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开满了野花,香风阵阵,彩蝶翻飞。阡陌的尽头,是一片山林,苍翠的山地之上,开遍了清香的兰花。美女为之陶醉,流连忘返。突然,在疏离的花草之间,显现出了一行巨大的脚印。美女为之惊叹,也为之惶然。她将纤细的小脚放进了巨大的脚印,瞬时之间,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暖流纵贯全身,她欣喜若狂!电闪雷鸣,她顺着巨大的脚印跑进了一个深邃的山洞。不久,她怀孕了,12个月之后,生下一个相貌十分怪异的儿子。愁眉不展的姜氏心中恐惧,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她抱起儿子,毫不犹豫地将他扔到人迹罕至的荒野。突然,一大朵闪着金光的祥云飘来,遮盖着这个孩子。吃着青草的牛羊,不约而同地围拢过来,将孩子围在中心,保护着他,奶牛给他喂奶。姜氏有些害怕,抱起孩子,再次遗弃在一处黑暗的森林之中。伐木人路过这里,立即放下劳作,日夜照料。姜氏第三次抱起孩子,放到寒冷刺骨的冰上。这时,一只雪白的巨鸟从天而降,张开翅膀温暖着他。巨鸟一离开,孩子就嚎啕大哭。姜氏终于明白,这孩子是上天之子啊!她将孩子抱回家,细心喂养,取名为弃。
“弃比我走运,我妈生下我后,就把我扔在这大山里,没再来找过我。是个山里的大娘收养了我,给我一口吃的,给我一口喝的,就这么让我长大了,有好多次我都是死里逃生,我坚定信心,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让我妈有一天看到我功成名就,可是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要是我知道,我就不会去找他们。”他的眼睛很红,他的话很悲,含笑也想起了自己,要是她不是那么幸运地碰上了自己的养母,有了一个家,是不是也是像袁林这样,成了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他一定过得很艰难,一个大山的孩子要走出,他一定要付出比在城市里的孩子多得多。而且他还是一个人,没有家人能给他任何的支持。
袁林的声音可轻了,还带着哽咽,嘴慢慢地贴上了含笑的脸颊。这一个同命相连的感觉,让含笑放下了心中的防备,“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啊,你这么不容易,还是信息专家,要是正正经经的过日子,下半辈子你会过的很好的。”她替他惋惜,他真的很厉害,什么都会,他连做衣服都会,她的裤子还是他做的呢。他不让她再穿带拉链扣子包得紧紧地牛仔裤,扯了布给她做了两条宽松的花裤子,用松紧带缝好了,虽然样子不好看,可舒服,没了那种束缚的感觉,她的心都舒坦了,没了那些怀孕的不适感。
“是啊,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也后悔,要是我早点碰上你了,我就不会一条道走到黑了。”袁林也后悔啊,要是他早就碰上这个胖姑娘,他的人生就有了羁绊,他就不会一门心思想着做完这件事就皈依佛门。他的心太苦,装得东西也太多,他快要承受不住了,他想解脱。可是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为什么又遇上了她,又对她这么的难以割舍,老天爷到底还有怎么再耍他才够。
“那些本事是教你的,你怎么会那么多的技能?”含笑好奇啊,她这辈子都学不会其中一样,他怎么那么能。
看着含笑有些羡慕的神情,袁林只能苦笑,“山里有个老中医教我医术,后来还有别的人陆陆续续地教我别的。”说起这段日子,他只能说是想都不敢往回想,每次他练得半死的时候,他都坐在边上悠哉地看书,原本他还想着学好了这些本事就能比他强了,可是到头来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如他。
袁林把含笑抱到了一块墓碑前停住了,把她放了下来,“这个就是养我的人,她死了十年了,我每年都要回来祭拜她,她给了我一口吃的,我就管她到死,死后还是继续得来看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恩情。”袁林这一说,含笑就更感动了。当初韩信未得志的时候,常在城下钓鱼,没钓着鱼的时候,还得挨饿。在他钓鱼的地方有个漂母(清洗丝绵絮或旧衣布的老婆婆)救济他,给他饭吃,等着他发达了,就给漂母送酒菜,还送了黄金一千两答谢她。受人恩惠,当以涌泉相报,乃是真君子也。
袁林轻笑了下,走到墓碑边上,摘了不少野花,放在墓前,看了边上的人一眼,“含笑,你能给我奶奶鞠个躬吗?”
“当然。”含笑同样也佩服躺在里头的这个人,她这么大的年纪,没个生活来源,她的日子并不宽裕,可她却愿意省出一口吃的就救活一个和她毫无关联的孩子。含笑很认真地给她鞠了三个躬,她也希望这个好人也能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地成长。
含笑一路被抱着回去,还解了不少疑惑,“许辉阳的名字是奶奶给你取得吗?”“不是,这是另外一个人取得。”一个跟他没关系的人,他也不在意地人。“你真的是那个叫袁启暮的人儿子吗?”“嗯……”他倒宁愿不是,这样的日子会过的简单些,也幸福些。“那你以后还会再报仇吗?”“不会,我再也不会了。”他就是有这个心,就没这个力了,不报了,就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