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坐在了瑠衣對面的椅子上,他雙手交疊支著下巴,語氣平靜:“你來自哪里?”派克諾坦立刻發動了能力,當人被詢問時,會不由自主地回想問題的答案,就算經過偽裝,她也能讀取到原本真實的記憶。
然而她剛發動能力,就像是撞上了高壓電牆一樣,被猛烈地彈了開來。瑠衣被耳畔驟然響起的劈啪聲嚇了一跳,扭頭就看到派克諾坦握住手腕倒退的模樣,眼裏全是驚詫和茫然。
庫洛洛的眼睛驟然眯了起來,他一直用著凝,所以看得很清楚,在派克諾坦發動念能力的瞬間,瑠衣身上的蜘蛛紋身也爆發出了完全不遜色的念力波動,硬生生構築了屏障將派克諾坦的念能力擋了下來,甚至反過來攻擊了她。
他起身直接拉開了瑠衣的衣領,露出那個再次浮現出來的蜘蛛紋身。給瑠衣留下這個蜘蛛紋身的人,不僅僅清楚幻影旅團的紋身是什麼樣子,甚至清楚派克諾坦的能力,不然不會如此輕易就觸發了反噬。
而且這一次,大概是比起念壓,派克諾坦的念力更加直接地作用於瑠衣個人,紋身上的念力也進一步明晰起來。
在感受到那股念力的波動後,庫洛洛的臉色頭一次難看起來。
他認識這個波動,或者說,世界上不會有誰比他更加熟悉這個波動——那是他自己的念力。儘管混雜了瑠衣的生命力,而帶有微弱的變化,但主體上確實和他一般無二。
“你到底是誰?”庫洛洛冷冷地看著瑠衣,後者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站在一旁的派克諾坦。
“她剛才對我做了什麼?”她居然反問了庫洛洛。
庫洛洛沒有答話,瑠衣得不到回答,又自言自語起來:“第二次了,我肩膀上有什麼東西……走的時候……沒有印象……只有庫洛洛……”
她的音量很小,近乎呢喃,而且說得很含糊,就算是庫洛洛都沒聽清。只是看到瑠衣抬起了頭,用一種似哭又笑的表情看著他,她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最後只是再次看向派克諾坦。
“你在詢問我的時候,她發動了某種特殊能力對不對?”瑠衣的語氣很冷靜,“應該不是測謊,如果是你,要分辨我有沒有撒謊很簡單,那麼就是別的能力,能夠更直接地得到正確的答案……讀心術?還是說更直接的……讀取記憶?如果是能夠對記憶做手腳的能力,那麼,你能刪除一個人的記憶嗎?”
最後一句話,瑠衣是對著派克諾坦說的,她甚至帶著笑,像是找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庫洛洛早就知道,瑠衣想著,既然這個世界的庫洛洛和這個女人認識,那麼沒理由現代世界的庫洛洛不認識,他猜到她要穿越,也算計到了他自己的反應,“庫洛洛?魯西魯”必然會帶她來找這個女人,於是她也能找到自己的目標。
只要有了這個女人的能力,她就能刪除掉別人的記憶,可以告別那種荒唐的生活。庫洛洛、秋瀨或、雲雀、赤司……她可以告別這些人,只和黃瀨在一起。
可是現在,她做不到拒絕庫洛洛了。他給她施加了類似護身符的東西,他為了她算計過去的自己,甚至可以說是庫洛洛把這個女人推到了她的面前。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沒辦法拒絕他了。
為什麼偏偏要在她因為黃瀨感到痛苦的時候發現這種事呢?瑠衣有些自嘲地笑著,這不是趁虛而入嗎?
她低低地說道:“如果這是你想要的,回去後就在一起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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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发现身体被清理过了,瑠衣还有点意外。只是这种意外,随即被心底涌上的更多的熟悉感给淹没。他越是像瑠衣认识的“黑”,就越会让她心情复杂。
不要考虑这些比较好吧?她要做的只是找出删除记忆的方法。
瑠衣轻轻推开库洛洛环抱着她的胳膊,起身下床,去收拾昨晚没收拾的东西了。
库洛洛在瑠衣醒来时就醒了,只是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起来,他只是安静地听着。以他的耳力,从声音来分辨动作并不困难,甚至能在脑海中模拟出模样。
这种自己的领地内多了另一个人的感觉十分陌生,却不讨厌。库洛洛睁开眼睛起床,听到动静的瑠衣也转过头看着他,表情浅淡得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早安。”
大概是考虑到瑠衣的身体状态,接下来三天库洛洛都没有再要。瑠衣在店里还挺讨人喜欢,她本来就是容易受长辈喜爱的长相和性格,被大家开和库洛洛有关的玩笑时,虽然会害羞,但是并不会放不开,适当的大方得体也让人不至于尴尬。
同居生活说起来很温馨,事实上过起来有点单调,更何况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