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裕宁虽然不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但在以能力来论英雄的西陵国来说,他的能力不差,因此自然不会被忽视,西陵老皇帝给他分派了管理全国粮仓和物资的差事,虽然繁琐,却是个肥差。(看小说请牢记)
而西门裕宁本着能者多劳的原则,倒也乐呵呵地干了,没有抱怨过半句,因而也愈发得到老皇帝的器重,封了宁王,即便现在西门凌风登基,独揽大权,只要西门裕宁自己不作死地犯下一些大错,西门凌风也没法随便找借口除去他。
沐芷汐在客栈的房间里仔细地看着暗卫传回来的关于西门凌风的资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虽然上次东方逸也跟她说过西门凌风的事,但那时她只是听过便算了,没有真正放在心上,而现在重新看过一遍,她却有了新的判断。
如果这些资料属实,那么西门裕宁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即便他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待人接物都是一副和善客气的模样,但他掩藏在温和面具下的绝对是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了解完西门裕宁后,沐芷汐吩咐客栈的小二找来了纸笔和墨汁,快速地在,然后让小二替自己送信,给了小二几两银子,告诉他如何如何做,小二拿着沉甸甸的银子欢天喜地地去了。
小二离开后,沐芷汐又从包袱中翻出了随身携带的面巾和夜行衣,不急不缓地换上,最后从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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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裕宁从户部回来后,早已是一身疲惫,但他有一个习惯,就是不管忙到多晚回来,身上有多累,他都会到宁王府的后花园走一走,在宁静清幽的林荫道上漫步,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在花丛中回眸一笑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旖旎的梦境,一个美好到让他愿意此生长睡不复醒的梦境。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从前院跑来,手中拿着一个信封,神态有些焦急地禀报道:“启禀王爷,方才有人送来了这封信,说这封信一定要送到您手上,由您亲启才行。”
西门裕宁被人打扰后,眉头微微一皱,很快便恢复了自然,问道:“谁大晚上的还来送信?”
管家垂头,把手中的信封恭敬送上:“来送信的貌似是京城里一家客栈的小二,但他却没说这信是谁给王爷的,请王爷亲自过目。”
西门裕宁接过来,看了一眼信封表面,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眉头皱得更深,待看到信中的内容后,眼中却突然闪过一抹震惊。
沉吟半晌,西门裕宁才把信缓缓收起来,看了一眼管家,吩咐道:“立即去备马车,本王要出去一趟。”
管家闻言心中疑惑,这么晚了王爷还出去?然而主子的事他们是无权过问的,闻言只应了一声“是”,便立即下去准备了。
西门裕宁手中紧捏着那封信,表情有些怪异,跟在管家身后一起走出了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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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芷汐静静在茶楼的雅间等着,细细品着手中的西湖龙井,神情不急不躁,仿佛在等着什么,又仿佛笃定了所等之人肯定会来。
果然,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半刻钟的时候,雅间的门被推开,来人脚步微微停顿了半秒,还是走进来了,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西门裕宁站在离门口不到三步远的地方,看到雅间内竖着一扇屏风,而屏风后却隐约有个人影,不禁开口问道:“不知阁下深夜约本王出来有何事?”
“既然宁王已经看了信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晚约宁王出来,是想谈一桩生意的。”沐芷汐直截了当地说道,事实上她也没那么多时间来浪费,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自己最想要的信息,是她目前最迫切需要的。
西门裕宁想起心上所说的内容,心中紧了一紧,语气忽然就冷了下来,带着难掩的杀意:“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与能王爷做一笔‘交易’,并且这笔交易对王爷来说十分重要,我们各取所需,互不相欠。”沐芷汐语气沉着稳定的说道。
西门裕宁闻言不语,他心中的戒备还不曾放下,方才他看到的信中只有一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旁边还花画了一幅画,哦,不,那算不上是画,只粗略勾勒了几笔,画出了一个女子的大概轮廓和五官,西门裕宁整日里心心念念着那个人,看到这幅画,哪里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看到自己的秘密竟然暴露了出来,西门裕宁震惊的同时也暗暗好奇,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打探到他的秘密,若说他与秦婉容彼此心心相印,但也没有公开说出来,两人见面也是在一些宴会之类的正经场合,真正知道他们暗通曲款的人却不多,这人到底是谁?
那人约了他在这家茶楼见面,他本不想来,但犹豫了片刻,还是出来了,如果这个人脑子坏掉了,敢拿这件事来威胁他的话,他会毫不犹豫让他脑袋分家,然而现在,沐芷汐直接提出的“交易”却堵住了西门裕宁所有的话。
“什么交易?”西门裕宁警惕地问道。
“自然是彼此想要的东西,在下可以帮宁王夺回秦家小姐,但宁王要如实告诉我一个消息。”沐芷汐开门见山道。
西门裕宁闻言心头一惊,随即眼中闪过更多的警惕,担心沐芷汐是西门凌风特意派来试探他的人,毕竟他与西门凌风表面上和睦,内地里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西门凌风不待见他,想除掉他,好独揽大权,他在朝堂上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