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花如钰是为了莫离而来,那他现在赶往汜水城不是扑了个空?
沐芷汐想了想,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信。
“想办法在他明天之前联系上花公子,再将这封信交给他。”沐芷汐说着把写好的信交给阿塔。
“是,属下告退。”阿塔接过信后离开了。
*
第二天,沐芷汐把花如钰也在城里的事告诉了东方逸。
昨晚她让阿塔交给花如钰的信里约了花如钰今天在城中的一家茶楼里见面,不管花如钰是不是为了莫离的事而来,她都想见他一面。
自从上次花如钰在沐府养好伤,跟着师父离开了南越之后,已经过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时间里她也时不时让阿塔留意花如钰的消息,然而直到现在才有消息传回来。
也不知他过得怎么样了,所以她想见见他。
东方逸闻言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了,若是以前,他可能还会心怀芥蒂,不过现在花如钰失忆了,连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更别说喜欢沐芷汐了,因此他也放心让沐芷汐跟花如钰往来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沐芷汐问道,为了不让这小气的男人多想,她还是带他一起去好了。
东方逸闻言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自己去吧,我让暗卫暗中保护你。”
他偶尔也可以大度一回的好么?
当然,是在确定了别的男人对他女人没有企图的情况下。
“好,那我中午之前回来。”沐芷汐说道。
沐芷汐出了门,来到了信中与花如钰约好的茶楼,时间还早,她便点了一壶茶喝了起来。
城镇偏僻,又是大早上的,茶楼里并没有多少人,沐芷汐包了一间雅间,此时更是僻静。
没人打扰,沐芷汐静静地喝着茶,不知不觉间又想起了与花如钰的过往。
桃花阵中的把酒言欢,鬼谷里他陪她练剑,她去西陵的时候他带她到处游览,好像每一次,花如钰带给她的都是快乐的回忆。
花如钰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后为数不多的对她好的人之一,如兄长般关系她,又如朋友般帮助她,他随性自在的性格让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
并且在她心里,她是把他当做亲兄长般对待的,可惜的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害了花如钰。
对于花如钰的遭遇,沐芷汐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心疼,还带着淡淡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花如钰是不是就不会被牵扯进来?
沐芷汐正恍惚间,雅间门口已经出现了一道火红的身影。
花如钰长身玉立地站在雅间门口,腰间挂着一柄佩剑,身上穿的也不再是华贵的袍服,而是一件质地中等的红色外袍,却仍不减他身上的尊贵气质。
一年多未见,他被晒黑了不少,脸部轮廓深刻了许多,一张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俊脸上少了几分阴柔,多了几分凌厉,看起来更显成熟了,那时时刻刻不在勾人的桃花眸中也少了几分散漫,多了一抹深沉。
比起一年前来,他似乎变得更成熟了,不再是那个看起来潇洒自在、洒脱不羁的西陵世子,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一看到她就露出笑意的花如钰,倒像是一个陌生人。
他真的变了。
沐芷汐心里莫名地涌起了一股闷闷的感觉,像是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师妹?”花如钰突然开口,俊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笑意,像是突然变了个人般,由方才的深沉严肃突然变成了散漫不羁的模样,斜挑的桃花眸里带了几分似笑非笑,勾人魂魄。
沐芷汐呆了一呆,“师兄……”
她没看花眼吧?此刻的花如钰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花如钰又是谁?
潇洒自在的,洒脱不羁的,像是一阵来去自如的风一样的花如钰。
他没有变,他还是她的师兄。
沐芷汐觉得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花如钰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坐在了沐芷汐对面,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气氛一时静默,沐芷汐压抑住心里的情绪,开口问道:“师兄,你……这一年多来过得如何?”
这一年多来她也遭遇了不少事,虽然时常记挂着他,但总是得不到他的消息,也不知他这一年多来做了什么,是一直待在鬼谷,还是在早就从鬼谷出来了?
花如钰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盏,才说道:“两个月前刚从鬼谷出来,先回了一趟西陵,然后就来了这里。”
上次离开沐府之后,师父陪他回了一趟西陵,他暗中回了平阳王府看望了自己的母亲,随后他便和师父一同回了鬼谷,重新学艺了。
直到两个月前,他艺满出山,从鬼谷里出来后又回了一趟西陵,给母亲报了平安,又在暗中查探自己当初是如何遭到算计。
后来听说魔鹫宫右护法出现在汜水城,想到被蛊毒折腾得丢了命,变成这副模样全是拜莫离所赐,他便想赶去汜水城找莫离报仇。
没想到却在这里遇上了沐芷汐。
花如钰简要地把自己一年来的经历说了一遍,沐芷汐听完后也明白过来了,怪不得她一直查不到他的消息,原来他是两个月前才从鬼谷里出来的。
“师父呢?”沐芷汐又问道。
“那个臭老头早就离开了鬼谷,不知到哪里浪荡去了。”花如钰说道。
鬼半仙把他带回了鬼谷,却并没有正儿八经地教他功夫,反而以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