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和玄参的婚期很快定下来了,就在下月初八。
虽然东方逸最近在忙着对付魔鹫宫,但也有意给玄参放了假,把原属于他的任务交给其他暗卫负责了。
玄参请求了多次,说愿意先帮主子对付了魔鹫宫,再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然而被东方逸一个眼神就瞪回去了。
水月也欢欢喜喜地准备着自己的嫁衣,东川国女子出嫁时穿的嫁衣一般都是自己缝制,只有女工不好的,或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娇滴滴的不愿自己动手,才让外面的裁缝量身定做。
沐芷汐先前不知道有这规矩,嫁衣什么一切事宜都是东方逸一手操办的,所以自然没自己动手做过嫁衣,当然,就她那绣个荷包都能丑到自己的手艺,就算让她做她也做不出来。
因此看到水月穿针引线,一针一线走得飞快地做着嫁衣,沐芷汐心里也是暗暗佩服的。
“王妃,你看看水月姐姐,这么早就开始做嫁衣了,凭她的巧手,别说做一件嫁衣,在婚期到来之前她都能做好好几件了,也不知她在赶什么。”盼儿打趣道。
水月闻言抬头瞪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却不停,说道:“是啊,我不止要做我的嫁衣,还要做你的那份呢,指不定明年王妃就把你配出去了,到时候正好用上。”
盼儿的手艺不如水月好,平时绣个荷包香囊什么的还行,但嫁衣她是做不来的,没想到却被水月拿住了把柄,反过来打趣她。
“王妃,你看她,自己要嫁人了,就想着别人也嫁人,哪有她这样的?”盼儿转头向沐芷汐告状。
沐芷汐笑了笑,说道:“水月说的未尝不对,指不定明年你也有了意中人,我也得成全你们不是嘛?”
“王妃,怎么连你也帮着水月姐姐说话,我不理你们了。”盼儿小脸立即羞红了,跺了跺脚,跑出去了。
沐芷汐和水月对视一眼,都不由笑了起来。
面上虽然高兴,沐芷汐心里也是有些感慨的,想她初来这里的时候孤单一人,现在却有这么多人陪伴,即便这些人不能始终陪在她身边,但他们曾经给她带来的温暖和感动,她亦会铭记在心。
东方逸对付魔鹫宫进展得越来越顺利,魔鹫宫的人虽然做好了准备,但也只能抵抗一时,久而久之便会败下阵来,有些分坛的人被东方逸势如破竹的气势吓得连应战都不敢,早早就卷着包袱逃了。
东方逸的暗卫也像是秋收的镰刀一样,所到之处必不给他们留后路,捣毁了魔鹫宫的分坛之后,统一放一把火给烧了。
一个月之后,东川国境内的魔鹫宫势力已经被清扫得差不多了,除了个别隐匿在暗处的,没有被东方逸发现的分坛之外,其它的无一幸免。
到了七月份,天气也越来越热,初八这天便是玄参和水月大婚的日子。
水月的爹娘都是逸王府的下人,对于这个女儿能嫁的这么好,他们自然是很高兴的,因此婚事全都由玄参操办,除了提出宴请一些街坊邻居之外,其他事都不插手。
沐芷汐给水月准备了一份嫁妆,虽说是小意思,但也有十几箱,比起她爹娘给她的嫁妆还多了几倍,不少做丫鬟的都暗暗羡慕着水月跟了一个好主子。
大婚这天,东方逸和沐芷汐都参与了,逸王府的不少下人也被邀请了。
新人的婚房便在逸王府附近,只隔着一条街,因此迎亲也方便许多,吉时到了之后很快就把新娘子接回来了。
在司仪的主持下,新人拜了天地,新郎送新娘入了洞房之后,宾客们便各自吃喝起来了,倒也热闹得很。
玄参手里牵着红绸,中间绑着大红花,另一头牵着水月,两人在喜娘的带领下往新房走,心里别提多甜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辈子跟在主子身边,忠心于主子,直到为主子奉献出生命,这便是他的一生了,没想到像他这样风里来雨里去,每天都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竟然还有人愿意嫁给他。
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人生也可以多姿多彩,如身上的喜服般灿烂夺目。
而此刻和他并肩走在一起的人,便是他黑白人生中的那抹色彩。
玄参觉得自己此刻有些恍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新房门口。
“水月,小心门槛。”看到房间门口高高的门槛,玄参回过神来之后连忙提醒道。
一旁的喜娘闻言捂着嘴笑了起来:“新姑爷可真是体贴细心呢,夫人好福气。”
水月闻言没说话,头却垂得更低了。
新人进了新房,玄参虽然想在这里陪着水月,但外面这么多宾客还要他去招待,主子和王妃还在外面等着呢,他自然不敢怠慢。
“水月,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若是饿了,你就先吃点东西。”玄参叮嘱道。
“嗯。”水月低低地应了声。
“新姑爷放心地去吧,夫人有我们伺候着呢。”喜娘说道。
玄参放心地离开了。
水月安静地坐在床边,头上盖着厚厚的盖头,虽然有些闷,但她心里却是无比欢喜的。
每个女子一生中最盼望的便是这么一天了吧?穿上嫁衣,坐上花轿,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她何其有幸,不是像其他丫鬟一样被主子随便配了人,而是嫁给了自己心仪的男子。
王妃的恩情,她自然铭记在心。
出嫁前娘已经教过她房中事了,想起今晚要发生的事,她又紧张又羞怯,既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