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豪格真的好奇,也不想问他,刚才是否真有心想弃长平公主于不顾?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他知道自己绝对会体谅,并且不会透露半句给苍苍知道。
“走吧,那个小公主看起来伤势颇重,不早点治疗不行。”豪格说。
袁德芳跟上他的脚步问:“苍苍和阿莞如何?我挺意外你居然舍得丢下她回头找我。”
“你还说呢,才一眨眼见不到你跟上来,苍苍就赖着非回头找你不可,闹得我好说歹说哄她先躲起来,然后才安心出来找你。”豪格还是忍不住挪揄他一下,“不过,你运气还真不错,竟然救了一名公主。”
袁德芳不理会他,只道:“我们还是快走吧,若是追兵来了,一口气要保护四个人,还真是麻烦。”
豪格不再笑他,赶回小庙,但一入小庙后,庙里却没见着长平公主和何新的人影。袁德芳和豪格面面相觑。
豪格担心的说:“我明明指清楚了路线,让他们来的。”顿了一会儿又说:“也许他怕你是真的这么打算想杀长平公主,就逃往别处了。”
袁德芳冷冷的说:“正好,省事。苍苍跟阿莞呢,你把她们藏到哪儿去了?”
豪格笑着正往庙里的大钟走去时,何新却突地从神桌底下探出头来,一确定是两位大侠后,才放心的抽抽噎噎着爬出来。
袁德芳将他一把拉起来问:“那个小姑娘呢?”
何新指着神桌底下,抽搭的说:“那……里……”然后又瑟缩着身子道:“这里……好像有鬼。”正好此时那口大钟又传来呜呜嗡嗡之声,吓得何新又躲到神桌底下叫,“又来了!”
原来何新刚进庙时,就被那声音吓得躲到神桌底下,他还不忘把长平公主一起带进去。
袁德芳也奇怪那是什么声音而从桌边抬头,看见豪格掀着钟口的怪异举动时便问:“你在干么?”
毋需豪格解释,阿莞很快就爬出来,嚷嚷着说:“闷死我了!”接着她又回头把凌苍苍给扶起来,等她们都站直了,豪格才把大钟放下。
袁德芳忍不住先站起来给他一个热烈的掌声,“太厉害了!亏你想得出这个办法,难怪你敢放她们留下。”
豪格全身肌r贲张的渗出一粒粒斗大般的汗珠,凌苍苍的手帕不知掉在何处,只好翻出袖子里层干净的地方,帮他擦汗。
“有没有闷得你不舒服?”豪格关心的问。
凌苍苍摇头,“一点也没有不舒服,只是一直担心你们,要不然就打起瞌睡来了。”
袁德芳口中虽说不想救长平公主,但他其实还是很关心她的伤势,可是不清楚她到底伤在哪里,于是他将何新拉出神桌后,直接在神桌底下替她检查伤势。
“这是谁呀?”阿莞好奇的蹲下身看瘫在地上的何新,“耶,这小兄弟长得挺俊的。喂!你醒醒呀!”
何新经过这一夜的惊吓和劳累,再加上他先前以为大钟里的怪声音是鬼哭神号,他虽为了长平公主已经硬撑好一阵子,但一看见两位大侠来了,便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阿莞叫不醒他,还以为他怎么了,“哎呀!可别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还是死了!”
豪格只好自动放弃凌苍苍这一回的温柔照拂,过去看他,发觉他气息平稳,便放心了,“他没事,大概累坏了,让他睡一会儿吧。”语毕便将何新抱到一边墙角躺着。
“阿莞,那边有个蒲团,拿过来给他垫一下头吧。”凌苍苍差点又要以为自己的克相又恢复了,就这么克死一个小男生。
她转身在菩萨神像前合十礼敬一下,然后扯下桌布要给何新当被子盖。
桌布一掀开,阿莞突然看见神桌底下袁德芳正在脱长平公主的上衣,一声惊呼马上脱口而出,“啊!二哥,你这是在干么?!”
所有人除了何新以外,全都看向神桌底下,只见袁德芳竟然用刀在割长平公主身上的衣服。
“德芳……”豪格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何状况?
袁德芳瞪了他们一眼,“看什么?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有恋童癖,还是恋尸癖?快点,去帮我提点清水来。”
他当然是在帮长平公主治疗,大家实在太会想象了。
“水?哪里有水?”阿莞问。
袁德芳又开口,“不是你,苍苍,你过来帮我,豪格,你去打水。”
于是阿莞也钻进神桌底下,豪格则转身正要去后院找水,凌苍苍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件事非得在神桌底下做不可?”
袁德芳捺着性子解释,“再动她一动,这条漂亮的膀子,恐怕就非要废了不可。”
豪格见阿莞笨手笨脚的东撞一下神桌桌脚,西碰一下神桌桌底,于是便说:“把神桌搬开不就好了。”说完运气将那张黑檀木的神桌给挺举起来,放到一边,然后才转身去打水。
凌苍苍依然又向菩萨神像合十礼敬一下,然后也跪到地上想帮忙,可是一看见那伤口皮开r绽得令人触目惊心,免不了头昏的跌倒在地。
“大嫂,你没见过这种血r模糊的场面,还是到一旁歇着吧。”阿莞说,其实她自己都快要吐了。
凌苍苍只好乖乖的到一边歇着。
此时豪格已回到小庙里,他不但打来一桶水,还找了个泥炉,里头尚留有余温的黑碳,显然这小庙的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