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还愣着做什么,姑爷可等着你呢。青莺见惜恩回头看花语,忍不住提醒道。
惜恩微微一笑,你进去将我放在榻上的披风取来,外面风大,顺便将那个新制的香包也拿来。
青莺忙一阵风似的进了里间,转身将披风拿了出来,服侍着给小姐披上。
香包放进披风夹层的口袋里,你别忘了送给姑爷,这还是你头一遭给他做东西,他若是看到,还不知要怎么喜欢呢。青莺乐滋滋的围着小姐转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惜恩故意翻了下白眼,我还不是为了陪侧王妃打时间才做点针线活,不然才没这个闲心。说完便出了门。
外面已是等了一个引路的小厮,是以青莺并未陪着,只由小厮将惜恩带到了前面的会客厅内。
六王爷府多的是人来人往,有亲朋好友前来请安问好的,有外省进京官员到这商议国家大事的,也有那喊冤叫屈围着房门击鼓敲锣的。反正就是一日无事,六王爷也要处理个十件八件的琐碎。这不李墨林进府没一碗茶的功夫,六王爷就被人叫着出了会客厅,留他一人在此。
惜恩轻手轻脚的进了会客厅的小花园,见李墨林正背对着自己,仰头看面前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
梧院里的梧桐树你还看不够,怎么又到这里赏梧桐来了?她就这样笑盈盈的打趣着自己的夫君,一袭淡粉色的斗篷长及脚背,里面穿着一身月白缎子的夹棉衣裙,乌鸦鸦的长并未像一般的妇人挽起个高耸的美人髻,只头顶拿一根碧玉簪子随意的插上,微风轻扬,丝亦是不时的吹到唇边两颊。
李墨林看的出神,抬起身来将惜恩的丝拨开,声音轻柔的好似换了个人一般,怎么瘦了些?
惜恩反握住大手。你也是,莫非是想我呢?嘴角俏皮的笑起两个迷人的梨涡,越的让人看的移不开眼睛。
在这可好?
一切安好,倒是珍珠与我延瑞哥哥的事情还要劳驾你多费点心。
李墨林不悦的翻了翻白眼。说走就走,也不顾及我一人独守空房,如今见面说的又是别人的事情,你到底把我这个夫君放于何处?
惜恩可不想惯出他毛病来,自己这个夫君自己是最了解不过。自幼便是个极为聪明的孩子。乡里乡间的称颂其为神童,那种夸赞自不必说,没得讲人捧到天上去。大了又一帆风顺的考取功名,如今更是得以陪伴太子左右,可谓少年得志。自己若是再宠着,真不知他还要怎么样呢?
你何须独守空房呢,只要手指那么勾上两下,还怕没有美人送上门。我也看淡了,你李太傅前途不可限量,先前说的什么一生只娶我一人。也不过说说罢了。真的到了你再娶的一天,只怕我敢说个‘不’字,全天下人的吐沫星子就能把我淹死呢。
李墨林先前还有些委屈,听惜恩这一番奚落,早变了脸色。只是他知道对着自己这位夫人火是绝对没用的,那只会让她甩手离去的更快。想自己活了二十多年都是被人在手心里捧着,何尝低声下气的做小服低过,可是每每面对眼前这位,就是再大的脾气也得强压着。
鲜花绿叶再多,我还是喜欢梧桐。你也别只顾着和我斗嘴,我对你的一片心只怕要死了剖膛切腹拿出来给你看,你才明白。
惜恩没想到他较了真,忙过来捂住嘴巴道。就知道瞎说,你死了,难道让我守寡不成?一边责怪,一边心中窃喜,两人十指相扣,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待侧王妃生了孩子。我自然回去好生的陪你,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守,而她也不过就需要我几个月罢了。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和女人与孩子斤斤计较吗?惜恩抬起笑脸,乖巧的小嘴甜甜的哄着自己的夫君,大眼睛忽闪着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意。
李墨林恨不得即刻搂着爱人飞身逃出这里,但是想了想还是强按住这番心思,无奈道,我还能说些什么,一切但听夫人安排。珍珠在府里好生静养,这个你不用担心。陈延瑞那里有白府找名医医治,应该不会有甚大碍,只是他大概受了些惊吓。身体虽已是大好,只是精神上仍有些木木呆呆的,白家不愿意他这样离去,我合计着这样也好,还是好清楚了再送回去,两边都放心。
惜恩听了,犹豫一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李墨林纵然说的有道理,但是她到底还是不放心白府里的各色人等。自上次三天回门见了柳姨娘,她总觉得那个女人疯的有些蹊跷,可是又说不上来有什么问题。还有白茗拒绝了朝廷的外派,仍然守在府里,虽说有小果子在旁边陪着,但是他仍然是柳姨娘的亲生儿子。关键时刻母子连心,指不定又做出什么事情来。种种人与事联系起来,惜恩头疼的皱起了眉头。
快别想这些了,小心总是皱眉,要出皱纹呢。李墨林爱怜的用手指触碰了一下爱妻的眉心,柔腻的肌肤滑滑润润的可爱。
嗯,这些事情先放着,眼下刚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办了。惜恩一边说着,一边从披风里取出香囊来递给李墨林。
这是你的针线?李墨林喜出望外的看着手心一个小巧的香囊,做工实在谈不上考究,几处锋线甚至有明显的歪斜,但是越是这样越能证明这是佳人亲手制作,独一无二。
惜恩得意的皱起小鼻子,怎么样,生平第一次做的活计,还能看吧?
李墨林把香囊放在鼻子上闻了又闻,好香,这香料也是用心的!
惜恩忙道,这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