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靳林步子太快,唐小夕跟不上,被他当东西一样拖着拽着,木屐也掉了,脚踝扭了,她不吭一声。
身后陆铭跟了过来,萧靳林干脆扛起她,到了人多的地方,男人的功夫和脚步,几下便把陆铭甩开了。
唐小夕在他硬的像铁的肩膀上,骨骼咯着她的胸腔,几度干呕。
他也不理。
昏昏沉沉,视线旋转,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靳林把人放下。
唐小夕睁开眼,发现身在酒店幽长的走廊里,身侧男人浑身寒戾,安静的拿房卡开门。
门开了,唐小夕不动,靠在门框上盯着他深邃的侧脸,声音疲惫干哑:“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充耳不闻,走进房间里,等了片刻,不见人进来。
也不恼,长腿折返到门口,拽了她的浴袍就把她拖进去,手里的女孩像个死人一样,毫无生气。
萧靳林眼底沉下来,把她转了个身,虎口卡着她的后颈,没下什么力气,把唐小夕推进了浴室。
她在浴室里杵着,跟他死犟死磕,等了几分钟,房门打开,服务生的声音,接着几件衣服朝她头顶砸了过来。
男人身高腿长站在浴室门口,幽深的黑眸冰冷地凝着她,干燥的薄唇阖动,非常冷硬:“换衣服!”
于是折叠玻璃门啪地关上。
萧靳林的视线冷邃掺了冰,不能再看她那身松松垮垮的浴袍。
他狠拧着双眉,闭上眼睛,怒火里全是她被那个陆铭压在草地上两个人无羞无耻接吻的样子!
男人疾步走到床头柜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几乎把烟捏断,点燃了,呼吸寒沉地猛吸了一口,夹着香烟的手指重重抵在太阳穴,力度大得自己感觉到了痛。
可仍旧压不住身体里那股要摧毁一切的戾气,很生气,气疯了。
半个小时,他在房间里来回打转,手里的烟抽了三根。
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山庄的黑夜,远处丛山顶峰有白雪,青黛乌黑的一片,他的心也如这颜色一般。
理不清,更乱,疯疯魔魔,怒气灭顶,一低头,斗柜上的红酒半瓶已尽。
萧靳林抬手看腕表,四十多分钟了,他耐心又尽了,拧着眉目走到毫无动静的洗手间门口,磨砂玻璃里暖灯融融,映着那抹纤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