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凤移花心如明镜,面上依旧若无其事的笑着,并走近他,伸手要拉他进来,凤凌后退一步,摇了摇头,苦涩道:“大哥,我就不进去了,母亲不愿意我和大哥亲近,以后我也不会来大哥这里了。”
凤移花心中一沉,看着凤凌没有说话。
凤凌艰难的笑了笑,“大哥,我走了,你保重。”话落转身,又回头留恋的看了凤移花几眼便毅然而去。
不出的失望。
银宝端着茶回来时,只瞧见了凤凌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凤移花沉肃的神情便道:“大爷,凌二爷看来还是向着自己母亲那一边的,姨奶奶那里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再看看,凤凌……以往对我的态度不似作伪。这一次,他若能不让我失望,认了这弟弟又何妨。走,我们且去春晖堂附近等着。”他到底还是不放心儿子以身犯险。
迎春院正堂,杜元春又仔细问了一遍馥姐儿看到听到的消息,当下便道:“以后再不可偷听大太太说话知道吗?”
“为什么?”
望着女儿一知半解的目光,杜元春想了想才道:“前日你发脾气摔坏了自己屋里的那只三角白玉香炉,为了不让我知道,你是怎么对自己的大丫头的,还记得吗?”
馥姐儿心虚的垂下头,扭着手指头哼道:“琼儿好大的胆子,竟背着我向母亲告状,回去我便让人打她的脸。”
“是了,你为了不受我的罚,对于知情的琼儿便说了一番警告的话,为的是什么,是不是怕她向我告密,所以你才那么做的,那么大太太呢,她若得知你已知道了她的秘密,为了怕走路风声,她会不会想法儿子封上你的嘴?若这个秘密涉及了她的生死,为了自己不死,她会不会杀死知情的你?”
馥姐儿惊惶的抬头盯着杜元春看,不可置信道:“那是祖母啊,素日里也很疼爱我,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杜元春为防馥姐儿闯下祸事丢了性命,直接命令道:“以后除非我带着你去请安,否则不要再去折桂堂玩,听见没有?!”
“知道了。”馥姐儿恹恹的道。
春晖堂,当大太太到了门口时便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笑语飞声,她站在门口冷笑了片刻,和杜妈妈相互之间递了个眼色,脸上摆出一副和蔼微笑的模样,抬脚便走了进去。
彼时,老太太坐在回廊上笑的一脸褶子,那小孽种则抱着绣球满院子乱跑,而他姨娘正跟在他身后张着手臂虚扶着生怕他跌倒,也是一脸的笑。
可真是一幅美妙的天伦享乐图呢,不知,一会儿之后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她一进来,院子里的人便都看见了,娇娘顿了顿,看了一眼就站在不远处的落霞这才放下心来。
待大太太走近,她蹲□行了一礼。
大太太就跟没看见有这个人似得,路过娇娘便走向了老太太,娇娘不以为意,这是她一贯的态度了。
“给老太太请安。”大太太笑道。
老太太面上的笑容淡了淡,直接道:“红雀,搬个绣墩出来给你们大太太坐。”
“多谢老太太。”大太太笑道。
“你来我这里可是有事儿?”老太太睨着大太太道。
“瞧老太太说的,没事儿媳便不能来陪着老太太说话解闷了吗?”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老太太看向了杜妈妈怀里抱着的狮子狗,目色微冷,“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这狗是去年买的吧,宝贝的什么似得,买来就不见你抱出来给旁人瞧一瞧,抱一抱。”
“刚买来的时候瞧着它一身雪白,玲珑可爱的,儿媳挺稀罕,抱在怀里玩了几日就是了兴趣,便一直丢在后院让抱狗丫头照看着,今儿个儿媳又想起露珠的好来,这不就急忙抱了来给老太太稀罕稀罕,儿媳知道老太太最爱这些小东西。”
“是吗?”老太太冷着脸道。
大太太瞧着老太太给她脸色看,心中怒火中烧,骂了句老不死的,就当没看见的把脸转向了院子里,瞧着容哥儿正和娇娘相互丢球玩便道:“玉姨娘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娇娘心想,来了。
看了落霞一眼,把绣球往落霞站着的附近滚去,温柔道:“容哥儿自己去捡,姨娘一会儿就回来。”
老太太的脸蓦地崩的死紧,铁青一片。
喜儿忙轻抚老太太的手臂提醒。
杜妈妈眼瞅着那比狮子狗高不了多少的小孽种落了单,躲在大太太身后便偷偷将露珠放下了地。
这小东西饿的紧,一下地就到处嗅闻着跑想了庭院,容哥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毛茸茸的活物呢,好奇的“唔”了一声,扔了绣球,迈着小短腿就试探着靠近狮子狗,便在此时凤凌来了,扬声便笑,“老太太,孙儿来给您请安了。”
大太太心头一跳,抬眼一看自己儿子的打扮就是一阵眩晕,这该死的孩子怎把小时候佩戴过的长命锁戴上了。
容哥儿被声音吸引了,停下脚转头去看凤凌,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