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宴清都将暗室的来回通路布满了机关暗器,比皇陵密道都要危险,他有信心任何人没有他的带领下走入密道都是有来无回。
扶髅已经在密道的入口处徘徊了很多天,自然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千蛊阁阁主姬凝和他关系还算好,问过一句为什么守着一块石头发呆,扶髅把事情说了,说宴清都他囚禁了宋钰。
姬凝笑的跟个蛇妖一样,笑的喘不过气来,她说:“小弟弟你在说什么笑话,宴清都那个不解风情的死木头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他与你师父相敬如冰,怎么可能囚禁她,说不定是你师父出去玩不带你骗你呢。”
不怪姬凝不信,宴清都这几年不露面宅的真是要死,最近的一次交集还是十几年前他因为一只狗和她生仇,他囚禁宋钰的事她只当个笑话听听。
扶髅板着稍显艳丽的脸蛋,拧着淡薄的眉不语,就在姬凝还在笑他的时候,石头发出移动的响声,砂石迷眼,姬凝一惊,转头望去。
滚滚尘埃中走出的是一袭白衣的宴清都,十多年没见,他一点儿不见老,年轻的让姬凝嫉妒,不过眉眼总归是不似年少懵懂冷清,滞着霜雪和灰暗的情绪。
姬凝不由的收了笑,她还没忘记,当年她倾慕的青年如何以一种决绝的姿态与她决斗,他的机关鹤可是弄死了不少她精心培养的小宝贝儿。
宴清都没看她,无视她的存在,视线落在了扶髅身上,扶髅皱着鼻子,对眼前的人有种莫名的恶感。
他是第一次见宴清都,在此之前他对宴清都的印象只停留在模糊预言的几个字上,见了真人警戒的那条线才瞬间拉到极致。
他很强。
指的并非是武力,而是一种气场。
他很危险,他散发的气场像是要毁灭什么一样,连姬凝对他无视她的不满都没有冒出就被他的气场打散。
“扶髅?”他不是第一次见扶髅,但每一次见他都会将心肝揉压在一起挤出苦涩的汁,宋钰对他是与众不同的,至少他分不出亲情友情爱情还有师生情的区别,只有看重和不看重,在乎和不在乎。
他知道宋钰是很在乎面前的少年的。
眼前的少年很年轻,朝气蓬勃如朝露如青芽,长的也是极好的,性子也很讨人喜欢,而他已经老了,性子又不讨喜,比不上他。
“宴清都?”扶髅没有喊他师祖,直呼其名,因为宋钰的关系两人不可能和平相处已经是注定,两人又不是那种喜欢勾心斗角虚假敷衍的人,所以竟然是连表面的和平都懒得维持。
宴清都的眼神骤然变得可怕起来,旁边的姬凝都感受到了他的压迫,正要说些什么打破这般诡异的局面,扶髅突然之间瞳孔紧缩,奋力向旁边一扑,躲掉了急射而来的袖箭。
姬凝已经被这个发展惊得呆住了,回神后连忙放出五步蛇缠住宴清都,她气急败坏的质问:“你对个孩子动什么杀手?!”
宴清都哪有空理她,五步蛇在他手腕上被他手指间翻转的刀片削掉了蛇头,机关鹤也从远处向着主人的方向疾驰而来,姬凝为了护住扶髅不得已和宴清都对上,既要顾及他的暗器又要护住身后扶髅不免心力不及,扶髅一个不小心被后面偷袭的机关鹤叼着离了地,机关鹤震着双翼一声唳叫冲天,竟像通了灵智一样声音带了几分血气。
“你疯了!”姬凝不可置信的问,对自己的徒孙一见面就下杀手,闭关闭的疯了不成?
宴清都一声唿哨,机关鹤通人性的将喙中的扶髅叼到万丈的高空,朝着山下张开了尖利的嘴。
姬凝只见一身红衣的扶髅缩成小点儿,直直向山下坠落,没有疑问,这个孩子活不成了。
九仞高山万丈高空,那个漂亮的孩子会被活活摔成肉酱。
她瞪着妖媚的大眼,打量着陌生的宴清都,发现他竟然勾起了一个笑,顿觉毛骨悚然。
“你果真疯了。”她喃喃道。
宋钰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悸,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她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只等宴清都再次出现把她带离这个牢笼。
一天的日子分分秒秒过的比一年还要漫长,宋钰能够自由活动后为了打发时间四处走动,发现了很多之前没有发现的小细节。
有个香木雕花的柜子,宋钰打开后发现了一排排的木偶,用了最接近肤色的木料精雕细啄而成,因为太过精细了,令人一眼就认出雕刻的是谁,是宋钰。
一排木偶是宋钰从小到大的变化模样,小时候的长相她都忘记了,可看到木偶她一下子就能想起来。
这几个木偶并不是正常自然地站着,她们的共同点是手里都有一个握着什么的动作,就像是牵着一个人,本该是有另一个木偶在她们身边的,宋钰找了找,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积满了灰尘的木偶,木偶雕刻的很粗糙,明显不如雕刻宋钰的刀法耐心,面目都没有雕刻五官,不过手的位置却是正好可以放入宋钰小木偶的手中,将两个木偶摆在一起,是一个完整的牵手画面。
宋钰一时五味俱杂。
心想之前是不是说的太重了,她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很任性的把所有的火气和愤懑都发泄到他身上,究其根本是她不该在小时候就撩他,发展成这样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