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立马上前来,把住她双臂,焦急问道。
杜意浓哽咽难言,两行清泪默默流了下来,伤心“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世子爷请放心,姐姐虽骂了我一顿,怨了我一场,可后还是识大体吃了那药丸。”
“好,好。”关青岳连说了两次,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面容便不再紧绷,瞧着杜意浓泪眼朦胧,楚楚可怜样子,他生了怜惜之心,忙用帕子给她轻抿泪痕,“别哭了,爷总算知道了意浓善良,以及你对我情深意重,浓儿,以后,我会把你们母子放心上,好好疼宠。”
“表哥只要明白你我才是正经夫妻,是要过一辈子人,这便够了。”杜意浓端庄大方道。
关青岳听了,心中愧疚越发深了,忙把杜意浓抱了怀里,轻抚她背脊道:“浓儿,之前是我犯浑,一直和你没能同心,不过,往后你我夫妻便是一体,我再不会负你。”
杜意浓趴他肩膀上,眸色冷吓人,嘴里却温温柔柔道:“那姐姐呢,姐姐现已经够可怜了。”
关青岳顿了顿,叹了口气,无奈道:“谁也不想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对春娘我是有愧,可是,谁让她夫君不声不响将了我一军,那庶子胆大包天,我瞧他态度,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作对了,这种情况下,我怎能留着那把柄让人有机可乘。浓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待春娘绝情?”
关青岳用极为诚挚眼神望向杜意浓。
杜意浓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世子爷也是无奈之举,我相信姐姐不会怨恨你,毕竟她那么爱你。”
她怕再多看这个男人一眼就泄露了内心真实想法,忙道:“世子爷,既然已无后顾之忧了,你便去找其他府里世子同僚耍一会儿去吧,我也去外面陪陪母亲。”说罢,扶着花铃手转身便走。
回到侯府,娇娘自己回了春景阁,凤移花则把杜元春抱到了她自己卧房,兰翠紧跟其后,想着大爷竟还愿意出手相救,心中雀跃,不禁妄想,大爷心中是否还对大奶奶有怜惜,这么想着时,却听他对奄奄一息躺床上大奶奶道:“春娘自来聪慧,我想,你该明白,我为何留着你,若想通了,便来找我。”
临走时扫了兰翠一眼,淡淡道:“你倒是忠心,而我极为欣赏忠心人。”
后这句话令兰翠蠢蠢欲动,可一想自己处境,她忙按捺下,恭送凤移花离去之后,就细心照料起杜元春来。
既已回到了她自己地盘,把小产事儿瞒下来便轻而易举,只是这会儿杜元春怨气重重,怕即便是躺床上,她也养不好自己。
芳洲拾翠暮忘归,老太太等人到了黄昏落日时才兴而回,一路谈笑,到了家,落了座就打发人去问花大奶奶情形,之前说是轻摔了一跤,众人只觉是花大奶奶出了丑,不好意思继续呆那里,便央求着花大爷带了她回来,谁也没想扑个蝶会重伤什么,故此也都不着急。
半响儿,老太太打发去人回来也说没有大碍,众人放心,又都取笑了她一回。谁道,第二日早上便没能出得门来,问及原因,竟是昨夜着了凉,身上懒怠,便告了罪自己屋里休养。
老太太心如明镜,以为罚了她一场,她心中存了气,沉默着和她抗议呢,她老人家活了这把岁数了也不和一个孙媳妇计较,心宽体胖,该吃吃该喝喝,就此把杜春娘这个孙媳妇晾到了一边去。
府中风向极为敏感,大奶奶失了老太太欢心又没了管家权,大太太如今又中风卧床,没有姑母给她撑腰,底下人待她就不如之前那么上赶着巴结,些许之前受过她气人竟开始府里胡诌她坏话来,又见花大爷如今喜鹊登枝,身价不凡,这些日子以来竟是隐隐独宠玉姨奶奶,这传言便扭曲成了极力夸赞起娇娘好来。
然,什么都是物极必反,当把人夸天上地下无人可比时,便惹得人反感,尤其是后院那些女人们,个个看娇娘不顺眼倒是其次,关键是惹了老太太眼,原本,她若默默无闻,老太太也不会乎孙儿私底下宠爱谁,不宠爱谁,这下可好,为此事,老太太专门把她找了去训斥了一顿。
“瞧着春娘失了势,你也想踩上一脚是不是。原本以为你是个大智若愚,可现看来,倒是我走了眼,你也不过如此。竟然看上那虚名,你把自己吹嘘那样贤良淑德,旁人一听便知道你野心,蠢货。”老太太翻了娇娘一眼,见她挺着个大肚子站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了,到底不忍曾孙子有丝毫闪失,给喜儿使了个眼色,喜儿就搬了个绣墩放娇娘身后,“玉姨奶奶坐吧。”
“多谢。”
从进了春晖堂到了老太太跟前,娇娘便没辩解一句,等老太太骂了她一顿出了气,这才开口笑道:“老太太解气了吧。”
“你这妮子是何意思?”老太太皱起雪白眉毛道。
“老太太容婢妾为自己说几句话可好?”
“你说。我倒要听听你如何为自己开脱。”老太太微坐正了身子望着娇娘道。
“婢妾虽出身市井,不通文墨,不懂律文,可有一点婢妾是牢记,妾不为妻,即便婢妾把自己夸天花乱坠,仙女下凡,于婢妾也无一点益处,还白白惹得人厌烦,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