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浅影捧着肚子,“哈哈哈……”
好不容易收起笑意,竹浅影重新看向妹妹,“说吧,还有什么关于炎少与易薇的传闻。”
竹浅雨略略想了一下,似是,还在考虑该不该说。
“行了,放心说吧,我和炎少,不至于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你说的,我听着,不过就像是听笑话一般。”
可就算是竹浅影自己这么说了,心里也是这么认为,但听完竹浅雨说的那些,她还是很不舒服。
虽然,她知道,那肯定不是真的。
“姐夫这几年,总陪易薇去医院,你知道吗?”竹浅雨说得小心翼翼。
显然,她想给自己姐姐提个醒,但又怕姐姐伤心,同时,亦怕会伤了姐姐与炎少的感情,毕竟,这俩人好不容易才决定重新在一起。
竹浅影好笑地说,“我怎么知道?”
这傻妹妹,那几年她都在m国,只要纪桓和妹妹不说,她是断然不可能知道炎少的事的。
“姐姐,外面的人传闻,说他是陪易薇去做人流,还有人说,他是陪易薇去看不~孕不~育,后来见易薇没法子生育,才重新和你在一起。”
其实,这事,竹浅雨自己也半信半疑。但跟纪桓说过之后,纪桓只说了一句,“道听途说的东西,你也信?”
“怎么可能?”竹浅影一声冷笑。
她觉得那些传出这样的传言的人,不是傻了就疯了。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不得不说,她此时的心里,确实很不舒服。
即使,她明知道,炎少陪易薇去医院,大概,是因为绑架后遗症的事,绝对不会是如传言那般为了做人流或者是去治疗不~孕不~育。
可明明是自己的男人,被说成陪别的女人去做人流之类的,怎么想怎么膈应。
“是啊,纪桓也说不可能!”
说起来,也是因为竹浅雨对炎少不了解。
如果她知道炎少的骨子里,跟纪桓兄弟其实差不多是同一类人,初初听到这类流言,她肯定就会嗤之以鼻,而不是暗暗为姐姐担心了好一阵子。
“嗯,这种事,真的不必理,再说,那时我也不在,就算他和别的女人真的发生什么,我也没有资格说他什么。”
归根究底,她当时,是放下一切离开的,压根没想过还会跟他有未来。
如果炎少不是个坚持的人,她和他,其实,从五年前已经成了陌路,哪还有现在这等幸福光景?
竹浅雨不吭声了,在一边的陈静,一直只充当听众,听到这里,便说。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往后,我们擦亮眼睛,好好用心过日子。”
现在的陈静,觉悟上升不是一点半点的层次。
“是啊,从前事不提了。”
竹浅影发现,即使明知那些统统是流言,也还是有中伤她的威力,于是,便不愿再打听下去。
对炎少的讨论,也到此为此。
想来,一个人在别人眼中,是闷骚也好木讷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你面前,表里如一,是真心实意的好。
房间里这母女三人还在继续聊着极私~密的事,二楼的小酒吧里,三位年轻且事业有成的爸爸及准爸爸,一边口喝着小酒,一边,聊起了老婆孩子的事。
炎少把自己之前的一堆疑问,一古脑地在纪家兄弟面前倒了出来,然后,与兄弟俩聊到大半夜,收获良多。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自己,离好爹地、好老公的这称呼,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只能说,是炎少自己要求太高了。
此时的他,在竹浅影心目中,已经是个懂得嘘寒问暖的体贴好老公。
在仔仔心目中,他是个十项全能好爹地。当然,这个十项全能,要把厨艺一项剔除开去。
在陈静心目中,他也是个孝顺且贴心的好女婿。
而炎少与纪家兄弟聊完之后,暗地在自己心目中为自己制定了新目标,于是,从r市回到l城之后,竹浅影便明显觉得炎少有点怪怪的。
至于哪里怪,一下子,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晚,当她看见炎大少爷不知第几次抿着唇受刑一般把吃完饭放桌上的碗筷主动收进洗碗盆里时,她忍不住跟了进去。
从后面搂着他的腰,踮着脚,勉强把下巴搁到他肩膀上。
“亲爱的……”
现在,偶尔,竹浅影也会如此甜腻腻地叫上一句。
炎大少爷对这类亲昵的称呼,通常非常受落。
这不,明明刚刚还是紧绷着脸,这下,别转脸来看她,却是一脸笑意。
“宝贝,怎么了?”
竹浅影瞥一眼洗碗盆里那几个层层叠叠放一起的碟子盆子,“你这两天,为什么这么勤快啊?”
炎少愣了一下,然后,很快便明白她所指是什么。
“我听纪桓说,就算是他家,如果是彤姨煮饭,也是纪叔洗的碗。嗯,我也知道煮饭挺辛苦的,可你又不愿家里多个佣人,所以,我来洗碗,很正常。”
竹浅影一下子就找到了症结所在,“嗯,所以,你帮我吹头发,帮我把衣服叠好,全是因为纪哥他们都会做,对吗?”
炎少“咳咳”咳了几声,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水龙头,冲洗着盆里沾满了洗洁精的碗碟。
他这行径,无疑,是表示默认了。
竹浅影放开他,站到他身边,探身过去把他手里沾满泡泡的毛巾拿了过来,用屁~股撞撞他,示意他让一让。
炎少不高兴了,“影儿,你是嫌我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