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枝枝生怕她再哭一会儿,季子川会心软,忙不迭的抱着他的胳膊把他推到门口:“我在这儿盯着他,你让人去取那药!”
季子川敛眉,沉吟片刻,从行李箱里拿了枪出来递进她手心:“我去一会儿就过来,你注意安全,别靠近她,也别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嗯?”
季枝枝愣了下。
听他这口吻,应该是看出来这个女人只是在演戏了。
眼泪永远是一个女人最强有力的武器,很多男人一旦遇到女人哭,脑袋就开始混乱了,一旦慌了手脚,有时候就会造成极为恐怖的后果。
她还以为,他也逃不出那个定律。
毕竟每次她一哭,他的态度就明显的开始软化,该不答应她的,很快就答应了。
红唇弯出一抹很浅的弧度,她点了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好,你快去快回。”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季枝枝转了个身,把玩着指间的枪,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别乱动,一会儿枪走火了,可就不大好了。”
说着,还走到行李箱边,不疾不徐的给枪安装上了消音器。
女人还在抽抽搭搭,小鹿斑比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睛眨巴着:“你放我走吧,我真的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们的事情的,呜呜……”
“大家都是女人,你知道女人的眼泪对另一个女人只会造成反影响吧?”
“……”
“省省力气,你也舒坦,我也舒坦。”
她漫不经心的在担任竹椅中坐了下来,喝着椰汁,打量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抿抿小嘴儿,老大不高兴的丢出三个字:“白月颜。”
季枝枝呛咳了下,猛地坐直了身子,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她:“北月牙?”
“听力不好?白、月、颜!!白天的白,月亮的月,颜色的颜!!”
“……”
季枝枝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似的,仍旧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这么一看,她好像的确有点像她大伯母安萝,至于究竟哪儿像,她也说不大清楚。
“你几岁了?”
“干嘛?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啊?”
“再顶嘴?”
“……”
白月颜撇撇嘴,敢怒不敢言的瞪她一眼:“我说了我是孤儿,至于多大……我也不清楚,应该在20左右了吧?”
年龄刚好吻合,模样也差不多,又是苏祭司手里的人……
……
季子川回来的时候,就见她把枪丢到了一边,正蹲在地上给那个女人解绳子。
他神色一凛,几个大步上前把她带了起来,冷声呵斥:“我怎么叮嘱你的?嗯?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我知道知道。”
季枝枝眼睛因为兴奋而显出几分光亮来,指着地上的女人:“你仔细看看,有没有觉得她长得像谁?”
季子川冷锐的视线就从她的脸上,落到了那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女人的脸上。
盯着看了几秒钟:“没有。”
“你再仔细看看呀。”
“……像谁?”
“大伯母?”
“……”
季子川眉心一沉,不悦的看向她:“先不管她像不像,就算真的像,你就因为她像,就把她绳子解开了?”
苏祭司费尽心思的把月牙偷走,又怎么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她丢到一个自己管都懒得管的边角旮旯里去?
他预料中的月牙,至少应该会被培养成一个出色的杀手的,也唯有这样,他才能把她当做一把利刃,插到北氏集团的心脏上。
“我有99%的把握,她肯定就是月牙!”
季枝枝挽着他的胳膊,邀功似的小模样:“你知道她名字叫什么吗?白月颜!你听听,白月颜,北月牙,多像啊!根本就是她好不好?!”
季子川抬手戳了她的额头:“连dna报告,都只敢用99%这个比率,你光是凭感觉,就到99%了?”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意思?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比那些什么科学啊,科技什么的强一百倍?她就是月牙!!”
“等拿到dna检测报告再说什么第六感也不迟!”
“你不相信我?”
“我不是女人,我没有第六感,我只能依靠科学!”
“季子川!!!”
季枝枝刚刚吼完,一边的白月颜已经哭着扑到了季枝枝怀里:“呜呜,我终于找到家了!你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来过的多辛苦,呜呜……”
“得了得了。”
季枝枝没好气的推开她:“你这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白月颜不干了。
这么催情的时候,来点儿催情的眼泪也有错?
屈指擦掉下巴上挂着的泪珠儿,她没好气的哼了哼:“既然你说我是北氏集团的千金,那我爸妈应该很有钱有势吧?”
季子川双手负在身后,依旧是冷静沉着的模样,一字一顿:“先别着急叫爸妈,dna对比结果出来了,再叫也不迟。”
白月颜不搭理他,拿下巴指了指他们的行李箱:“那里面,都是钱吧?”
季枝枝‘嗯’了一声,打量着她:“所以呢?”
白月颜笑了起来,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小牙:“先给我一半吧,回头等我认祖归宗了,再把钱给你们。”
那么大一袋现金,她一张口就要拿一半,倒是狮子大开口啊。
季枝枝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