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彪形大汉见白茗不过一个文弱书生,说起话来口气却大到天上去,一个个手持钢刀慢慢踱步上前,试图威吓其几分。
“白少爷,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主子要的银子左不过你们白家的九牛一毛。你如此决绝是否太过了,难道真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还是想尝尝爷手里的宝刀?”说话间已是到了白茗跟前。
白茗刚刚义愤填膺,意气风发的侃侃而谈,眨眼间钢刀就要压脖子上,直吓得小腿肚子直打颤。心中默念,大姐姐啊大姐姐,我可要被你害死了。
“嗖嗖嗖”,连着几道寒光扫光,只听“当当当”几声响,五个汉子只觉得手腕一麻,随即钢刀尽数落地,各人抱着手臂疼的直不起腰来。
“谁人在背后使用暗器,有本事的就到前面来,跟爷名刀名枪的较量一番,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爷的刀硬。没种的话就在背后躲着,做个缩头乌龟不怕被人笑话。”为首的汉子想着主家许的银子,虽已觉察出对手不弱,仍硬起头皮来强作英雄,仗着自己人多试图拼上一拼。
白茗顿觉一股男子汉的豪气涌上心头,“对啊,我跟谁一同来的,昭华大将军,那是江湖人送绰号——逍遥小仙的李墨林,我怕什么!”随即一股豪气涌上心头,挺了挺他那略显瘦弱的小身板,昂脑袋对那汉子不屑的啐道,“哼,你们是烧了高香才有机会在此与白家少爷面对面的说话儿,若是明白些的赶紧把事情办了,至于银子却一个子没有。但要是执迷不悟,哼,看到了没有,小爷我可是带着当今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前来,只要我一句话。”他得意的扫视了一遍已是吓到脸色蜡黄的几个人,抬手狠命拍了把身旁的老杨树。因为用力过大,震的手掌钻心的疼,但是又不敢让人看出自己太弱,疼的咬牙切齿道,“再落地的可就不仅仅是你们的钢刀,而是你们脖子以上的那个滴溜溜的大圆脑袋了。”
“大哥,我们撤吧,白家人不是好惹的。”
“就是,我们哥几个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不能为了几百两的银子把命搭这儿了。”
“刚才那人不过用几片树叶就能伤到咱们,咱就是不怕白家,这样的高手也惹不起,还是赶紧撤吧。”
为首的大汉很是不甘心的望向白茗身后不远的地方,再看了眼手腕处的伤,深有寸许,隐约可见白骨。心下一狠,摆头示意几个手下,“走!”
白茗意犹未尽的看着几个人夹尾巴跑了个没影,这才又回到马车上,但见李墨林懒洋洋的躺里面已是快睡着了。
“嘿嘿,今儿个多亏大将军出手相助,让小弟我威风了一下。”白茗很是得意的笑道。
吴敏气的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瞪瞪的看着白茗马车离开的方向,握在掌心的指甲抠出血来。
珍珠一拍桌子跳将起来,“表小姐,白家当真是视钱如命,看来他们不仅舍弃的是我们,竟是连白芯那个傻丫头也全然是可有可无。怎么办,再向他们下最后通牒吗?”
头晕,好在来自掌心的疼痛压制住了一切晕眩的感觉,吴敏扶着桌子坐正了身子,一字一顿,字字带着仇恨,“他们不让我好活,我就让他们去死!”
知府衙门的公堂外鼓声如雷,将几个懒洋洋靠在衙门口休息的衙役惊得立刻站直了身子。
“谁人在此鸣冤,赶紧押解进去等候审讯!”
珍珠赶紧扔了鼓槌跑到暗处去,但见白芯蜷缩着身子缩在鸣冤鼓下,尚处昏迷之中,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小姐,如你所料,小小姐傍晚时分果然去了知府衙门鸣冤叫屈,听说她人被押进去的时候还昏了过去,想来是受了不少委屈。”浑驴子仍是一副慌张模样,恨得老杨掌柜瞪的眼珠子差点滚出眼眶。
“下次看到他进来,堵住门让其冷静一会再进来,我年纪大了怕被他的驴叫声吓到。”老杨掌柜吩咐站在身旁的狗蛋。
狗蛋人虽小,但是脑瓜子灵活,摸着自己的大脑袋奇怪道,“老爹昨儿个不还说自己人老了,耳聋眼花,驴大叔说话声音大不是正合您老的胃口,怎还让说小点声呢?”
小杨掌柜见爹被狗蛋问住,心中一阵偷乐,可找着个能制服老顽固的人了。
“你,教导狗蛋不合格,滚墙角面壁思过去!”知子莫若父,老杨掌柜跟狗蛋说不清楚,转而把一肚子火气发到了小杨掌柜身上。
可怜小杨掌柜还没得意过瘾,被爹一句话呵斥的丢了神,可怜巴巴的挪到墙角面壁去了。
白蘅听得白芯现身,料得人必然无恙,满意的喝了杯水。顿时觉得老杨掌柜备的茶水香甜无比,可自己明明已是喝了有些时日,竟是未曾有今日这般的感觉。
“当然,若是芯儿不是睡着了,她怎么会任由着自己最相信的两个人把自己扔到衙门口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吴敏也太过贪心了。想秦荫身为内务府外大臣加买办,即便他不贪不抢,安安稳稳做个四品官的俸禄大抵也够了。偏偏娶个永不知足的媳妇,若是让这个一心向上的青年才俊得知后院失火,不知会是个什么境况。”
李墨林低着头只管品茶,心道,“若是换做以往的白蘅,知道秦荫因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知又会是个什么境况。”不觉又是一番庆幸,有因才有果,谁让秦荫那厮贪恋白家财力,却没想到娶了个丧门星。
“爹,出不去了,前后的大门外都围满了官兵,就是小花园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