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芷汐和爷爷商量好之后,两人便重新回到了屋里。
“师父,您别担心了,我爷爷肯定有办法救师兄的。”沐芷汐说道,现在花如钰还不确定会不会用上不死药,还是先不要跟鬼半仙说不死药的事吧,毕竟这是沐府的秘密,她答应了爹绝不会泄露出去的。
鬼半仙只以为沐芷汐说的是安慰他的话,也不以为意,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沐老太爷又给花如钰施了银针,照着原来方法压制住蛊虫,不过这种方法也许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蛊虫已经开始反噬,即便是封住他的心脉,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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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钰再次陷入了持续的昏迷中,沐老太爷每天都过来给他施针,以巩固他的心脉。
沐芷汐也每天都过来看望他,希望他能快点修复好心脉,鬼半仙更是每天亲自给他喂药,在一旁念叨着让他快点醒过来。
直到第七天,沐老太爷再次给花如钰探完脉后,神色凝重地说道:“他体内的蛊虫已经快成形了,恐怕不能再拖了,再不引蛊就来不及了。”
沐芷汐和鬼半仙闻言顿时大惊,蛊虫已经快成形了?
“那师兄的心脉恢复得如何了?”沐芷汐问道。
“心脉已经恢复了有**成了,只是他现在还没醒,也不知他的神智到底有没有恢复……”
沐老太爷刚说完,鬼半仙就眼尖地看到花如钰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
“徒弟,你醒了?”鬼半仙喜出望外,立即把沐老太爷拉到了一边,自己凑了上来。
花如钰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了鬼半仙几秒,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开口道:“师父?”
“徒弟,你认得师父了?”鬼半仙惊喜地问道,盯着花如钰的两只眼睛都发亮了起来。
沐芷汐脸上也露出了欣喜:“师兄,你是不是全都想起来了?”
看来这几天爷爷的施针和药物的双重作用对花如钰恢复心脉还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花如钰闻言转过头来,看到是沐芷汐,声音虚弱地问道:“师妹,我怎么了?”
他感觉大脑有些混乱,很多记忆都是零散的,串联不起来,好像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睡醒后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你小子中了蛊毒,差点就小命不保了,可担心死师父了。”鬼半仙心里松了一口气。
花如钰闻言仍是茫然,脸上有些惊讶:“中了蛊毒?”
他怎么不记得这回事?
他只记得自己那天被西门凌风召进了宫,西门凌风说许久没跟他一起喝酒了,于是便命人摆酒,与他一同在乾元殿畅饮起来,而他后来好像喝醉了,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一觉醒来就看到了师父和师妹。
“师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沐芷汐问道。
“头有些疼。”花如钰说道,不止是头疼,心口也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心脏,疼得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记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魔鹫宫的人抓住的?是魔鹫宫的人给你下了蚀心蛊,让你失去了神智,还把你关了起来。”沐芷汐问道。
“魔鹫宫?”花如钰摇摇头,“我只记得自己和西门凌风在皇宫里喝酒,随后便醉得不省人事了,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沐芷汐闻言顿时了然:“是在我和东方逸离开西陵的前一天?”
上次她和东方逸去西陵参加西门凌风的登基大典,花如钰说过在她离开的时候要来送她的,然而她走的那天花如钰却没有出现。
而先前她把“花如钰”的骨灰送回西陵的时候,听西门裕宁说过花如钰曾被西门凌风召进了宫,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时间正是在她和东方逸离开的前一天。
所以说西门凌风肯定是趁着那时候把花如钰灌醉了,然后把他交给了魔鹫宫的人。
“是的。”花如钰点头,看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问道:“这是在哪里?”
沐芷汐犹豫了半秒,说道:“师兄,你被西门凌风召进宫,已经是四个月前了,那时候是十月初,如今已经是次年二月初了……”
沐芷汐长话短说,把西门凌风和魔鹫宫勾结的事说了出来,告诉了他西门凌风的阴谋企图。
花如钰听完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西门凌风利用了他?
他与西门凌风虽然不是亲如兄弟,但也算是多年的好友,西门凌风能登上太子之位,甚至都有他的一份功劳,而西门凌风却转头就把他出卖了,把他交给了魔鹫宫的人?
“你这臭小子平日里不是自诩聪明吗?怎么连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真是蠢死了!”鬼半仙嫌弃地说道。
花如钰闻言默然不语,只紧紧咬着牙根,不知在想些什么。
沐芷汐也猜到了大概,知道花如钰是被信任的人出卖了,现在突然知道了真相,可能一时间还接受不过来。
不过确认了他的神智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她也放心了。
沐老太爷在一旁站了半天,见状说道:“行了,有什么话待会再说,既然这小子已经醒了,就抓紧时间给他引蛊吧。”
花如钰刚想说什么,却突然闷哼一声,像是发了狂一般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疼得弓起了身子,在床上卷成了一团。
沐老太爷见状赶紧说道:“快,准备给他引蛊,他体内的蛊虫要成形了!”
沐芷汐和鬼半仙闻言皆是一惊,蛊虫提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