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神马神马状况？何离回过神，抹了抹嘴角的口水：“高翔！”

“收到，先把肚子填饱。再……”他色迷迷地看着何离，不用多说她也明白。这个男人那方面很旺盛，何离怕自己会招架不住。再加上自己被他那么一吮，感觉也来了，有了强烈需要他的念头。

何离转过头，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脸红。

“吃个粽，吃个大粽粽，吃完了粽粽玩粽粽……”高翔一脸贼贼地坏笑。

趁着中午有空，唐雪清去了一趟老陈家。以前去过一次，所以记得路。电梯停在四楼，他家在401室，楼道里很暗，她记得电梯旁应该有感应灯，用手摸，灯亮了。401的门外放着鞋架和一些鞋子，还有一些杂物。

唐雪清很紧张，她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陈母。“阿姨，你好，我是小卓的同事。我叫唐雪清。”

陈母想起来了，见过这位姑娘一次：“里面坐，里面坐。”陈母让唐雪清到屋子里来。

屋子很亮堂，地板也擦得很干净，桌椅放在一边。唐雪清的视线停留在一扇门上，那是他的房间。“阿姨，陈叔叔不在家吗？”

“是，到外头去办点事。”

唐雪清沉思了片刻：“我听说……还没有找到肇事车主，是吗？”

陈母无奈地说：“唉，找到有什么用……”大概是残酷的现实让陈母显得憔悴，头发花白，气色消沉。整个人的精神也不好，眼角一直都是红红的。就算找到肇事车主，她的儿子也能不能醒来也是个求知数。

唐雪清知道再说下去，陈母会哭出来，连忙拿出照片：“这是陈叔叔拿到公司去问的，我的同事帮忙问了公司里所有的人，都说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陈母双手哆嗦着接过照片，仍抹了一把眼泪：“他表哥把照片放到他的网上去，你也去看看。他表哥说看人越多越好，总会有人认识。”

唐雪清知道人肉搜索，只要有人知道这件事，肯定能找到照片上的人。那么她捡到的钱包怎么解释？要不要说出来呢？就算找到照片上的人，又有什么用。“阿姨，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陈母点头，领着唐雪清走到他的房间。窗帘拉着一半，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只像是睡着了一般。唐雪清心里发酸，眼角渗出泪，趁着陈母去摆弄电脑，她擦掉眼泪。

“小唐姑娘，你看看会弄电脑吗？我这把年纪了，学不会，他的爸爸又不在。你给看看。”

唐雪清问陈母想在电脑上看什么，陈母说给她看看那什么“围脖”。唐雪清看了，上面除了有他日常生活中的照片外，还有关于现在的状况。“都是他表哥弄的。”陈母说，“你坐着，我去倒杯茶。”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了。”唐雪清连忙说。

陈母坚持给唐雪清倒茶，走了出去。唐雪清看了微博上的其他内容，有一段话是半于治疗植物人的方法：物理治疗、高庄氧冶疗和亲情疗法，中医上可以用针灸疗法。以及介绍了一些植物人的常规护理。

“来，喝水。”陈母拿了杯茶水进来。

唐雪清谢过陈母：“阿姨，让我跟他说会话吧。我看到亲情疗法里不是说植物人虽然无意识、有认知功能障碍。但往往对听觉刺激有反应。所以家属要想对正常人样和他聊聊天、讲讲故事吗？我想跟他讲讲公司里的事，可以吗？”

陈母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唐雪清会提这个要求。“我在外面等着。”陈母退到房间外。

唐雪清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你是傻瓜吗？怎么可以不醒来，让你的父母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在照顾你，很辛苦，知道吗？听到的话，快点好起来。知道了吗？我给讲讲公司里的事……”唐雪清讲了很多公司里发生的事，最后说了一句，“没有你在公司，我会觉得没意义……快点好起来吧，我等着你……”

“你真的喜欢照片上的人吗？那么我呢，可以喜欢你吗？你不说话，我当你是答应了。我可以天天来看吗？你也答应了。”唐雪清的手指微微抖着轻抚过他的脸孔，“你一定会醒的，对不对。我相信你一定会醒……”

好傻，唐雪清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傻瓜，对着一个没反应的人说话，好像自言自语，可她深信，他一定能够听到这些话。

唐雪清出去时没正视陈母，不想被陈母看到自己有哭过的痕迹。“阿姨，我可以再来吗？我可以对他讲公司时里的事……”

陈母迟疑了一下：“哎，可以可以。”

“阿姨，我走了。”

陈母把唐雪清送到门口：“不送了啊。”

“阿姨您回去休息吧。多注意身体。如果能有我能帮的忙，可以来找我。”

唐雪清开着自己的车子，从小区出去交了费，驶上马路。两边是茂密的行道树，开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她把车停下等着红灯。无意间往后视镜看，看到后面的那辆车子，青灰色的。开车的是个男人，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好像正在对男人说着什么，男人回了几句。

正好红灯转绿，唐雪清跟着前面的车子走，想想有些不对劲，她又往后视镜看，目光对准了副驾驶座的那个女人。车子在动，她看不太仔细，这个女人，有点像照片上的那个——正好后面的车子要拐弯，把车开到了青灰色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