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亦显然没想到,这种引他来落芳宫的小把戏,她居然还会主动提起来,他并没有尝那膳食,自然是不知道味道,又不想让一个这几年来什么事做的都叫他没得挑剔,又孕育着他孩子的人儿失望,只有应付道:“不错,朕竟是不知,爱妃还有如此巧手。”
本是夸奖的话,却不料怀中的人突然便起身跪下,玄亦有些吃惊,忙叫道:“你这是作何,快起来,地上凉,小心身子。”
尹淑妃终是不起,开始告罪:“皇上,妾有欺君之罪,那密瓜露,并非妾亲手而做,乃是妾令宫女徽锦做的。”
玄亦静默片刻,还是上前扶起尹淑妃,安慰道:“朕还道是什么事如此严重,竟要你跪下去请罪,这种小事,朕又怎会怪罪于你,你如今有身子,那些活你自然不该去做,倒是朕这段日子一直没来看你,是朕冷落了你,你如此,到底是朕的疏忽。”
尹淑妃被玄亦扶起,玄亦再次搂尹淑妃进自己怀里,心里自然是没有多想,尹淑妃在他身边这么久,从未有过什么争宠的心思,他只当尹淑妃这次是因为有了身子,心思敏感。
然而尹淑妃并不是如此想的,下一句话,险些便要断送了两人这几年来的情谊。
“皇上,您还记得徽锦吗,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的那个模样清秀的小宫女。”
玄亦搂着尹淑妃的手轻轻一用力,眉头一皱,而后放开了尹淑妃,站起来低下头认真仔细的看着尹淑妃,严肃的道:“朕记得。”
尹淑妃堪堪让自己镇定下来,笑着继续道:“妾刚入宫不久时,您向妾讨过徽锦,当时妾年少不懂事,几句话留下了徽锦,后来妾每每想起,都觉得对皇上您有愧,现下妾伺候不了您,便更加愧疚了……”
尹淑妃的话还没说完,玄亦便冷冷开口道:“好,朕答应你,今晚便由徽锦来侍寝。”
尹淑妃哪里想到玄亦这么轻易便应下了,即便平日里再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此刻也还是免不了震惊。
玄亦的心却是凉透了,被自己信任的妃子摆了一道的感觉是什么?本来一门心思来看她,却被她因为她的一己私欲而推去宫女的床榻之上?
念在往昔的情分,他不怪罪她,他成全她便是,只是有些话还是要问。
“淑妃,朕实在是好奇,那么久以前朕向你讨的宫女,当时你怎么也不肯,如今你怎么就心甘情愿了呢?”
尹淑妃自知与皇上的情分到头了,终究还是难以稳住自己的情绪,再也笑不出来:“妾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在后宫呆的久了,耳濡目染,亦是会做人了。”
是会做人了,还是不得不照着后宫的路数来走未来的路了,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玄亦的心再次冷了冷,点点头道:“淑妃倒的确是比以往会做人了,又一次另朕刮目相看,叫徽锦准备好,安置吧。”
在这后宫之中,主子的贴身婢女翻身当娘娘的不在少数,不过被自己的婢女钻了空子,无论是什么原因,多多少少都会叫人当成笑话说上许久。
徽锦承宠的第二日一大早,玄亦一道圣旨甩下,便将徽锦封为七品承徽,赐字慧,居于落芳宫侧殿。
后宫一时又沸腾了。
谁都没有料到,这尹淑妃许久不出门,一出门,却是把机会给了自己的宫女,一向聪明的尹淑妃出了这种事情,大家自然是不解的。
未央宫内,柳如颜梳洗打扮好后,等着时辰到了便出发去梧桐宫请安。
今日她起了个大早,因为册封慧承徽的圣旨才刚一下来,汐月便将她叫醒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着实让她无奈。
尹淑妃这步棋走得太明显,四妃尚有贤妃空闲,方充容刚刚生下四皇子,她又突然晋为昭仪,尹淑妃想必也是突然急了,只怕这些个日子里皇上渐渐将她淡忘,虽太后昨日提点她说子凭母贵,但是德妃又何尝不是个例子,即便身为德妃,皇上不喜欢她,终究是叫她的儿子也不受宠。
可是如果她身边信任的人入了皇上的眼,让皇上时不时的想起她,来到她殿中,那便不一样了……
只是柳如颜也不知这尹淑妃究竟是聪明还是蠢了,如此这般算计皇上,即便皇上接纳了如今的慧承徽,亦不同尹淑妃计较,可是皇上日后想起尹淑妃曾经和自己玩这么一出,心里能不膈应吗?
兵行险招的确有勇气,只不过,这险招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奏效,若是皇上日后真的十分宠爱慧承徽便也就罢了,最怕的便是,这慧承徽亦没有让皇上喜欢的办法,自身难保,又怎么帮助尹淑妃。
柳如颜思考之际,无霜小声上前提醒:“娘娘,我们该走了。”
柳如颜点头,起身由无霜与汐月扶着离开未央宫,心中倒是对今日的请安充满着期待。
今日,将会是一场有意思的“群魔乱舞”吧?
梧桐宫内今日的确是热闹非凡,因为新来了一位姐妹慧承徽,而对于这个人,大家又都不陌生,与落芳宫有过来往的几位娘娘,自然都是懂这个新承徽必将不会是个省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