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缠绵地气息送入顾惜耳中,“情到深处……总是痴,惜惜……”他的手也用了力,刚想深吻下去,顾惜却猛然推开他,一下掀开被子跳下床,跑去了洗手间。
程琦坐起来,睡衣凌乱,一大堆情话还没说,对着那边问,“我刚刚说什么了?”
顾惜走出来,站在洗手间门口,搓着自己睡衣裙布,神情纠结,“……我来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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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的人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她没有怀孕,说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开心,是她多了点时间。
不开心,是怎么两次还没有怀上,那是不是自己不正常?
后来反而是程琦安慰她,“我上网查过,很多人新婚半年才怀孕,那才是正常时间。”
顾惜不放心,自己查一下,发现那好像确实是正常的。
她接下的饮料基地比预期投资大,这一点,她不敢和程琦说,就婉转地表示,那要不俩人趁机避孕吧,结婚后再怀孕多好。
程琦认真想了一下,还是说,“那不保险,要是结婚后才准备,到时候又半年,我都27岁了,结婚的时候28,那有孩子不成了29岁。”
顾惜没想到他算的这么仔细,觉得很意外,“男人28岁很年轻呢。”
程琦苦恼地抱住她,“要是实在不行,到时候我找人帮你接手你的公司,咱们还是继续,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婚礼都开始准备了,你什么都不用管。”
顾惜搂着他的脖子想,又变了,以前还支持她创业,现在变成了如果怀孕就找人帮她接手公司,大概他也会不耐烦干脆替自己还清银行贷款,一干二净。可同时她也感到程琦对小孩子深切的渴望,觉得也许因为他太爱自己,想早点和自己有个孩子。顾不得以后每个月都得担心,只要程琦想要的,她都不舍得拒绝。
点了点头,缩进程琦的怀里。
理智告诉她,程琦就是一点点这样蚕食掉她的生活,可情感又告诉她,她那么爱他,只要搂着程琦,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种幸福,瞬间就压倒了她创业的理智。
后面两天她就比较忙,和戴邵东去了一下厂子,做了必要的手续。公司搬迁正式提上日程。
而程琦,自己在家也很繁忙,就算短期居住,也有自己别具一格的要求。
那些生日礼物被送回来,他让人特别腾了两间房子,都用来放顾惜的东西,本来还想给她多弄一个衣帽间,可顾惜衣服实在不多。
他就还是和顾惜共用一个。
顾惜对这件事也给予了很大的热情,每天下班,俩人还一起收拾,商量摆设。其实她心里觉得程琦很有品位,弄的她都喜欢。可“家”是两个人的,她就算再忙,也不能忽略对家庭的照顾。
她在每一天,都体会着新的生活感悟,怎样才能更加爱一个人,怎样才能学会更加去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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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全城狂欢,天气也应景,下午就开始飘大雪。
大家都没心思上班,加上元旦之后要搬公司,所有人都心不在焉,整整一天,顾惜都不时听到大家互约晚上去什么地方。
她也准备早早回家,她今天要和程琦一起庆祝。
可临时得到消息,厂里出了点问题,她又拐去处理了一下,到家就迟。
这是程琦千交代万嘱咐的日子,进门已经八点,她满怀内疚。
客厅只亮着几盏小灯,窗帘紧闭,程琦坐在沙发上等她。
顾惜连忙扔下包,极度抱歉地说,“我明天休假,明天一整天都在家陪你。”
程琦扔下手中的图册,站起来说,“明天本来就放假。”
顾惜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献宝似的伸到程琦面前,“先看圣诞礼物。”
程琦的目光挪开,看向屋子里的圣诞树。
顾惜循着他的目光,脸上露出苦恼的神情来,圣诞树都没开,但那真是一棵漂亮的树,有三米高,上面挂满了圣诞树装饰,都带金粉,闪闪发亮,下面堆了好多礼物。按照传统,她应该把礼物放在树下,冒充今晚圣诞老人给的,然后等着程琦明天拆。
她怏怏地把东西拿过去,放在树下。那里已经好多礼物,她扭头来,强装欢喜的说,“你看到外面下雪了吗?和我们去年认识的时候天气一样。”
程琦看去一侧,很愤愤不平的样子。
顾惜站起来,没见过他这样幼稚的生气样,从圣诞树上拿下一串oe,跳到程琦面前,“你看,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她举到两人头顶,“……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在俩人头上,我记得,好像看到这个要做点什么事情?”
程琦抬头扫了一眼,是一串槲寄生。
圣诞传统,这东西可以助孕,辟邪,站在下面的人不能拒绝亲吻,而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也可以终生幸福。
他低头,敷衍地亲了一下顾惜的脸。
顾惜趁机挂在他脖子上,跳着亲他,“不生气了,当你不生气了哦。”那带红浆果的槲寄生也在她的手上跳。
程琦伸手推她,“你答应我5点回来的。说话不算数。”他一路推着顾惜,客厅落地门打开,冷风灌进来,顾惜一下被推了出去,“自己反省一下。”
门砰的一声关上。她被关在了院子里,顾惜懵了!其实那门是没声的,可是在她心里发出了巨响。
他竟然这样对自己?这是家庭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