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红黑制服, 一副高壮健美的身材, 隔着薄薄的布料仿佛都能感受到里面紧绷的肌肉, 他长着一张很现代的帅脸, 眼睛不大却很有神, 而且线条刚毅,嘴唇很性感,像以前燕舞评价的,穿衬衫像店里准备脱的禁欲系总裁风牛郎, 穿军装像随时准备撩战友的老a。
没错, 这就是惊蛰。
他一看到鹤唳,眉毛也微挑了一下,随后左右看看, 还望天望地。
鹤唳像见到班长的不良少女,有些心虚有些拘谨的挥了挥手:“嗨!你没穿……越。”
最后一个字她无限压低到只剩下一个口型,反正他明白就行。
再怎么淡定,跨越千年如此相遇, 不惊讶就有鬼了, 惊蛰许久没说话, 绷直着上下左右打量鹤唳, 又重点关注了一下她身后的青山和李狂, 先是着重观察了一下李狂, 最后就定神看青山了。
看来只要是练家子, 都知道在场青山最强。
双方一时无言, 反而是言四轻咳一声打破寂静:“你们, 这是哪出啊?”
惊蛰握了握刀柄。
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同款壮汉,见状立刻也握紧了刀柄,可见极为训练有素。
鹤唳一动不动,她仰头看着惊蛰,也知道身后青山和李狂都在等她反应,只见她粲然一笑:“来找你玩儿呀,哥!”
她一把拉过青山的手臂靠着,幸福眯眼:“这你妹夫,青山!”
又随意的点了点李狂:“捎带的,叫李狂。”
她随后指了指惊蛰:“看!我哥!帅不帅!”
“哦?”没等惊蛰回应,言四在一旁意味深长的开口了,“那,敢问你兄长姓甚名谁啊?”
他果然发现鹤唳刻意不提名字了。鹤唳确实不知道惊蛰在这有没有用化名,如果口供没对上,且不说她会被言四怀疑,惊蛰在这都要被列入黑名单了。
惊蛰笑了笑。
鹤唳也笑了笑,回头冷淡的嘲讽:“干嘛,怀疑我们啊?”
“既然知道我是谁,便不会怪我这般问了吧。”言四一点都不介意。
“你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鹤唳仰头问惊蛰,“哥!他是谁啊,这么没礼貌!”
惊蛰不答,而是摸摸她的头,有些感慨:“五年前和你通信的时候,还道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呢,没想到这就有妹夫了,不错,不错。”
五年前,他抢了她一个单子,还嘲讽她会坐穿风声打造的牢底。那时候他化名姓谢,因为是墨门派单,所以名字还叫惊蛰。
鹤唳伸着脖子,猫似的蹭着他的手掌,笑嘻嘻的。
“那么,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言四还在笑,却微微眯起眼,媚态横生,手指有意无意的抚着腰间,那儿挂着一个精致的小皮袋子。
“哼!”鹤唳还装,扭过了头。
惊蛰居然劝:“好了,这言四爷是你哥的好友,他最容易多想,你可别把事情弄复杂了,大家刚认识,别生了误会。”
鹤唳这才听劝似的回过头,撅着嘴道:“好啦好啦,我不折腾行吧,我大哥,谢惊蛰,今年三十一,五年前还单身,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成亲啊?”
“成亲了。”惊蛰语出惊人,“回去带你看嫂子。”
鹤唳噎了一下,她也就随便打趣一下,小小报他五年前嘲讽之仇,却万万没想到得到这么个答案,她瞪大眼,强忍住异样的感觉,反应极快的调动出该有的反应:“啊,有嫂子啦……有嫂子了?!居然有嫂子了?!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你居然擅自娶老婆!”
“家里兄长娶亲,做妹妹的不该高兴吗?”惊蛰一脸无奈。
“谢兄这就不懂女人了。”言四似乎放下了防备,摇着食指,“嫂子是和小姑争宠的第一大敌,听小弟一句劝,切莫在小姑子面前宠老婆,会出事的,特别是……这么凶悍的小姑子。”
惊蛰愣了一下,仰天笑起来,又摸摸鹤唳的头:“成,既然都来了,那便一起走吧,幸好我备了马车,到时候你挤一下马车,剩下的人挤一挤马,应该可以。”
“不用挤。”言四往后瞥了一眼,那三个刚才拼命保护他的护卫立刻恭敬的一礼,一个人出列道:“大人无须忧虑,小的几个可步行回临都驿,留下的马匹正好够三人使用。“
言四本来就这个意思,当然毫不客气,朝鹤唳几个得意的扬了扬头,抬手一个小绣袋:“自己弄。”
领头那个护卫于是掏出纸笔在桌上写了什么,然后小心翼翼的从言四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印章,哈了哈气,盖下一个红印,随后安放好双手还给了言四:“谢言大人!”
他们被迫开十一路,居然还要道谢,也是很厉害。
鹤唳虽然不问,但好奇摆在脸上,李狂一看就知道,于是悄摸悄的继续“百家讲坛”:“驿站的马是国家财产……你一个驾驶员随便让领导把公车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开走了,领导愿意给开个借条是不是要谢天谢地?”
“是是是!”鹤唳听着,眼风瞥见李狂眼里竟然对言四有些认可,于是低声补充了一句,“还真是个不放纵属下掏人棺材不滥杀属下的好领导啊!”
李狂:……
一行人终于上了路,鹤唳坚决不愿意和言四挤马车,反正马也足够,她便豪放的挑了一匹自己骑。
言四对此感到很遗憾,路上甚至探头出来撩鹤唳。
“风景真不错,是吧?”
鹤唳昂头拍马向前。
不用言四说,驾车的一狼已经很贴心的把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