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眉辗转,挣扎几下不动。
他更用力握住,温柔的男人,这时霸道,把两人的手往自己的夹克口袋里放。
他不讲话。
一股子暧昧,两人间流动。
许愿咬住嘴唇,察觉不到自己有多用力,半晌,默默无言地垂下眼睛,呼吸发颤,如何能平复那乱了的心跳?
喜欢过顾霆。
所以太清楚这种心在跳动,一直跳一直跳,跳得自己再也受不了的无力感觉。
她盯着两人揣在他衣服口袋里交织的手,发呆。
冷不防上台阶,许愿一磕,摔倒在地。
男人回头,立刻抱住她,两人身体相贴着连趔趄了好几步,他的背脊顶到路灯柱子,这才停下来。
许愿低呼叫了两声,吓得,直喘。
他俯颈,紧皱双眉在她耳畔问:“碰到哪里没有?”
许愿摇头,“没有,你的背呢?”
他也摇头。
两人再不说话,她在他怀里,免不了闻他身上衣服上还有他呼吸喷洒下来的气息,很是温文尔雅,干净清卓。
许久,许愿难捱地动了动,因为他的手臂圈她的腰太紧,一直没放。
这人仿佛才察觉,默不作声松开手,把她扶起来后,拿出车钥匙。
许愿落在后面,瞧他上台阶的高大背影,好像刚才错乱中,他的嘴唇有碰她的鬓角一下的……
啊啊啊,想什么啊
许愿无语这脑袋里不受控制的冒出的奇怪思维。
难堪自己,舔了下干燥的唇面,手指乱抓,惊觉抓的是他的大衣,又懊恼松开。
低头跟上。
从公寓出来到上车,也不过个把小时,许愿却觉得两人间的气氛变了太多。
车在行驶。
车厢却沉默得诡异。
那股成熟男女间的气流,在微妙地流转。
她一直扭头看窗外。
车窗玻璃上却映着那人搭在方向盘的一条手臂,包裹在白色衬衫里,袖口没有挽起,整齐干净地扣着钻石扣钉。
只是一方细节,侧影。
许愿却吃错药了般,觉得如此迷人。
他的确是,很完美的男人。
…………
车到后半程,纪遇南减缓了速度。
身旁的女人睡着了,紧锁细眉很不舒服的模样,大概口腔被温度烧干,有时咳嗽两声。
看来是真感冒发烧了。
快到别墅时,他给芳姐打了个电话,让老人家准备好热水。
车停,许愿身子受惯性动了动,醒了过来,脑袋沉沉的,眼眶又很烫,非常难受。
男人瞥她一眼,没说话,下车后过来给她开车门。
许愿撑着坐垫抬脚下车。
见她动作缓慢,纪遇南伸手。
许愿也没矫情,搭上这男人的掌心,借力下车。
纪遇南关车门,蹙眉说:“体温很高,先洗个热水澡。”
许愿脑袋里好像有工地施工的嘈杂声音般,嗡嗡的,对旁人说话反应慢了半拍。
也不点头,脚踩棉花喝醉酒般,有些晃地跨过别墅白色矮栅栏。
伸手男人的手臂握在她腰际,轻轻的力度,并不失礼。
许愿放心地走过庭前小道,上了台阶。
芳姐早已经把别墅正门打开,站在门灯下,和蔼可亲地露出笑容,关怀着拉了许愿进屋:“怎地烧成这样?”
回头和少爷视线对上。
纪遇南进门放车钥匙,换鞋,又把许愿身上他的大衣脱下来给了芳姐。
他摆手,示意芳姐招呼下这女人。
出差半个来月,很是想念儿子。
男人上楼。
…………
许愿坚持着撑住了,自己洗了个热水澡。
但情况并没有缓解什么。
她烧得喉咙渐渐地开始疼痛。
芳姐拿衣服进浴室,担忧的问她:“要不许小姐,吃点药吧,小少爷停奶几天,这是没办法的事。”
许愿摇摇头,“芳姐,麻烦给我一支温度计。”
芳姐放下衣服,转身,上楼。
当医生的家里许多药和简单的医疗设备,不过少爷都放在二楼。
上楼,却听见小少爷的哭声。
芳姐推门进去,“怎么哭起来了?”
小家伙在爸爸的怀里,醒了,这会儿哭得安静不下来,小肉腿笨笨地想要蹬爸爸的胳膊,不晓得哪里不舒服了,十分闹腾。
“之前我还哄得好好的,下午睡到现在,可乖了。”
纪遇南哄儿子,抱着在卧室里来回踱步,问芳姐:“您上来有事?”
芳姐拍脑袋,“许小姐要温度计测量体温,少爷,我看许小姐病得厉害,要不要吃点药?”
他锁眉说:“量了温度再说。芳姐,给小少爷冲点奶。”
芳姐哎了一声,取温度计下楼。
却不见许小姐出来。
芳姐走过去,许愿在卧室里,半开着门,雾霭蒙蒙的,裹着浴巾白润的肩膀露着。
“哎呀许小姐你怎么还不穿衣,浴霸灯开着也冻人啊。”
许愿神情稍微复杂,指了指那放在凳子上没动的衣服:“芳姐,之前您给我的那套睡衣呢?”
“
洗了。许小姐你下午打电话说感冒了,我琢磨你今晚应该不在这里歇息,整理的时候一块给洗了。没关系的许小姐,这是少爷没穿过的衬衫,你赶紧的换上,上楼窝进被子里捂一身汗。”
许愿无法。
都跟他回来了,想看看小家伙,今晚只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