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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井放心,我自有打算。”徐德音看了一眼心井,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思索, “心井, 咱们盯着童安那边, 还是没什么有用消息吗?”
心井见自家姑娘着急的模样, 心里虽然一样焦急, 可是却知道, 有的事情不是着急就能顺利的。
“姑娘, 奴婢无能, 只能查到童安这回来京城,也是因为之前奉命来京城向四皇子投诚罢了。”心井想到童安的事情,心里泛起丝丝寒意。
裴家那位大姑奶奶做事情未免太绝了些。虽说因为童安的缘故,连累得她损失不少银钱。可是裴家大姑奶奶也不得不承认,这都是她自找的。若是她不总想着算计徐家的银子算计得太过,又怎么会连自己一块也给坑了进去,差点搭上自己的全部嫁妆?
心井心中感慨,在看见徐德音眉宇之间时不时闪过的焦灼之后,还是有些不忍地挪开了目光。
徐德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我太着急了些。”
徐德音苦笑着看了一眼心井。又将目光落到外面传回来的消息上。这些无用的消息就是收到再多又怎么样?自己想要的消息,还不是一样没有?
徐德音强压下心中的无力感。以前发现家中有多富裕的时候,徐德音还曾经沾沾自喜过。可如今看,有再多的银子又如何?还不是就跟别人砧板上的鱼一样?
顶多,徐家算是一条比普通鱼更肥的鱼罢了。这样的鱼也更让人觊觎。
童安早在隐隐察觉到跟自己套近乎的人多了,就觉得要坏事。
等到童安将外面流言的了解得七七八八之后,一颗心更是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童安知道,那些关于自己清楚徐家所有的生意的消息,应该是徐家那边放出来的。毕竟,除了徐家本身,也没几个真的了解那些生意上需要注意的事情。
只是,童安也有些疑惑了。徐家将这些消息放出来又有什么好处呢?就算是徐家之前跟那些人有约定,又曾经帮助过那些人又怎么样?等到大燕有心的商家联合起来挤兑徐家,难道徐家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童安冷笑,别说现在徐家那个黄毛丫头,就算是徐庆荣还在世,也不敢将那些消息给透露出去。
“童爷,如今咱们怎么办?四殿下头上可还有三位兄长,若是外面闹得太难看,四殿下仅凭自己的本事,很难护住您。”
童安看着这位在四皇子身边颇受看中的文士,脸上的笑意险些挂不住。
这位的意思他明白。无非就是说,若是自己给出的利益不够,那么,等待自己的,就只有被放弃一个可能。
童安因为最近的连番打击,而染上风霜的脸上,也露出了纠结迟疑的神色来。
有的事情,不是童安不想,而是,若是自己将自己这些年观察所得到的一切信息都说出去的话,那等着自己的还会有好结果吗?
看出童安神色中的迟疑,已经年近中年,又在京城这种人精子扎堆的地方混出一点名声的文士,用稍微缓和的语气道:“四殿下是什么人,想必你也清楚。四殿下对手底下的人是个什么心,有心的人想必都有所体会。不知童爷还有什么担心的?童爷尽管放心,若是你一心为殿下,即便殿下身边以后出现更厉害的人物,也始终有你的位置。”
童安脸上的苦涩更明显,见对面的文士催促得厉害这才不情不愿道:“先生,我自然是相信殿下对我的承诺定然是诚心的。只是,我也有自己的顾虑。”
“童爷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殿下提。”文士这时候,真恨不得对面的人如同那些莽夫一般的武将那般,有什么话直接说。这般吞吞吐吐,又不是那未出阁的小姑娘,还羞羞答答地。
童安见状,也不再迟疑,咬牙道:“四殿下的为人我自然是相信。只是,这枕头风的威力,我也不敢小觑。”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童安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徐家的生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么多年下来,也有明眼人看出其中关节。只是,徐家的生意也不如表面这般简单。就在下所知,徐家的一些货源,就只有徐家人才拿得到。”
文士神色一变:“如今的徐家,只有一个小姑娘在,难不成,那个小姑娘,还能自己出去拿货不成?”
文士虽然不是做生意的人,可是看对面童安的神情,也知道自己的猜测已经差不离。徐家的货源,也是徐家生意能做到如今这般田地的一个缘由。
而如今,那个握着徐家货源的,是一个小姑娘。
文士也明白,童安为何之前不怎么愿意说。
试想若是殿下因为徐家的银子,而让那位徐家姑娘进了府中。童安这个开罪了殿下的女人的下属,还能有好日子过?
童安苦笑道:“不是我之前不愿意告诉四殿下,只是我也是寻常人,是寻常人,就会担心畏惧。”
文士微微点头,这个消息对于殿下来说还真的有几分用处。听说,青敏郡主和那位徐家姑娘有几分交情,到时候两边多来往,想要做什么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