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待会儿见了我可不要骂我。”吐吐舌头。
“这不会,这衣物已是死物,而江施主是活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师傅们不会怪罪,过会儿我再去办一个炉子,这天眼看着就要起冻,别说江施主这还病着,就我这身子,都嫌冷呢。”
“哈哈哈,虚怜小师傅,你这是该多练练武功,我们习武之人,不畏惧严寒。”江小池正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突然一阵冷风吹来,一改一秒前大义凛然的模样,赶紧将大衣裹得紧了一些。
虚怜无奈地笑着拒绝了江小池的建议,然后说她还有早课要做,给江小池搬了火炉就要先回屋子去。
这最终,还是只留下了江小池在这院子独自等待,等待叶的飘落,等待叶的到临。
叶雨往日里来得极早,而今日,直到中午时分,还是没有来,江小池吹了一早的冷风,从还漆黑着的天一直等到了阳光明媚。
镜庵的后院,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只剩下秃秃的树枝,阳光洒下来,直直地落在了江小池的身上,仿佛她的身上也渡着一层光,灿烂烂的,暖洋洋的。
午饭过后,江小池求着一小沙弥尼给她翻个面挪挪位时,叶雨才终于慢吞吞地到来。
一进来,首先就是抬眉对江小池这种把自己当做咸鱼一般晾晒的行为表示了关注,然后一撩袍子,潇洒地在江小池对面坐下。
江小池看了看,叶雨进来后,没有其他人进来,看来夬行是真的不过来了。
“等我很久了?”叶雨轻笑问道。
江小池怎么看叶雨怎么觉得他讨打,然后脑中又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一个猜测,觉得怕自己真打下去了不够赔,要担的责任挺大,于是瞎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听到了叶雨的回答,也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说你,我特意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没想到你还真能折腾自己。”叶雨伸出了手往火炉那边凑了凑,又随手往里添了块柴火,“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小师傅
江小池回味刚刚叶雨说的话,竟然是为了让她休息得更好才这么晚来,“我真没想到你是如此细心的人。”江小池明显就不信叶雨的说辞。
不过叶雨心态好,不管语气如何,字面上听起来像是在夸奖他,就毫不虚心接受了这个赞扬,“唉,你不过是入芝兰之室,久不闻其香。”
“啥?”江小池好奇。
“没什么。”叶雨放过这个话题,“说吧,这么早起来,心里肯定憋了一肚子的话。”
“一肚子的话已经快被一早上的冷风给吹走了。”江小池斗气,翻个白眼。
叶雨看她一眼,“哦,这样啊,既然没什么要和我说的,那我先走了。”说完轻轻一转手中的玉笛,就要起身。
“诶,等等。”江小池赶紧阻止,“疼!”结果一个不小心太激动了,把自己的伤口给牵扯到了。
“你到底是谁?”江小池快速问出声。
叶雨停下来,复坐回位,放下一身的浪荡,轻声问,“不如说说你心目中的答案?”
江小池似乎有点不太习惯这样一本正经的叶雨,吞咽一口后,这次有些小声地说着,“将军?”
叶雨满意地点头,“嗯,我没让你失望。”
空气陷入了沉默,答案是这样的理所当然,而叶雨也回答的十分坦然,江小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可想说的又太多了,于是乎,眼睛鼻子额头都纠结在了一起,调动了脸部的全部肌肉来表现自己内心的纠结。
叶雨看着她脸上擦拭过的药印子,怕她再这么挤弄五官,一会儿真毁容了估计还得怪自己头上,主动开口,“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答案,黑云寨与北方战事无关。”
若是之前听到这个消息,恐怕江小池免不了要高兴一阵,可此时,脸上却是更加暗淡,期待了很久的答案,真得到的时候,发现怎么样都不能满意,莫名焦急和空虚。
“或许,你还可以问一个问题。”叶雨说道。
“你先闭嘴,我想问的问题多着呢。”江小池闷闷不乐。
“行,在下洗耳恭听。”叶雨回答得毕恭毕敬,哪里像个将军。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两人就这样僵坐着,时不时,叶雨往小火炉里添点柴火,江小池看着叶雨,还好叶雨的脸既好看又耐看,还真挑不出毛病。叶雨也不躲,任江小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最终被看的人没有发火,看的人倒是内心发毛。
又是过了一刻钟,打破沉默的还是叶雨,“江姑娘,或许在下知道你心中想解惑之事。”
江小池闭上眼,将脖子缩回狐裘中,“嗯。”
“黑云寨我有所耳闻,但据我所知,至少是在北方势力方位内,没有见过黑云寨有勾结外贼的消息。”叶雨坚定的说,“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的身份?”江小池心里略微有些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