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氏集团旗下医院。
高档病房。
邓萌还痛苦的趴在床上咳嗽,气管被呛的生疼,稍稍呼吸一下都感觉是在经历一个生死轮回偿。
郝小满坐在一边,不停的给她拍着后背顺着气,瞧着她面无血色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我还以为那季生白有多厉害,结果特么连那么个三流杀手都防不住,要他做什么?撄”
邓萌一手扒拉着床沿,一手艰难抬起来摇了摇:“别跟我提他,现在……咳咳……听到他名字都头疼。”
但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是真的会有‘说曹操曹操到’这种事情发生的。
季生白不止过来了,还是光明正大的从病房门口进来的。
大概南慕白那边也下了命令,因此并没有听到他跟外面的保镖起冲突的声音。
郝小满淡淡瞥他一眼,又拍了拍邓萌的后背:“我先出去了,回去看看儿子,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邓萌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
郝小满离开后,邓萌拿了水杯漱了漱口,翻了个身躺了回去,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可喜可贺啊,我活着回来了,你也活着回来了。”
黑色鸭舌帽下,男人瘦削冷峻的脸依旧冷到不带一丝表情,眸底却像是用墨染了一遍又一遍,深暗到要沁出那浓重的色彩。
邓萌翻了个身背对他,又闷闷咳嗽了几声,才哑声开口:“累,要休息了,没话说的话就出去。”
说完等了半天没听到身后人有动静。
转头一看,嘿!居然真的一声不吭的走人了!
一口气就这么噎在了气管里,她怒极反笑:“好!很好!季生白,你行!你有种!”
……
医院,无人走廊。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小的火焰倏然跃出,却因为男人有些发抖的手,几次三番都没将那根含在唇间的烟点燃。
认识近20年,这是楼潇潇第一次,看到这个向来冷沉稳重的男人,因为某种情绪而失控到双手颤抖不止。
艰涩吞咽了下,还是上前一步:“白少,还是我来……”
话还没说完,腰间的软鞭便被抽走,尖锐的声响传来,她甚至来不及躲闪一下,身体已经被鞭子卷着重重飞出,一路跌跌撞撞的滚下楼梯。
骨骼碎裂的声响清晰的传来,她闷哼一声,还是在第一时间立刻站直了身体,颔首道歉:“对不起,白少。”
“对不起?”
黑色鸭舌帽下,男人冷峻的面容因为莫名的情绪显得有些扭曲,一步一步走下楼梯,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潇潇,你是不是觉得,现如今稳坐了南氏集团大少夫人的位子,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把我的命令当成耳边风了?”
右臂传来的尖锐痛楚逼的楼潇潇面色惨白,点点汗珠密布在额头,好一会儿,才咬着牙开口:“对不起,白少,是我疏忽,请您……责罚。”
话音刚落,精软的鞭子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甩过她颈项处细腻的肌肤,翻出一片血肉模糊的痕迹。
这一次,她连哼都没有再哼一声。
下颚被男人单手扣住,力道大到几乎要将她生生捏碎:“我离开前,是怎么叮嘱你的?”
“……”
“把、我、的、话、重、复、一、遍!!”
耳畔,低沉压抑的一句咆哮带来的冷风,几乎要将她的耳膜撕裂开来。
楼潇潇闭着眼,浑身都在微不可察的颤栗着:“‘我要离开三天,这三天里,你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直到我回来为止’……”
“三天时间,对你来说,这个任务很艰巨?”
喉骨被扣住,呼吸都有些困难,楼潇潇艰涩开口,努力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发出声音:“不、不艰巨……”
“那为什么直到她被救回来,你都一无所知?!!!!!!!”
猝然一声凶残暴戾到极点的低吼传来,女人纤弱的身子重重的撞上坚硬的墙壁,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鲜血淋漓。
她挣扎着半跪起来,凝眉,哑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白少……”
长长的软鞭被丢弃到她面前。
男人眉眼半敛,倨傲而冰冷的俾睨着她:“我给你的机会已经够多了,但事实证明,你已经失去了在我手里做事的资格,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楼潇潇浑身一震,蓦然抬头,两行清泪就那么毫无预警的落了下来:“白少?”
男人转身,只留给她一个决绝狠情的背影。
“白少!”
楼潇潇突然挣扎着起身,几步追上他,眼泪簌簌落下:“白少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犯类似的错了,求你……”
“再多说一个字,我怕你会后悔认识我。”
“……”
凉淡冷漠到极点的一句话,瞬间止住了楼潇潇全部的哽咽跟哀求。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自己眼前离开。
……
北梵行是下午2点才从平稳降落的私人飞机上下来。
前来迎接的特助恭敬的上前迎接,低声报告:“北先生,出事了。”
一连两天高强度的座谈会让男人疲惫不堪,闻言,抬手捏了捏眉心:“不是说过了,都盯着点儿,别让她往医院那边跑了?”
话虽这么说,可毕竟那是北家的大小姐,一个个还是不敢得罪狠了。
特助迟疑片刻,才道:“不是大小姐,是何家,拿出了何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卖了1亿,聘请了个杀手,二少夫人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