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哎呀!那这屋里岂不是不干净……”
听着丫鬟的惊叫声,夜阑面不改色的站在屋外,看着被簇拥而出的李怀安,抿了抿唇角就看见王嬷嬷紧跟在后面,出现在了院子里。
看着王嬷嬷那张严谨的脸,夜阑不禁低垂了眼。她记得这个王嬷嬷,娴夫人身边最为得宠的红人。
以前但凡夜靖邬离京不在家的时候,这人便会拿她立规矩,更是让她这个嫡小姐,每天清晨前往顾玉娴的院子里请安,一杯茶跪倒巳时饭点,那是常有的事儿。
如今,她是否应该送她一份大礼呢?
夜阑苦恼于怎么回敬王嬷嬷一份厚礼,就听身后的冬梅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扭头看去就见冬梅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怀安。
“大小姐,快、快阻止他们……”
看着李怀安带人走向兰阁屋后,冬梅整个人都被吓白了脸,拽紧了夜阑袖口,眼底皆是惊恐之色。
“尸体给埋屋后了?”
看着冬梅那一脸害怕样儿,夜阑面色无奈的扯回了衣袖道:“我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你若害怕,大可离去另寻他主。”
话音刚落,夜阑就在冬梅依旧惊恐不安的目光下,裹着一身冷意走出了角落里,跟在李怀安他们身后,走去了兰阁的屋后。
夜阑面无表情的走在后面,听着王嬷嬷的叹息声:“难怪我们大小姐自打落水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却原来真是被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身。”
不知道夜阑就在后面跟着的王嬷嬷,现在对李怀安那是打心底里佩服,若不是事先知道夫人遣她来找这李怀安,是为了搞臭夜阑的名声,恐怕这会儿,连她这把老骨头都要被这李怀安给忽悠了过去。
“如今将军不在府内,夫人又素来最疼大小姐,自从这大小姐落水性情大变以来,我们夫人也是多有担忧。”说着王嬷嬷顿了顿,看着李怀安又诚恳道:“我们大小姐的事儿,这会儿可就麻烦李道长您了。”dudu1;
这李怀安无中生有的本事,比她们夫人还要强上许多,如此倒也不怕此人会坏了事儿。相信只要通过这李怀安的口,将他过府驱邪的事儿带到外边,那大小姐的名声就算是想不臭都难。
“王嬷嬷,您客气了。如今大小姐不在兰阁,那贫道一会儿就先做上一场法事。”
被王嬷嬷请来的李怀安,世外高人的姿态挥了下拂尘,从怀里取出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黄纸朱砂符,拿在手里高高扬起。
符纸?有了!
站在人群之外的夜阑,看着被李怀安拿在手中的符纸,眼前一亮就知道这会儿送什么开胃菜给王嬷嬷了,没等她拨开人群往里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在李怀安再次开口之际,稳定了情绪的冬梅神色恭敬的站在了夜阑身边。
“等大小姐回来之后,将贫道驱邪用的符纸燃成灰烬,再喂其服用……”
没有理会站在身后的冬梅,夜阑挑眉打断了李怀安的话,“道长,是要喂谁?”
话说到一半,突然被人给打断了,一脸诧异的李怀安下意识向人群外的夜阑看去。
然而听了声音觉得有些耳熟的王嬷嬷,一脸思索的低垂了眼。不过转瞬,在她终于想到这样的声线属于傻小姐夜阑时,在她震骇的目光下李怀安却是自然而然的接了口。
“自然是那被妖邪附了体的大小姐。”
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夜阑淡淡应了声“哦”,便带着冬梅拨开人群出现在了李怀安面前。
“妖邪附体么?呵~看来王嬷嬷还没跟李道长提起过,我就是这府中的大小姐呢。”夜阑扫过李怀安手上的符纸,眉目无情地看着王嬷嬷道:“王嬷嬷,你也认为需要做场法事为本小姐驱邪么?”
这就是恢复了正常的大小姐么?王嬷嬷心下微沉,面上看似恭敬道:“老奴也是为了大小姐您的千金贵体着想,大小姐若是能够配合也是极好的。”dudu2;
“王嬷嬷这张嘴,当真是能说会道的紧,比起李道长来不差丝毫。”听了她都想找根针来将这张嘴给缝了。
“老奴惭愧,老奴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又怎会比得上李道长来。”
不知道怎么着,夜阑说起她嘴巴时,王嬷嬷脊背骨紧跟着就蹿起了一道寒意,当即满面羞愧难当的摆了手。
“李道长,这符可还管用?”
被丫鬟簇拥其中察觉到事情不妙的李怀安刚往后退了步,就被夜阑给拿走了手中的朱砂符,下意识夺符的李怀安在夜阑看来之时,只得讪笑出声。
“管,管用……”
李怀安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阑把符纸拿在手上翻看。
“取碗水来。”
夜阑吩咐了声冬梅,不一会儿冬梅就从小厨房里,端来了一碗清水乖乖站在边上。
“是这样么?”
出现在李怀安面前的夜阑,面无表情的接过他手中的符纸,“蹭”的一下符纸无火自燃,掉落在那碗清水里。
“上等符灰茶,谁喝?”
李怀安看了眼符灰水,一脸震惊的看向夜阑的手,他看的很清楚,夜阑手中没有火石却将符纸给引燃了,这样的手段,他在外流浪的时候曾见到过,那里的人称他们为修真者!dudu3;
修真者!这位大小姐难道是名修真者?!
“天干物燥,这茶便赏你了。”
不知道李怀安心中所想的夜阑话音刚落,弹出一道灵力打在不断后退的王嬷嬷腿上,见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