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挺起健壮的胸膛,毫无羞耻地站在当地,羞得街上那些女子全都背过脸去。倒是躺在地上的年轻美姬感到颇为羞耻,不断用手捂住自己的隐蔽部位,倒在地上不敢再动。
那男子却毫不在意,傲然道:“我乃龙须门掌门王天元之子王学龙,你这小子不识好歹,居然敢打烂我的马车,我且问你,方才这马车可撞死了人没有?”
庞寒摇头道:“那倒没有。”
王学龙笑道:“着啊,既然没撞死人,你拦我马车做什么,还把马车打碎,快点赔钱~!”
庞寒被他的一番歪理抢白得哭笑不得,道:“你小子恶贯满盈,还敢妄言狡辩,你今天没撞死人,可以前已经撞伤了不少人,这又该怎么说?看来是该让你吃点教训了。”
王学龙道:“你敢怎么样,我看你有几个胆子敢动我!”
庞寒手中已经升起一股盘旋真气,白气不断在掌心环绕,只见他掌力一翻向王学龙拍去,王学龙大吃一惊,没想到庞寒的掌力如此之高,马上屏气凝神双掌齐推,只听砰地一声,一股巨大的气波四散开来,使周围的人群向后倒去,王学龙向后退了三步,胸中气血翻腾,可这时庞寒又一掌已经打了过来,王学龙再也抵挡不住,口吐鲜血,身子向后飞出,他知道不是对手,急忙抱起那名美姬,飞也似地逃走了。
百姓哄笑着望着他逃跑的背影,不停地嘲笑王学龙的狼狈样,心中均是大感畅快,全都围上来给庞寒贺喜。
庞寒正得意之间,忽然心中一惊,暗道:“方才只顾着对敌,完全忘了防范李松的三名弟子,若是此刻他们出手,那我岂不是早已身首异处?”
他回头一瞧,却见那三名弟子仍然坐在茶桌上喝茶,看都不看这边一眼,庞寒松了一口气,暗道:“这几个人还不错,没有趁人之危,到底还是正人君子。”
在众人的掌声中,庞寒大摇大摆回到清风楼,李掌柜和伙计们也都上来称赞不已,让庞寒感觉颇为威风。
他回到座位上,见司寇茹已经坐在桌边等着他,庞寒笑道:“前辈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
司寇茹道:“你是来救蒋雯的,为何此刻要冒然露面?这下全城都知道你庞寒在龙须门手里救了人,以后再想混进龙须门就难了。”
庞寒道:“确实如此,只是那马车眼看着就要轧死小孩子,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王学龙那厮太过嚣张,不教训一下此人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司寇茹叹了口气,道:“不能忍一时之气,你的前途注定危机重重!”
庞寒道:“无所谓,若是不能救危扶困,我就算开创一番大事业又有何意义呢?”
司寇茹听了他这番话,眼睛不禁一亮,却没说话,只是望着街上的行人发呆,口中喃喃自语道:“你说话的神情好像他当年初闯江湖的时候……”
庞寒刚想问司寇茹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可立即便想出此人肯定就是夏侯琨了。
虽然两人未确定关系,可是看着司寇茹对夏侯琨念念不忘的样子,庞寒的心里不免也有点泛酸。
他禁不住道:“夏侯前辈早已离去多年,前辈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
司寇茹并未说话,只是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出神。庞寒不好打扰她,也只能默默陪在旁边喝茶。
这时候贺兰郡主走上楼来,她看见二人的桌位便走了过来,贺兰郡主甚为忌惮司寇茹,因此向来只敢跟庞寒说话。她坐在庞寒旁边,问道:“听说你方才教训了王天元的儿子?”
庞寒道:“是啊,那小子胡作非为,所以给他点教训尝尝。”
贺兰郡主叹道:“可惜没有亲眼见到那一幕,我想一定很精彩吧?”
庞寒道:“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郡主方才干嘛去了?”
贺兰郡主道:“好不容易来了一回山西,自然到处走走喽,我还买了不少东西呢,已经让凤儿抬到屋子里去了。”
庞寒笑道:“郡主开心就好,只要您玩得开心,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贺兰郡主嗔道:“你说的倒是挺好听,方才与陆家兄妹对阵的时候,你为什么和他们点头哈腰的而不帮我呢?”
庞寒委屈道:“我哪有不帮你啊,要不是我从中周旋,恐怕你的小命早就没了。我在学艺之时就听师兄们说过,陆家剑法精妙绝伦,尤其双剑合璧的威力比单打的时候大上十倍,这些年来死在陆家双剑手下的人不计其数,虽然这兄妹未必有他们父母功力强大,但还是不要触了他们的霉头吧,况且大家没有深仇大恨,又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呢。”
贺兰郡主哼了一声,道:“算你说的有理,对了,去龙须门的时候记得要带上我,不然我就告诉叔叔说你对我不好!”
庞寒皱起眉头,道:“去龙须门太过危险,郡主还是小心为上,这偌大的晋地还不够你玩么,何必冒险去龙须门呢?”
贺兰郡主撅起嘴道:“我来这里可不是光游玩的,在江湖上游历总要见识见识大场面,我定要不虚此行才是。”
庞寒无奈道:“既然郡主这样决定,在下只好从命了。”
贺兰郡主这才满意地离开。
司寇茹冷冷道:“你带着这个拖油瓶,迟早是个麻烦。”
庞寒伸了个懒腰道:“没有她跟着我,我哪来几十万两银子花啊,反正有这个钱篓子在,做什么事都方便得多。”
司寇茹叹道:“你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