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石化了一会,感觉苏以荷像是也没有声音,回过头来,正对上女孩子窘迫得红苹果一样的脸蛋。
“下次看看地方。。。。。。”容恒冷着脸说,转回身子嘴角就勾了起来。
“我就是挑了地方的。。。。。”苏以荷小声嘀咕,就是那里还肉多点。。。越想越没谱了。
苏以荷猛地起身,掩饰羞赧,故作不在意脱了碍事的羽绒衣,轻便了些,捋起一截袖子,准备擦药。
“容恒,脱衣服啊——”
“真的要脱?”
“不脱怎么弄啊!”
“哦。。。。。先脱哪里?”
“上、上衣吧。”
“唔,苏以荷你快点啊——”
“哦、哦,马上。”苏以荷眼睛终于敢聚焦在男孩子比女生要宽阔结实的背脊上。
。。。。。。
“丝——疼!”
“我明明很轻的,唔,这样疼不疼?这样呢?”
“嗯,就这样。。。。。。”男孩满意地哼了一声。
苏以荷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袖子捋得高高的,露出白细的一截藕臂,一直涂抹少年的背上被鞭打的伤痕,手指细细柔柔地抹开药膏,少年吸气一声便是停顿一下,总是找好力度再进行下去。
反反复复地擦着,背上的淤青和鞭痕一块不留地擦上药膏,女孩子细腻的手在背上搓着,发丝偶尔轻柔地触到,红晕从少年的脸颊蔓延到耳廓,很久才适应后,慢慢地淡了下去。
“苏以荷,下边呢?”容恒回过头,看了苏以荷羞得通红的模样,越发的让人想逗弄。于是便毫不含糊地逗弄之。
苏以荷手上的药膏噗嗤一下就挤出来一大截,满手背都是。
“下面的用不了这么多。。。。。。”容恒蹙了眉,看了苏以荷低下的头。
苏以荷睁大了细致的眉眼,突然上前倾身过来“让你笑话我!!”
药膏全部都抹上容恒扭过来的脸上,俊脸青紫红痕再添上黄色的药膏,调色盘一样滑稽。
苏以荷得意地呵呵笑,容恒炸了毛,身上疼着还折腾起来,“苏以荷!趴下!”
苏以荷猛地从半俯□的姿势跳到床下来,往后退了一步。
“趴下。”容恒一只腿不着地,探在床沿,脸上乍然看去,真是横眉怒对的,整一个大爷模样。
苏以荷偏着头,抿着唇,看容恒这架势,是要打屁股还是要泰山压顶?
容恒看苏以荷不听话,一只腿一跳一跳的外加吸气,嗷嗷地叫,把平时拽得二五八万一张冷脸都丢尽了。
苏以荷马上跑过去扶着,“都这德行了还蹦,你别乱动!我过来。。。。。。”
容恒立马鄙视了苏以荷一下,一副早就了然的神情,吃死了苏以荷的心软。
苏以荷刚过来就被容恒扯住手臂,然后双双倾斜。
“唔,不好意思,我没有站稳。”容恒压在苏以荷身上,鼻息钻入女孩的后颈,对着生气回头的苏以荷抖动脸上的药膏如是解释。
苏以荷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心里嗤了一声,不就是泰山压顶么。扯这么烂俗的理由。
容恒撑着旁边的被子起身,苏以荷刚要起来,被容恒一只胳膊摁下去。
“苏以荷,趴好。”
苏以荷委屈地不行,难道猜错了?是泰山压顶外加打屁股!?我可是女孩子!
“苏以荷,脱了!”容恒故意说得似是而非,看苏以荷果然气得发抖。
苏以荷回过头,羞愤气极,口不择言“容恒,你都没脱!凭什么让我脱。。。。。。”声音越渐小起来。苏以荷知道自己愚蠢地说错话了,脸上顿显番茄色,扭过头不言语了,头埋在被子里,又当起了乌龟。
容恒忍俊不禁,怕真的让她羞愤欲死,忍住了没笑出声,挪挪腿坐得近了些,用手掀起苏以荷白色的薄毛衣和红色的秋衣,看着女孩子背脊刷地僵硬了,容恒继续往上拉了拉,直接把脸上多余的药膏抹下来,擦在两道在白皙皮肤上尤其显眼的红痕上,柔度适中,很舒服,不像苏以荷那样没有经验。
渐渐放平了因为紧张和羞意拱起的背,苏以荷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凉凉的手指一直摩擦着,是容恒特有的温度。
苏以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床头桃花木板上刻着的一双鸳鸯戏水图,忽然看出了酸意。
我今晚跟容伯伯那么说了,该是离你更远了吧。
容恒一丝不苟地替苏以荷抹好药膏,拉下衣服,继续颈子上的,让苏以荷翻过身,起来。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容恒用手背擦掉苏以荷眼角的的一滴眼泪。
少年额角的发丝低下来,在鼻梁上划下一个温柔的弧度,手指抚摸着苏以荷脖子上的红痕,一点点刺目的散乱在细腻的皮肤上,鞭子鞭打的,以及被噬咬抓伤的。涂着药膏的指腹一下一下轻柔地覆盖哪些印记。
苏以荷屏住呼吸,这样的容恒,大概是只会出现在梦里的。
容恒的像是凝聚了他所有的心思,投入在女孩的脖颈上,苏以荷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苏以荷,再也不会了。。。。。。”容恒看着苏以荷的眼睛,喃喃。
苏以荷觉得快要被容恒那双拨开大雾澄澈至极的双眸湮没身亡了。
似乎生命因为你开始有了重量,你出现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容恒会化成另一个人委屈求全的泪水,一个牵动就是泪雨滂沱。
那些巧笑倩兮,温柔含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