。”柳芙笑着,“我身子一惯强健,鲜少生病的。想来也是,不过就是病了一场,也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齐明茹却皱眉,提醒她说:“女子属阴,男子属阳。亏姐姐小时候还去过我家听我娘讲过课呢,怎么就忘了?你以为不常生病,身子就是好的吗?你往后还是注意些饮食,比如说,生冷的东西,就算是在夏天极热的时候,也不能吃。”
“还有,经期的时候,需要多喝热水。平时,也要多吃些补气血的食物。”
“最重要的,你需要调理好心情。顾家的这些糟心事,你也不必想得太多。多思伤身,你且记住我的话就是了。”
“好好好,我记住你的话了。”柳芙倒是笑起来,“知道你从小就医德心重,对自己的每一个病人都尽职尽责。是我不好,明明跟着伯母学过几天医,竟然还不晓得好好调理身子。”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按着你说的,好好注意。”
齐明茹抿了下嘴,这才说:“你记着就好。”
齐明茹之所以这样着急,也是因为柳芙身子寒气重得比较厉害的原因。或许,她也是有些着急了。
这几日,齐明茹留在福寿堂的跨院儿里,与姜氏作伴。而柳芙,每天都会去姜氏那里,陪着一起说话。
她们三个都是小地方来的,又都在富阳生活过挺长时间,说起话来,自然投机。
没几天,姜氏便诞下一名女婴。
最近顾家发生了很多事情,就没有一件是省心的。姜氏生的这个闺女,倒是让老夫人窝心的喜欢。
“这小丫头,长得真是好看。”老人家抱着孩子,望着裹在襁褓里胖胖的女娃,笑得嘴都合不拢,“可想好了名字?”
姜氏躺在床上,尚且清醒。
“还没有。”姜氏声音低低柔柔的,“她的父亲……还没替她想好名字。”
又说:“老夫人,要不您替囡囡取个名字吧?”
老人家抱着孩子,沉沉叹了口气。
“说起来,她也是我的重孙辈,身上,也流着朱家的血。”老夫人想到她一出生,就不能有个完整的家庭,也是怜惜,更将人抱紧了些,“大名还是让她父亲取吧,我就先给取个小名。叫……安淘,希望她长大后,该安静的时候安静些,该活泼淘气的时候也活泼淘气些。”
“多谢老夫人赐名。”姜氏撑着身子卧坐,微弯腰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忙说:“一家人,你无需这样多礼。”
旁边伺候的婢女,忙扶着姜氏躺回去。
姜氏笑得婉约:“我无事。这一胎,比生连哥儿的时候顺利得多了,也是亏得您老人家请了齐大夫这样好的大夫来。她开了方子让人熬了药给我喝,我生安淘,一点力气都没用。”
齐明茹稍稍颔首,表示不敢受这个称赞。
老夫人看向齐明茹,上下好一番打量她。
齐明茹生得明媚清丽,容貌虽谈不上娇艳,却也是脱俗的。
“真是没有想到,你小小的年纪,竟然有这样的本事。今年……才十七岁吧?”老夫人一边问,一边将安淘递给奶娘抱。
奶娘接过安淘,送到了姜氏身边。
齐明茹不卑不亢,见老夫人问自己的话,她稍稍施一礼,而后回话说:“回老夫人的话,民女正是十七。”
“有规矩,有礼貌。”老夫人说,“在富阳的时候,我怎么没见过你?”
齐明茹道:“兄嫂早些年就来京城了,家父去得早,我娘也不管事,所以,我也挺早便跟着兄嫂来了京城。”
老夫人又问:“看你这么懂规矩,想必是你娘教得好,你娘是哪家的?”
老夫人在富阳呆了十一年,倒也认识些人。富阳的富户就那么些,老夫人想着,或许她还认识齐明茹母亲的娘家人呢。
老人家也是喜欢齐明茹,这才想多与她说几句话。
齐明茹却是略有犹豫,轻轻眨了下眼睛,这才说:“我娘……不是富阳人。在我很小的时候,爹爹娘亲才到富阳来的。至于从前是哪里的人,爹娘倒是没说。”
老夫人只是想与她说说闲话,也不是要刨根问底非要问个究竟来。见似是不愿说,老夫人也就不问了。
“今儿见着你,我倒是想起曾经的一位女大夫来。”老夫人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来,有些怅然,“若她如今还没死的话,该是天下百姓的福音。她天生聪颖,从小就呆在宫里,跟着太医院的女医们一起学医。她师父曾经说过,她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只是……可惜了。”
那些尘封的旧事,老夫人也不想再提。
逝者已矣。
齐明茹道:“既然姜夫人已经生产,老夫人,我也该回去了。”
老夫人想了想,点头道:“这些日子,的确是多亏了你。我那里有些药材,一会儿叫瑛婆拿了给你带回去,想来你们齐家医馆,会用得着。”
齐明茹倒是没有推辞,只谢了恩。
齐明茹跟着老夫人去了福寿堂,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