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苏怡忍下笑意,板着脸故意不给他们好脸色。
简仲钦当然知道小团子的用意,只是这这番话说下来,他更不好意思。
拎着膏药与冰袋,他慢吞吞走到她身边。
“还好吗?”别扭了片刻,简仲钦轻声问。
苏怡懒得看他:“瘸不了。”
简仲钦:“……”
“那个,药膏和冰袋给你,先涂抹药膏,再冷敷下应该会好很多。”
苏怡低眉看了眼他手里的塑料袋,才知道原来这人不是赌气跑了,而是去给她买这些东西?
那她刚对他的吐槽与腹诽……
苏怡稍微有点心虚,就一点点。
没道理拒绝他。
苏怡接过东西,小心将药膏涂在微肿的位置,再用冰袋冷敷。
她做这些事时,旁边父子两就这么干巴巴地拘谨站着,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苏星辰倒是一副生怕妈妈疼的模样,可也不敢随便开口。
明明是这两人不对,为什么给她一种他们好委屈她很蛮不讲理的错觉?
苏怡撇撇嘴:“你们很早就赶去机场了?”
“是呀是呀。”苏星辰立即接话,可怜巴巴道,“因为太想妈妈了,所以我和叔叔就好早起床,然后赶去机场坐飞机。”
“有好好吃早餐了吗?”苏怡问。
“我和叔叔在飞机上吃了点,不过不好吃诶!”
苏怡到底是怕饿坏孩子,点开外卖app,她低声问:“想吃什么?我给你们点外卖。”
危机似乎已经彻底解除。
苏星辰蓦地长舒了口气:“都行。”
苏怡几不可察挑了下眉,匆匆瞟了眼站着的高个男人:“你想吃什么?”
“随便。”简仲钦是真的随便,他虽然没正经吃早餐,但一下飞机就带着孩子匆匆赶来酒店,又发生了这种鬼事情,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只觉得这张脸真是都快没地儿搁了,哪还顾得上吃什么?
苏怡冷着脸。
要是有“都行”和“随便”就好了。
她看两人一眼,点了两份粥和甜点。
简仲钦被她凉凉的目光一扫,浑身难受。
下意识就想,难道又是他哪里做错了吗?他怎么没感觉出来?
哎,早知如此,何必还要千里迢迢带着团子来遭罪?
“我听说宋总他们已经回去,你为什么还要单独留在这里?”简仲钦忽的想起这茬儿,抬眸问。
苏怡绷着的脸蓦地闪过一丝慌乱,她很快镇定下来,很平静道:“我还有点收尾的工作要处理,所以晚点再离开这里。”
狐疑地望着她眼眸,简仲钦自然知道这并不可能。
就算有工作需要人留下,也不会留个秘书,更何况还是个在公司没工作多久的秘书。
她在撒谎!认知到这个,简仲钦垮掉的气场瞬间回来了。
他略有深意地扫她两眼,暂时搁下这个话题。
苏怡冷敷了会儿,脚踝红肿去了大半。
三人窝在酒店吃外卖,简总有一勺没一勺地喝粥,很嫌弃地打量这小小的鸟窝,然后牵着团子下楼直接办了豪华套房。
从前穷的时候,他愿意吃苦,也不得不吃苦。
现在他日常生活虽然也偏节俭,但只要苏星辰在,简仲钦就还是想给他最好的环境和条件。
父子两打着下楼买零食的幌子办了套房,上楼就找她要行李。
“换房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苏怡跛着脚扶着桌子下地,倒也没反对,都三个人了,难道还要挤在一间屋子吗?
简仲钦佯装没听到,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她说不定要怪他浪费钱,因为不想多听唠叨,所以他才先斩后奏。
只是——
为什么他会下意识有这种奇葩的想法?简仲钦突然有点搞不懂自己了。
金迷纸醉奢侈华丽不才是她的追求吗?善解人意勤俭节约不都是她的伪装吗?
“妈妈的行李箱在这!”苏星辰眼尖,小手蓦地指着衣柜边的空位道。
简仲钦挥去思绪,闻声走去。他轻轻松松拎起行李箱,忽然“哗哗啦啦”一阵,里面的衣服全都掉了出来。
而他手里,只剩了个空壳子。
地上都是苏怡的换洗衣物。
除了几条款式简洁的连衣裙和保暖风衣,剩下装的都是内衣。
这一下全掉出来,场面颇为壮观。
苏怡一时也没想到会有这种骚操作,她呆呆望着地上的胸罩,除了普通款,还有配合露肩或者细肩带衣服的隐形内衣。
既然要出门,不管用不用得上,总是要准备齐全的。
“咦,这是什么?”苏星辰小朋友就瞧上了那款不像内衣的隐形内衣,大概是材料特殊,他眸中浸着明显的新奇。
眼见他弯腰要去捡,简仲钦抢先一步拾起来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