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千墨今年十六岁,他的人生说不上艰辛,却历经坎坷。所以在他这十六年的人生中,闯南走北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他曾自以为是见过世面的人,但今天的经历告诉他,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但像林天月这样的厚颜无耻之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我有个小忙想拜托你一下。”林大郡主笑靥如花。
雷千墨看了看四周,冷着脸:“拜托我就要把我抓起来吗?”
“哦,还有一件事。你家的小妹妹我已经把她请进家里盛情款待了!”林天月眯起双眼,“不过我家那破地方,会不会忽然闯进来几个刺客乱砍人什么的,我就不敢保证了。”
雷千墨闻言神色一凛,扑到栅栏前狠狠地瞪着她。
“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林天月退了一步,“毕竟我也是希望你能安心帮我的忙。”
“你要我做什么?”雷千墨冷静了下来,寒声问了句。
林天月满意地微笑着,问了句:“听说过铁笼死斗场吗?”
雷千墨摇了摇头。
“聚英楼的特色节目。”林天月摇了摇手指,“因为是那些做买卖的人自发组织的,我们当兵的也不好管,不过也没规定军营里的人不准去。”
“于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雷千墨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
“呵!”林天月一笑,“巧了!还真和我有关!姑奶奶我上次兴致来了就去打了一场,谁知道遇到个不长眼的家伙把我即将到手的十连胜终结了,我可是和他约好了要把他的十连胜也终结掉,今晚刚好是他的第十场,所以你懂的。”
雷千墨听完有些哭笑不得,更加坚定了他对这个郡主的看法,分明就是欺负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不敢动她。偶尔遇到一个不给面子的高手,被人教训了一顿,不单没有悔改还想着找回场子,而且还是找别人帮她找回场子。
雷千墨活了十六年,这么厚颜无耻之人还是第一次见。
“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帮你赢回来?”雷千墨有些无奈地问道。
林天月却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不是没人肯帮我忙么……而且让我爹知道这件事一定打死我,所以王府里的人我是不敢找的了,至于这个鬼地方不是杀人犯就是变态,我还不至于这么没脑子。”
“你把我抓起来这件事要是被你爹知道也要打死你。”雷千墨没好气地说,“我是来给他传递情报的,如果被你这一搅延误了时间,你也知道什么结果。”
林天月倒是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我爹出城了,要傍晚才回来,至于你身上那堆东西我全都扔他书房里了,他回来自己会看。对了!这个奇怪的玩意先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雷千墨一直带在身上的凌霜剑。
雷千墨接过凌霜剑,随手一挥,冰霜凝结出三尺长的剑刃,在微弱的光线下反而看不清剑身。
“这是一把剑?”林天月惊奇地看着雷千墨手中的凌霜剑,一把夺了过来。只是凌霜剑刚到她手中,那道冰霜剑刃立刻碎成一地冰屑。
林天月双眉一皱,看向雷千墨问道:“怎么会这样?”
雷千墨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东西必须要用冰系灵力支持。”
“那是凌霜剑,悬寒城凌霜剑派特有的灵器。”
对面的牢房传来老头嘶哑的声音,他缓缓走到栅栏前,看着林天月手里的凌霜剑目光闪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东西。
“陆爷爷您原来搬到这边啦!好久不见了呢!”林天月笑着甜甜地叫了一声。
老头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死丫头……”
“哎!陆爷爷您刚才说这是什么来着?”林天月打断他的话,举着凌霜剑在眼前,一脸期待地看着老头。
老头下面的话生生咽下,看了一眼一旁的雷千墨,问道:“你小子是凌霜剑派的?”
雷千墨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说道:“是一位前辈传给我的。”
“前辈?”老头双眉皱了皱,“据我所知凌霜剑派老一辈的高手都死绝了,唯一活着的一个……难道是他?没道理啊!”说着竟不再理会雷千墨两人,自言自语起来。
“陆老头!”林天月没好气地吼了一声,“你到底答不答我的问题啊!”
老头听林天月这毫不客气的语气,却没有生气,反而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是在想东西么……我也是偶然得到一本古籍看到关于凌霜剑派的记载,凌霜剑派现在只能算是个偏居一隅苟且偷生的小宗门,但百年前的凌霜剑派却是连八极山都不敢小觑的存在。”
“当年的凌霜剑派号称一剑在手千军莫敌,百年前凌霜剑派曾出过一对惊才艳绝的师兄妹,可惜后来双双失踪了,不然凌霜剑派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但凌霜剑派特有的凌霜剑却是迄今为止制作最精密的灵器,以至于现在凌霜剑派的后辈都没办法传承下来。”
“凌霜剑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可以通过内嵌的灵阵凭空凝结周围的水汽,做到只有凝清境才能进行的五行凝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于大部分的水系控灵师和驭兽师来说,凌霜剑可以算得上是顶级灵器。”
“没想到我还捡了个宝回来。”林天月打量着手里的剑柄,看了一眼一旁的雷千墨。
雷千墨没好气的说道:“算了吧!我才练了两个月,让我去和那个高手打就等于让我去送死。”
“我说你行就行!哪来那么多废话!”林天月把剑柄塞回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