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什么!”叶勉程对着围在他四周的‘’子们一瞪眼:“除了事业谁还敢骂老爷我?”
“我不骂你。”瞥见院‘门’口那条一闪不见的身影,岳西对着‘’子们和苏谨言一扬头:“把他给我抬进来,再去后面打桶拔凉拔凉的山泉来!让他喝!”
“好嘞!”大个儿应了一声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就往听涛殿后跑去,而苏谨言一弯腰已经抄起了叶勉程的一只脚,另外三个‘’子马上拽给拽退,五马分尸似的就把嗷嗷大叫的县令大人抬进了大殿!
“不能灌啊!山上这么冷,再让他喝冷水,我再不许他进屋,他会冻死的!”
大殿外的一堆人影张牙舞爪的一起到了里面,躲在院‘门’处的叶秋只能听见听涛殿里叶勉程发出的惨叫声!
有心不管这个‘混’蛋,可方才他也算是好话说尽了,只求自己回去跟他过日子……
看见叶勉程要遭罪,叶秋心软了,他再也顾不上别的,跌跌撞撞的往听涛殿‘门’口跑去,而此时大个儿也提着一只木桶费劲的走了过来,两人在殿‘门’口相遇,叶秋伸臂拦住了他:“不许进!”
大个儿提了半桶凉水‘挺’费劲,听了叶秋的话他喘着粗气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叶秋没了话。
是啊,为什么拉着人家不许进去?不是自己求的皇后娘娘替自己做主吗?现在娘娘真替自己做主了,而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叶秋发愣的功夫,大个儿已经绕开他进了大殿。
不一会儿,大殿里传出了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
“娘娘!不要在处罚他了……”
脑子里浮现出叶勉程的脑袋被按进水桶里‘咕咚咕咚’喝水的情形,叶秋受不了了,推开听涛殿的大‘门’,迈步进去,直接跪在了‘门’口:“娘娘!您饶了他吧……嗯?”
叶勉程确实是把脑袋扎进了水桶里,不过没有和凉水,而是自己正撩着水洗鼻子,一边洗一边不时仰起头来向上控一控……
“嘿嘿!嘿嘿!”此时他扭向‘门’口跪着的叶秋,眼里都是泪光:“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叶秋瞠目结舌地看看他,又扭脸望向岳西:“娘娘,这是?”
“我把县令大人请过来是说正经事的,这家伙不识抬举,不是自己摔在地上了吗,把鼻子摔破了,鼻子受了伤,用冷水洗会止血快些。”
岳西笑模笑样地看着叶秋,只看得叶秋脸上只有些挂不住了:“娘娘,草民也不识抬举,我……”
“行了,你们的事儿,一会儿你们自己回屋去说,现在我有些正事要谈一谈,大伙儿都过来坐。”
岳西轻描淡写的止住了叶秋的话,眼睛望向楚应知。
“行了,你们哥几个先回去歇着吧。”大当家的要说事,用不着所有的人都坐下听着,楚应知明白,岳西是让自己清场子了。
“师爷,过来坐!”叶勉程好歹洗了几把脸顾不得擦干,赶紧过来扶起了还跪着的叶秋。
这是两人分开以后第一次见面,叶秋只看了他一眼,眼泪便落了下来:“谁把你打成这个模样了?啊?”
“别哭,别哭!”叶勉程赶紧揪起袍子来给叶秋的脸上胡‘乱’的擦了几把,并把他扶到桌子便坐下:“娘娘有事情说,你不要哭了……”他小声说道。
叶秋偷眼看了岳西一眼,忙紧闭了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山上闲着这么多人手,都身强力壮的,我能,想到了个挣钱的法子,现在就和大伙合计合计……”
大殿里只剩了两个姓叶的,还有高公公和苏谨言,楚应知这几个人。岳西开口便奔了主题。
几个说到了半夜,总算是把整件事情商量得差不多。
岳西将组织一只车队,就在慈县和帝都之间专‘门’拉来往的行人极客商,而叶县令则负责给这个车队办下官府的批文来。
并要负责调整人手帮着护持几辆骡车的安全。
岳西直接给了他一成的利润:“批文就算是你投入的本钱了,万一在慈县的地界上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找你!”
“没的说!”叶勉程拍了大‘腿’打了包票:“这事做成了,可是对沿途的百信都有利呢,要有那个不开眼的敢从中阻截,老爷我先给他一闷棍!”
“赶车的驭夫就从咱们的人里挑,问问外面那哥几个,谁愿意下上天天跑一趟帝都的,就吱个声儿,我把驴宝气留下,让他们先赶着熟悉熟悉。”
“主子还要去帝都?”高公公听出岳西话茬里的意思,忙准问道。
岳西看着他轻声说道:“我得去‘弄’银子了……”
做这笔生意确实来钱快,可投入也大!
赶车的驭夫山上有现成的人手,可买骡子买车都需要银子啊!
与叶勉程想的只置办两辆车马不同,岳西直接给翻了倍:“最少四辆!人多的时候我们拉客人,车上若是有空余的地方,咱们还可以把帝都里时兴的东西运到慈县甚至庆云县去贩卖,做生意难能只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那,娘娘这事咱们就这么定了!”叶勉程听得两眼放光,不时的搓搓手,仿佛看见一张一张的银票已经落入了自己的腰包!
等老爷有银子了……嘿嘿!叶勉程侧头看看正目不转睛听着大伙说话的叶秋一眼,暗自想到:一定给师爷‘弄’几身蚕丝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