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差点睁开了眼睛,要不是感觉到周围气相发生微妙变化的话,他真的就要被气得睁眼攻出了。
气相的变化有时候比亲眼看到的现象更能说明问题。白老头感觉到自己同门高手的气相在畏缩、在退避。而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拥有的气相却变得更加腾跃纵横, 如同云翻浪卷一般。而且这年轻人的气相变化和分布与裂沟下翻滚的溶浆、山体刀削般的裂壁以及周围弥漫的雾气是如此的融合贴服,这难道说就是道家传说中发于 自然之体,引导自然之境,采自然之气为己用的天意之气吗
于是百老头没有动,依旧保持自己原有的状态。但是在瞬间之后,自信勇敢的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窘迫。自己原以为十分高明的一招现在变成了唯一能使的一招,而且还不知道此招能否和自己原先预料的那样奏效。
几声狼嗥隐约传来,这让铁匠的脸上的容颜舒展开来。
哦,狼来了都来了,该来的都会来的。鲁一弃的话变得更加胡乱,就像是个生病的人在说梦话一样。那你们怎么还不走
威胁,绝对是威胁鲁一弃胡乱的话语中还带有威胁按道理像其白色老头这样的高手不会害怕这样的威胁。他害怕的只是鲁一弃梦呓般的语气和声音,所以当用这种语气和声音发出威胁时,哪怕只是丁点儿的威胁,都会让高手的心尖头不住地跳动,就好像是在催眠一样。
铁匠很惊讶,因为鲁一弃竟然知道来的是帮手。
白老头知道自己老这样闭着眼睛不是回事,这样在气势的较量上,自己只相当是个待宰的羊。他觉得自己也该说些什么,至少应该扰乱一下鲁一弃话语带给他的压力。
把东西给我白老头发出的声音竟然很是清脆响亮,就像童音一样。他这句话让已经离他不远的哈得兴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扭头将手中的玉盒往老头那边递了递。
奇怪的是,老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递玉盒的动作,这让哈得兴明白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但还是有让他更奇怪的是现象,白老头理会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还是一幅 全力戒备以待出击的紧张架势。据他所知,白老头从没有过如此紧张的状态。他这样是为了什么就为对付鲁家这个毛头小子,至于吗这小子也就是枪法好点,自 己应付也许稍有些困难,可是白老头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呀。
哈得兴这样想也许是因为他多少知道点鲁一弃的底细,更重要的是凭他的那点道行无法体味到更高层次的气息散发和变化。
老头的一句话也让鲁一弃从忘我的境地中收回些自己,但他随即便明白自己应该继续怎么做。
给你。鲁一弃伸出手,可是什么都没有,连手都没有,他很自然地伸出自己的右臂,没有了右手的右臂。这是在试探,也是在拖延时间。和真正的高手用这些小孩把戏反而会让对手狐疑不决。
来拿呀鲁一弃甚至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幼稚和无聊,这种行径是他在北平看那些街井混混儿瞎闹常做的。
白老头身体的骨节轻微地响了一下,虽然他的身躯挺立得依旧如同磐石一样,但真的响了一声。没人看得到老头的面容,所以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沮丧。这年轻高手也许是在诱自己往前,自己只是不理就得了,怎么还紧张得连筋骨的运转都控制不好了。
和老头同样沮丧的还有铁匠,因为他看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