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提,我探究的眼神从一百瓦一下弱到十瓦,昨天陪着熊小雯泄愤,哗啦啦的点了一堆平时想吃又没钱吃的东西,到最后俩人从早上一直吃到中午,连午饭都是点的最贵的牛排套餐,最后还打包带走。假如他去结账的话……恐怕会觉着两头猪都没这么能吃。
本来以为短期内不会多见的,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就遇上了,真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不好意思的说:“很好,谢谢啊。”然后赶快转移话题:“原来你是老师吗?”
应雄回道:“是啊,我是经济系的老师。”然后看看宋明轩说:“你们今年要修经济系的选修课?”
我想他大概是问熊小雯是不是也修这门课,于是赶快回答:“不是。是我漏选了经济类得选修课,今年补上,宿舍其他人都修完了。”我特意强调了一下其他人,就看见他了然的点点头,小声的说了句:“怪不得。”我想他一定查过熊小雯的全部动向了。这么明显的用心,不由更加为熊小雯担心了。
宋明轩一直没有插话,也没有问我和应雄怎么认识的。我突然发现他好像连正常人的好奇心都没有,这让我觉得怪怪的,其实他一直有哪里不太一般呢?
快五分钟的时候,他放下手里的资料看着我夹在手臂里的画板说:“你拿这个做什么?”
我一愣,不太确定的说:“采,景啊。”
他沉默了一下说:“我们要画的是城市的生活图,大小比例要比照清明上河图。你觉得张择端当时是拿着五米多的画板站在街头画的吗?”
我脸上一囧,他顿了一下,又说:“视线范围内,人群平均流动速度是三十人每秒,每人再你眼里出现的时间不超过十秒,你能在十秒的时间里把三十个人的表情动作和体态全部画下来的话,那你带这个画板也是对的。”
我原本以为只是打趣我,但声音又好像比打趣严肃,脸上虽然微笑,但我觉得他好像有些不高兴?可那丝直觉又像幻觉一样难以捕捉。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可能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我沮丧的说:“不,不能。”脸上更囧。继上次走神的事后,这好像是第二次他这么……直白的揭穿我,但这次好像更甚。我觉着带个画板也不过是做了件多余的事,可是有备无患嘛,干嘛非要说出来让我吃瘪呢?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着自己确实是个白痴了……
我还觉得他最近好像很乐意看我吃瘪似的,诚然这也算是一种不同,可这种不同真是让人黯然神伤。我在暗自伤脑筋,但是应美男拖着下巴似乎看的津津有味,我在心里握拳,奶奶的,在你追求熊小雯这条路上,姑娘一定多给你下几块绊脚石……
漫长的几秒钟,他说:“画板就先放我这里,我们一起出去。”
我乖乖的把画板靠在桌边,和他一起出去。我以为会直接坐车去市区繁华的地方。但他只是选了一条路不紧不慢的走着,眼神游荡在各个地方。
我打破沉默说:“我们就这样采景?”这样看一遍我什么也记不住啊。
他点点头,我又说:“就在这条路上?”
他这才开口说:“从学校出来,这条路比较幽静,是一些市民的平常生活,穿过前面的巷子有医院,托儿所,再拐弯的一条路可以通到繁华的步行街。沿着这条路线可以观察很多东西。”
我讷讷的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样我,我什么也记不住。”话到最后越来越小声,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带相机呢?
他突然看着我说:“没事,我记得住。”
我:“啊……?”直接傻掉了。不可置信的说:“这,这要多强大的记忆力?”
他看着我的眼,略带自嘲的说:“我没有别的优点,就只有记忆力强些。”声音里似乎有几分苦涩?
我不解,这是多么值得人骄傲的事情!
一路走到高楼林立的商业区时,我更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忍不住抱怨:“楼这么多这么高,到时候怎么画啊?学校要我们来画这种高楼大厦,难道不应该给我们弄辆直升机再配台高像素的摄像机么?”嘴唇不自觉的撅的老高。
他定定的看着我,我才惊觉自己有多么孩子气。他笑笑说:“你是要画人生百态还是要画建筑百态?”还是让我吃瘪的口气但是比刚才办公室里要好上许多,这次算是打趣吧?他的情绪总是不太明显,让我这个对他用尽直觉的人也难以捉摸。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差不多走了两个多小时了,虽然这一路他走的不紧不慢,但是我跟的却十分吃力,中途又没有停过,我觉得腿有些酸,时不时的会揉一下小腿。他看了我两眼,说:“去前面的店里坐坐。”
我差点感激涕零,进来以后一人点了一杯饮料。他话一直很少,我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的话题。唯一让我比较惦记的就是应雄美男,他们同处一个办公室,应该有所了解吧?但是当着他的面打听别的男人,而且是个美男,他不会以为我色迷心窍吧?但是为了熊小雯,我还是想要问清楚。
于是小心翼翼的提起话题:“宋老师,你跟应——老师很熟吗?”
他喝了一口饮料,语气里有几分冷淡:“不太熟。”
我:“呃——”还要不要继续问?我有些懊恼,今天怎么老是碰壁。
我无奈的低头喝饮料打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却听他说:“怎么?”语气还是淡淡的。我想这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