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心里不舒服,和老娘赌气,也盼着老娘不要听信弟媳‘妇’的话,便纵容媳‘妇’说话。谁知老娘被媳‘妇’说了两句,就气得不行,说他们不想养她,她自有人养,她要跟着小儿子过,以后也不要大儿子一家管。
大儿子一听,更气了。当即放出狠话,原主今天要是跟着弟媳‘妇’过去,以后发生什么事,他也是不管的。
最终,原主跟着小儿媳‘妇’回去,第二次搬进她住了好几年的小儿子家。对于原主的回归,一开始小儿子一家表示欢迎,免费的劳力回来了,小儿媳‘妇’再次恢复到之前的悠闲日子。可是日子过得久了,小儿媳‘妇’看原主又总不是那么一回事。咒骂跟家常便饭一样,发生在原主的生活里。一开始还只是骂,骂的久了,发现隔壁没有一点动静,小儿媳‘妇’胆子也‘肥’了,开始不给原主饭吃。原主责问小儿媳‘妇’,婆媳两人大吵一架,原主被赶到和老伴曾经生活过的小破屋里,小儿媳‘妇’不准她踏进家里一步。
半生辛苦,原主没想到临老了会遇到这种事,逢人就诉苦,惹‘毛’了小儿媳‘妇’。小儿媳‘妇’不但不给口粮,甚至连原主种的菜也要摘了吃。原主没饭吃,就上亲戚家诉苦。有可怜原遭遇的亲戚,总
会给原主一些吃穿用品,拿点钱给她零‘’。
小儿媳‘妇’知道原主手里有钱了,惦记上了。又跑到原主面前哭穷,说孩子读书不容易,学费凑不齐。原主疼惜孙子可怜,将攒的一点小钱全部给孙子‘交’学费。小儿媳‘妇’得了好处,对待原主变本加厉。原主没法子了,只好上亲戚家哭,得了好处回去又被小儿媳‘妇’剥削走,久而久之,亲戚家也烦了。只是碍于面子,来了就好生招待,拿钱的数目也有限了。谁家的钱不是血汗钱,真的给原主用了还没话可说,偏偏原主傻,留不住钱,全被小儿媳‘妇’拿走,亲戚也寒心。
原主要不到钱了,小儿媳‘妇’更放肆了。就是原主平时用电也不准。炒菜的时候开灯,直接给她关了。原主藏起来炒菜的油,直接搬走不说一声。原主八十多岁的老人,为了生活不得不下农田帮人干活,换取生活用品,就这样还被小儿媳‘妇’夺走,原主真是一点办法也没了。
九十三岁这一年,原主生了一场大病,几天没吃饭,要不是邻居得了消息,将原主生病的事告诉原主娘家侄儿,让侄儿送她过去看病,原主也就死了。
熬过了一次重病,原主的身体大不如前,年纪也大了,做什么也力不从心。这时候,小儿媳‘妇’做出了一件让原主愤怒的事。原主的养老折子被小儿媳‘妇’扣住了不给,也就是说国家每月给的一百多块养老钱,原主拿不到了。
原主控诉过,情况一丝一毫得不到改变,周围的人能帮助的有限,也没法在原主生病时及时赶到,最后因为贫病‘交’加,原主在凄凉中死去。
死后魂归地府,彼岸‘’香让原主遍看生前种种,只觉意难平。两个儿子,都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才保下来的,如果当初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还不如早早让他们死了好。软弱了一生,死后原主终于硬起心肠。不让小儿子一家忏悔,她便是投胎也不甘心,于是有了唐歌这次任务。
忏悔,原主的子孙确实应该忏。
原主最恨的是小儿媳‘妇’,因为这是虐待她的人,唐歌必然要对付她,同样不能放过的,还有原主的小儿子和两个孙子。小儿子再怯懦,面对妻子虐待亲娘的时候不敢出声,说他是qín_shòu,都侮辱了qín_shòu。亦或者说,小儿子其实也默许了妻子虐待亲娘的行为,妻子从亲娘那里剥夺来的每一份血汗钱,每一桶油,每一棵菜都进了小儿子的嘴。或许,小儿子心里的某个角落,是赞成妻子的,不劳而获有什么不好呢?妻子是摆在明面上的大恶人,小儿子却是真正让亲娘痛苦的根源。
小儿子的两个孩子也是白眼狼,‘奶’‘奶’对幼时的他们有抚养照顾之恩,担心孙子没钱念书,拿出全部积蓄资助他们念书,可他们在‘奶’‘奶’被他们的母亲虐待时视而不见。人‘性’缺失,亲情淡薄,叫人心寒。
原主可怜,也有让人气愤的地方,但是原主小儿子一家更可恨。唐歌眼中寒光一闪。
换了唐歌这个祖宗娘,她会让原主小儿子一家知道,什么叫跪着忏悔,为时已晚。
唐歌在任务身体里醒来的这一天,恰好是原主的七十六岁生日。多年不过生日的原主,因为娘家侄儿的到来,拿到了好‘肉’好菜,还有两百块钱。这件事被小儿媳‘妇’知道了,要是原主,这些东西都留不住。
换了唐歌,这些东西,小儿媳‘妇’不付出代价,一根猪‘毛’都别想从她手里拔走。
娘家侄儿上午来的,小儿媳‘妇’上午回娘家,不然东西留不到唐歌进入任务,就会被小儿媳‘妇’拿走。唐歌从身体里醒来,听到小儿媳‘妇’骂人的声音,知道小儿媳‘妇’已经从娘家回来。估计再有十分钟,小儿媳‘妇’就该过来拿东西。原主怕小儿媳‘妇’抢东西不得动手打她,总会默认小儿媳‘妇’拿走她的东西,唐歌却不怕。
原主虽然是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打柴种菜干农活的日子多,腰背佝偻,身体却相当灵活,上山下山,普通中年人都比不过她。
唐歌穿鞋利索地下‘床’,将灶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