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莫芸试图开导六爷道:“那是梦境,不是真的。可能你觉得你媳妇太过貌美,担心她遭不少男人惦记,所以你才会梦到这个,其实是你想太多了!”她开导六爷之余还不忘变相地夸赞了自己一番。
六爷想想是这个理,情绪平和了些,感叹道:“唉,太逼真了,就像真的一样。”
本来就是我真实的记忆,但我能跟你说实话吗?!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死神之痣里的古怪真是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产物!
狄莫芸问六爷道:“这片死神之痣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六爷道:“一直都有啊!”
一直都有,那就说明在这里的人类有了智慧,有了文明之时,它就已经存在了,那应该至少有五千年的时间了!
五千年啊,五千年前还没有星际联邦,地球还处在落后的文明里,哪会建造飞船来到这么遥远的地方!还有这个“死神之痣”若真的是一所实验室的话,那么科技水平远超现在的星际联邦恐怕千年不止!所以更不可能是地球古代人建造的!
难道是除了星际联邦以外的其他的外星人?!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想到这儿狄莫芸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水平岂不是比我们进步了五、六千年?!那可不仅仅是鸿沟的距离,而是天堑的距离!
那个拥有着如此先进的科学水准的种族为什么要做这个实验?又是花域,又是火海,又是刀山的,组合在一起分明可以造出一个小宇宙来。难道他们想创造世界?!狄莫芸想到这儿,背脊更不由得有些发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作?那他们现在在哪里?还在这颗星球吗?
狄莫芸怔怔的不说话,六爷见她发呆,说道:“还好有你这个兄弟,不然我们几个早就殒命于此了!”
狄莫芸摇摇头道:“也不完全因为我,应该说我们比较幸运,所过的境地都有破绽。比如花域,如果牡丹花的结界是完好的,那么只要有人把控着花域的出入的门,那我们就跳不出去的。比如火海,如果燄都深藏在火海沟里没有流出来的话,那我就算不了卦,自然也找不到回到现实的方式。再比如刀山,如果镜子没那么脆弱的话,即便我们再闭五识也不会醒来。”
六爷听得一知半解,但聪明如他,听到了重点,他道:“你是说这里不是天然的,而是人造的?!”
狄莫芸点头道:“没错,就是人造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人为的。”
“这不可能,民智未开之时连地都种不好,怎么可能会创造出被我们视为神邸的地方!”六爷坚定的否认道。
“不是你们族类造的,应该是被你们视为神的种族造的。”狄莫芸无奈道。
“神仙吗?这倒有可能。”六爷道。
“还有一个更有可能的事!”狄莫芸脸色稍许凝重道:“这地方已经有人走出去过!”
六爷脸色也变了,不再那么漫不经心,他问道:“何以见得?”
“就因为这里的一切都遭到了强制性的破坏!如果那人是这里的主人的话,应该关掉每一片区域的开关就好了,可他没有,他是强行破坏的,打破牡丹花的结界,破坏火海沟包住燄的壁垒,使千镜山的玻璃变得更薄弱。所以我猜测有人持有某种宝贝破坏了这里的一切才顺利通关。”
六爷这回挠了挠嘴边,疑惑道:“是谁这么大手笔?”
是啊,是谁这么大手笔?过关的宝贝绝对应是和“死神之痣”来自同一种族的产物!狄莫芸默默的想道。
……
月黑风高,这里草原的草,一边倒的往南面倾斜,每一根草就像一位战士,高举着武器向南方扑去,前仆后继经久不息。风像高高在的王踏着草尖漫过南方的国度,用剑直指着南面的方向来煽动着每个战士的激情,鼓惑着它们那些迅猛滋长,而又无法遏制的**。
南方,晟朝。北方,旱奴。
和南方用泥土砖瓦堆砌的坚固又不失精致的城墙相比,北方的城墙简陋得太多,简陋到它仅仅是个摆设的地步,但住在城墙里的人都不在乎,那仅仅是一个象征罢了,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
城墙外的毡包则越靠近城墙越密集,因为当地的百姓认为越靠近城墙,越能沾到城墙内的贵气。
进了城墙内,环境便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远方的正中央就是巍峨的宫墙,虽然比不晟朝皇宫那样壮丽辉煌,但也很壮观雄伟,鳞次栉比。高高低低的屋宇楼阁仿着晟朝富贵人家的府邸建造而成,越是靠近宫墙,越是华丽宽阔。
原来城墙内是旱奴贵族居住的地方,非是寻常人家可住得。而贵族的爵位也有高低等级之分,只看城墙内的格局,便一目了然。宫墙内的主人当然是这片土地的拥有者,地位自然是这一片领域里最尊贵的,而挨着城墙的府邸自然是低等贵族来居住。
不过眼前这个王宫之内居住的地位最尊贵者可不是冒敦可罕,而是冒敦可罕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车辰左奕王,连名带姓为栾车辰。因为这里是他的封地,除了可罕以外,没有人真敢叫他的全名,都尊称他为“车辰王”。
此时车辰王在他的宫殿里接待着他的贵客,一个以纱遮面的晟朝女子打扮的人。
车辰王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须,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紫衣靓女。他说道:“你们有句话特别符合我现在的心情,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