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月夕,陛下更是与别的男子不同,他若纳妃,也是天经地义
“好在这次他不是因为‘女’人骗我”岳西摇着头小声嘀咕道。乐文
岳西越听越气,只觉得古代‘女’人思维简直是不可理喻:自己相公都爬上小妾的‘床’生了两窝孩子,而作为正妻的‘女’人居然还在给丈夫找理由
“娘进‘门’几年都没有孕育子嗣,那时候,我‘弄’蛊‘弄’毒的,一直在吃‘药’调理,不敢轻易有孕。这才让明氏先有了两个孩子”
“我的娘啊”岳西望天,由衷的无力感升起,她顿时没了想要劝劝楼夫人的想法,索‘性’闭了嘴,继续当了听众。
楼夫人并没有要打岳西的意思,倒是说出一番让岳西想掀桌子的言论来:“这事儿,娘也仔细的想过了,他一定是被‘逼’的”
楼夫人的脸‘色’悠地黑了下来,岳西马上集中‘精’力盯着她的两只手,防着她一生气揍自己一顿。
她实在是不明白,在韩阳‘春’和韩‘’朝都住进相府的时候,她娘怎么还能信誓旦旦的相信韩其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姓明的孩子都生了两个,一儿一‘女’比我年岁都大,您还说姓韩的看不上她”岳西伸手一‘揉’脸,这番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像明明氏那样的‘女’子,其实是入不了你父亲的眼的”楼夫人说到自己相公的时候,声音越发的轻缓:“他那个人啊,傲气的很呢”
岳西坐了起来,很想就这番话发表一下个人见解,再一想,还是没有言语。
“可你看,娘这一辈子啊,就和你爹发了这么一次脾气,就让我们的这个家四分五裂了现在想想可真是不值得呢”
“你生的像你父亲。”如有所感,楼夫人两手捧着那本温温的茶水轻声说道:“那时候,要不是他突然的允了明氏进‘门’,娘也不会一怒之下领着你搬去‘药’庐。”
岳西倒了杯水放在她的手边,自己则趴在桌子上侧头看着她,良久之后她忽然发现自己生的与母亲其实并不是很像。
“娘就是脾气太倔”楼夫人涣散的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话开了头,却停在那里,思绪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人呐,不管有了多少心事儿,只要能说出来,那就还不算太坏。总比闷在心里,长久的下去,一定会闷出病来的
深经半夜的,没想到母亲一开口竟是长谈的架势,岳西吃惊之余,只是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她说话。
岳西与楼夫人虽为母‘女’,但是也很少在一起聊天。不是岳西不想与她说话,而是楼夫人个‘性’太过自我,她若不想说话的时候,是认人不理的。包括赢素在内,她也会不给面子。
“唉”一说到她小时候,楼夫人又叹了气:“男子汉大丈夫与我们‘女’人家不同”
“贫嘴”楼夫人冲着岳西皱了眉,想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末了,没忍住,还是无声的笑了:“你啊越大越没个样儿小时候你多乖啊。”
“小事儿。”岳西瞟了母亲一眼,又举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就说您的眼睛‘挺’好吧,以后别老装着看不见了”
如今父亲两个连着赶了几天的路,才一会帝都,皇帝陛下就扔下有孕在身的娘子没了影儿,这似乎不像他的做为。
“和陛下闹别扭了”楼夫人眼睛虽然看不清,心思便越发的缜密。据她观察,赢素还是很宠爱‘女’儿的,平日若无特殊的事情,基本都会宿在西乡村。
似乎,从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她这个当娘的就不会与孩子亲近呢
灯光里,岳西的身影是模糊不清的,楼夫人很想伸手去‘摸’‘摸’她,只是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去。
楼夫人望着岳西的方向,母‘女’分开几年,再见的时候,那个从小就听话的‘女’儿已经长得连她这个做娘的都快不认识了
她做事极有分寸,肚子里怀着两个孩子,这又是没有剖腹产一说的古代,她可不敢拿着娘三个的‘性’命开玩笑。因此楼夫人一开口,她马上就乖顺的应了,十足一个听话的好‘女’儿。
“嗳,听您的,我哪都不去了”若不是被赢素算计了一道,岳西连抚宁都不会去。
“再往后,你这身子会越发的笨拙,孩子也长得更快,不要往外跑了,娘不放心。”片刻之后,楼夫人收了手,望着岳西说道。
楼夫人把手指搭在她的腕上,岳西赶紧闭了嘴。
“都这么晚了,我倒是没有什么事儿,别再把您累坏了。”岳西赶紧走过去,没等屁股挨了凳子先把手放到了桌子上。
“过来,坐下。”听见岳西说话,楼夫人拍了拍桌子。
“娘”进‘门’就看见楼夫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睛望着桌上的油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画点点头,还是结过她手里的罩衫,陪着她又回了卧房。
好歹将身上黏答答的汗渍洗去,岳西觉着舒服了很多。出了浴房的‘门’,看见只有云画一个人在外面候着,她轻声说道:“回去睡吧,我这里没有事了。”
“明儿一早再去吧。”提步进了屋,只看了一眼,岳西就知道赢素没有回来,也不多问,自己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去了浴房。
岳西站在小院的‘门’口停了停,还是觉得太晚了,若是此时去看望母亲说不定倒是让她也无法休息。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