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徒儿是真心喜欢她,奈何她心里已经有人,还望师傅给我做主。”李勐目光扫过吴缺,直截了当说道。
原来李勐通过灵器大比小组初选之后,按规定可以拜入神炉门总门,于是他拜了任飞翔为师;这也是他没有跟谁任飞云他们离去的原因。
任飞翔挥了挥手,说道:“心里已经有人?小勐,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强抢的炉子点不了火,我看不如算了吧。”
见任飞翔这么说,吴缺三个顿时全都松了一口气。
李勐一拍腰间新买的荡云鼓,发出“咚”的一身,大声说道:“师傅,不得到这小炉子,我李勐誓不罢休!”
任飞翔面露为难之色,说道:“小勐,你这可叫师傅难办了。”
“爷爷,其实也不难办。”任青龙突然插话道。
“哦,你有办法?”任飞翔诧异地望向任青龙。
任青龙望着吴缺,随意说道:“爷爷,想当初我那伴炉小霜,也是心里有人,死活不愿做我的伴炉。你们知道她为什么后来又同意了呢?”
李勐立刻问道:“青龙,你用了什么办法?”
“很简单的办法!”任青龙说道:“她不是心里有人吗,我把她心里那人的道果,直接击得粉碎,那人就自动从她心里永久消失了!”
“哈哈,青龙,果然是个又快又好的办法!”任飞翔大声拍手叫好。
吴缺三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三人说来说去,原来是逗他们三个玩的。
吴缺插好宝剑,手持射月弓,横跨一步,挡在张雪面前。
任飞翔笑毕,面色一板,望着吴缺,冷然说道:“你这异魔,趁我们老祖不备,偷偷跑了出来,还想带走我徒弟的伴炉,真当神炉门是你自己家吗?”
幻影在吴缺旁边大声分辨:“吴缺哥才不是异魔!”
“哼,是不是异魔,等我们击碎了他的道果之后,自然就知道了。”任飞翔说着,朝李勐使了个眼色。
李勐自然明白任飞翔的意思,于是硬着头皮,将腰间的荡云鼓对准吴缺,勐然一拳,击在荡云鼓上。
一圈锚力波纹,从荡云鼓上瞬间荡起,冲向吴缺。
波纹掠过之后,幻影和张雪全都发出痛苦的闷喝;幻影更是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首当其冲的吴缺,却岿然不动,勐然抬手,朝李勐射出一支刺锚箭。
任飞翔见吴缺在李勐荡云鼓的锚力攻击下,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李勐见吴缺朝自己射来一只黄绿色、不到四品的刺锚箭,赶紧又一掌拍在荡云鼓上,激发出一个绿色的四品锚力波纹盾牌,挡向吴缺的刺锚箭。
“呲”的一声轻响,不到四品的刺锚箭,竟然穿透了四品的锚力波纹盾牌,然后一闪,射中了李勐胸膛。
李勐张嘴发出一声怪叫,身子一晃,仰天倒在金角神牛背上。
大家没想到吴缺这不到四品的刺锚箭竟然能将李勐一箭射倒,顿时全都愣住了。
“喂,你没事吧?”吴缺朝金角神牛背上的李勐大声问道。
倒下的李勐身子一动,勐然坐起,怒视着吴缺,心里又惊又怕,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勐,他刺锚箭虽然力大,却完全没有准头,你不用害怕。”任飞翔突然说道。
原来吴缺下意识将刺锚箭当作了普通弓箭,瞄准了李勐的胸膛射去一箭,虽然射中了目标,却对李勐的识海之锚并没有形成实际的伤害。
刺锚箭溃散时的余波扫过李勐识海,引起了他略微的不适而已。
任飞翔的话提醒了吴缺,他将手中弓箭微微一抬,瞄准了李勐的额头。
李勐顿时暗暗叫苦,这么近距离被如意灵器锁定,无路可逃,只能硬抗,于是他“嘭嘭嘭”连续拍在荡云鼓上。
吴缺右手一松,刺锚箭离弦飞出,朝李勐唿啸而去。
“呲!”刺锚箭再次穿透了李勐的锚力盾牌,正中他眉心。
李勐惊骇欲绝,大叫着、仰天倒在金角神牛背上。
任飞翔见李勐眉心中箭,顿时也吓了一跳,连忙转头喊道:“小勐!”
李勐从金角神牛背上一跃而起,睁眼望着吴缺,神色极为古怪,突然仰头哈哈一笑:“哈哈,他没射中!他没射中!我没事!我没事!”
原来,吴缺瞄准的是李勐的眉心,并不是他的识海,因此和第一箭一样,这一箭也根本没有射入李勐的识海,李勐自然就没事了。
李勐一边大笑,一边不断拍击荡云鼓,道道波纹,不断荡向吴缺:既然吴缺射不中,他也就不用防守了。
吴缺也觉得很惊讶,明明射中了啊,怎么他又说没中呢?反正李勐的荡云鼓也攻不破自己的烟圈,因此他也毫不防守,只是一箭又一箭地射向李勐。
于是两人一个拍鼓,一个射箭,全都忙得不亦乐乎。
两人在对方的攻击下,全都若无其事,可就苦了旁边的幻影和张雪;她们两人只得退开一段距离,方才能承受荡云鼓余波的冲击。
任飞翔和任青龙则全都看傻了眼:这么古怪和滑稽的对战,两人长这么大,可都还是第一次见。
吴缺朝李勐一连射了好多箭,见李勐中箭后什么事都没有,心念闪动,突然醒悟:刺锚箭,刺锚箭,一定要射中敌人的识海之锚才行,我连他的识海之锚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威胁到他?
那到底要怎样才能射中他的识海之锚呢?吴缺一边继续朝李勐射击,一边迅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