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不想理他,昨天站得腰腿酸痛,赖在床上就不想下来了。军营里什么都不适应,吃的不好,这里的伙食太单一了,虽然之前也吃过军营的饭,但那只是暂时的,有新鲜感,要她每天都吃她可受不了,再说零食也没有得吃。没有网可以上,漫漫长夜,静悄悄的,早早地熄了灯,她就只能躺在床上数绵羊,这里的床也不像家里那么舒服,睡惯了乱的,再在体验硬板,就有点吃不消了。昨晚上翻来覆去的,这腿好像抽筋似的疼,不知道是不是天亮才眯了一会。刚有点睡舒服了,这个“黑面神”就来,简直就是故意跟她作对。
“顾含笑,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把你拖出来。”姚然可没什么耐心,他看了眼手上的表,已经7点钟了,别的兵5点半的时候就出去跑步去了,他算是给她优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二……三”,“砰”的一声,姚然真把门踹开了,“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你自己不要,那我也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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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啊”的一声尖叫,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她睡觉习惯把内衣脱了,小背心里面可是真空的,“臭流氓,滚出去,不然我喊人了。”这些人都是土匪啊,怎么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一点礼貌都没有。昨儿在食堂碰着了一个人,对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转身就跑,连饭都不去吃了。她觉得自己的命好苦啊,在这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不想英勇就义啊。
姚然顿了一下,被她脸蛋儿红艳艳,乌黑的秀发飘散在背上,小嘴嘟囔着娇啧的样子晃了一下神,手一握紧,人走上前,连被子带人一起扛着肩膀上,吓唬她,“不用喊,我现在就把你带到训练场上去,让大家欣赏一下。”
她吓死了,都哭了,抓着姚然的背,使劲挠他,“不要,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含笑最要面子了,看着是个不要脸的,其实也就是有点装样子,脸皮最薄了,动不动就脸红冒汗,跟人对骂还没开口呢,脸就红了,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要是答不出,站在那儿,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连老师看着都不舍得说她,摆手让她坐下。
这要是给一大群人看见她这样,她以后可怎么活啊。拼死命哭啊,挣扎啊,打人啊,死死扒住门槛不出去。
姚然见她实在哭得厉害,都恶心干呕了,才把人放了下来,面无表情地下命令,“穿好衣物,马上跟我去训练。”人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刚才背着她的时候,怎么有种酥麻感,特别是她喊的时候,热气一直吹到他的耳朵眼,他的心都颤起来了。他一向都很能控制,很少有这方面的需求,交往了几个女人,一阵子也就分了,却没有像这样的感觉过。背上隐隐作痛,这只小猫的爪子可真利,这么用力抓。不过,刚才她那副可怜样,他差点就笑喷了。
含笑过这一遭,脾气彻底没了。这要脸的,总比不要脸的吃亏,她顾忌多啊。她只好老老实实穿上衣服,擦干眼泪,出去训练。心里不知道把这个不近人情的“黑面神”骂了几百遍。
早饭前,先跑5千米,含笑咬着牙,含着泪跑下来,肚子里空荡荡的,酸水都往外冒了。一个大馒头,一碗粥下去了,还觉着不过瘾,还想吃个白煮蛋,姚然没让。
顾含笑什么都能忍,只有吃是不能容他人有意见的。“连狗吃东西的时候,都不能打扰的,何况是人。”
这火气可不小,不过胆儿也够肥的,谁敢质疑姚副司令的话,不听话的,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就是碰着了这个小丫头,他只能忍着。
姚然头一回耐着性子解释,“你刚运动完,吃那么多,会肚子疼的。”
她一听也有道理,想起上次的肚子疼,还心有余悸呢。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手中的鸡蛋,放下了。
基本的站军姿,走正步结束后,姚然也开始教含笑军体拳,也不想她能打得多好,也就是给她防身锻炼。
“这样扎马步,样子好丑啊,我能不能学咏春拳那种二字钳羊马啊?”她就是个嘴闲不住的,还老爱跟姚然唱反调。
姚然不理她,训练就该有训练的样子,“军体拳的常用步型,有马步、弓步、虚步、仆步、歇步……谁准你把手放下的,抬起来。”含笑累得手都开始抖了,只好放下来晃动几下。又被姚然扶起来,死死扣住不放。
她委屈地掉了几颗金豆子,抽抽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