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我让你再倔,你他妈给老子喝!”
他仅用指尖便掐开了她的嘴,将瓶子里的劣质酒悉数灌了进去。
源源不断的酒水流进她的鼻腔、眼睛、耳廓,苏沫难受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就快要溺死在这一片猩红的汪洋之中,令人窒息的绝望。
混乱中,她的手摸索着抓住了地上的包。
里面的手机已然震动了许久,一个凑巧,她按下了接通键。
“咳!咳!”
那男人终是放开她,满意地看着苏沫一脸狼狈地咳嗽。
电话的另一端,陈以航微微皱眉,刚想出声询问,就听到浑厚粗糙的男音:“兄弟们,先上她俩中的谁?”
然后是一连串淫。荡的黄语,手机跟着就被挂断。
陈以航一怔,停顿了几秒钟就迅速起身,黑眸忽而迸发寒光。
刚刚他开完会后的一段时间,总觉得心里有些烦闷,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他问王岚有谁打过电话,听到苏沫的名字时还忍不住笑了笑。
却不知自己回拨过去,竟是这样一幅光景!
他突然就不敢再深想下去,整个人完全失了平日的镇静,大声喝道:“王岚!”
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她在怀中 3
王岚立刻敲门而入。
“去把林肖叫来!”
“再通知城东的李经理去厂仓门口等我!”
“还有吩咐于南备车!要快!”
王岚一一牢记他的要求,心里却是微微讶异,这个苏小姐在老板心中的分量,看样子不轻。
林肖花了十分钟就跟踪出了苏沫电话的地理位置,是城东1038大道再往北三公里的一家旅馆。时间一分一秒逝去,陈以航眉尖深蹙,单手撑着窗望向窗外,从他指尖敲击座椅的频率就可以看出,他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耗尽。
而那乌烟瘴气的房间里,苏沫被那个男人灌得全身都是酒,湿漉黏腻的长发贴在脸颊上,映着侧脸鲜红的五指掌印格外清晰。她趴在床沿上,唇瓣轻启,吃力地呼吸着,却不知这样衣衫半掩,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在他们眼里,是一副多么活色生香的良辰美景。
那个领头的男人双眼喷火,“嘿嘿”奸笑着一把将她身子扳过来就往地上一扔!
她的头磕到了床头柜角,疼得发颤。
衣裙在一阵刺耳声响中撕毁成破布,眼前闪过一片缭乱光芒。
男人毫不怜惜地扯起她的手放在头顶,整个人重重压了下来,混杂情。欲的喘息声终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不禁喊出声来:“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算了!”
忽然,房门“嘭”得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他们显然受惊不小,男人骂了句脏口,猛然起身,苏沫立刻挣扎着裹住身子蜷缩至墙角。
陈以航极力压抑着火气,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直到将她整个人包入自己的影子里。他看着她紧闭双眸,两道秀眉蹙在一起,神情是说不出的惆怅。她的长发散乱于娇瘦的脸颊两侧,汗水和酒液染湿全身,两条纤细双腿白嫩光洁,仿佛每个毛孔都在轻颤。
他忽然一阵心疼。
苏沫觉得眼皮有些重,眼前的人影渐渐和记忆里的那人合二为一,于是眼泪就跟着一颗一颗地,落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只此一句,足以让他屏息。
陈以航缓了神色,俯身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又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回头扫向三个男人的眼神却是狠厉到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他唇角勾起笑容,声音却冷如坚冰:“李经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经理连连点头。
那个男人还弄不清楚状况,嚷嚷着要李经理给个说法,新泡上的妞怎么就随便给这个男人劫走了,被李经理一把喝住:“姓徐的,你他妈不想在道上混了?连陈董的女人你都敢碰!”
李经理又吩咐手下:“你们,把这三个人给我带走!”
那几个男人如被雷击中,脑中阵阵回响着李经理所说的话,忽然就感觉到大难临头。
。
陈以航亲自开车送苏沫和宋心然回到苑薇街的房子。
他以为她会哭,可她后来只是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就再没有其他。他冷眼瞧着她洗好澡换好衣服,看她悉心照顾宋心然,就好像当他完全不存在似地。
又一次恢复了那个冷冷清清的苏沫,仿佛全天下的事情,都统统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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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第四更,毕业季伤不起啊,事情一堆儿,我去碎觉了。
p。s。苏沫救下心然,究竟是心然的幸还是不幸呢。哎。
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她在怀中 4
电话响起,陈以航走到窗边接通。一口纯正的美国腔,低醇的男声相继蹦出很多关于债券的词汇。苏沫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他倚窗而立的身影,高且瘦长,单手插兜,潇洒英俊,脸上笑意甚浓。
这世上有那样多的人,可陈以航站在那里,偏偏就能够独成风景。
她笑了笑,也在一旁拿出剪刀开始修剪店里多余的花枝。
当初颜东问她想开家什么店,她第一反应就是花店,后来颜东不依,打趣说道,“那可浪费了那么好的茶艺。”她琢磨一想,便也用珠帘隔开了几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