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妹妹我对你的栽培!
阿飘捂着胳膊差点跪下去,龇牙咧嘴的,又不敢声张。他嘀咕道:“按道理没有这么快啊……千千好妹子,松手松手,哎哟!”
人群散开,只见几名彪形大汉走了出来,个个满脸横肉,走路像横行的螃蟹,凶神恶煞的。
不是朱廷?千千蹙眉看着几人,慢慢收敛了笑容,也松开了阿飘。
阿飘定睛一看,也是惊讶,咬着她耳朵问:“难道是朱廷找来的帮手?”
“看看再说。”千千直觉此事怕是另有隐情,“你先走,免得待会儿出什么岔子。”
阿飘猫腰就闪进了人群之中,很快消失地无影无踪。
只见为首的大汉走来,一脚踢飞了跟前的箩筐,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过去就一把提起那狐狸精,二话不说“啪啪”扇了几个耳光,打得她嘴角都溢出了血丝。
“臭婊-子!老子外出做生意,辛辛苦苦赚钱,你他妈的在家竟敢不守妇道!跟人私通!”
千千正要拉着邈梵回家躲是非,可一见是这样的情形便不动了,诧异地盯着那汉子。
狐狸精一挨打,就捂住脸哭咽起来,一边喊着“官人饶命”,一边说她是被强迫的。
这时好巧不巧,从她手里掉出一枚玉佩,许光一看大惊失色,这不是他送给林小姐的定情信物么?!
汉子捡起玉佩,勃然大怒,指挥同伙去抓住“奸夫”,也就是许光。小霸王被架着胳膊送到了汉子面前,吓得舌头打结:“好好好……好汉,我我我……”
“瞧你这小白脸儿!就是仗着这副皮囊勾搭婆娘?老子废了你!”大汉扬起手作势要打,许光瞟见那蒲扇大的巴掌,急了脱口而出:“你不能打我!我爹是许郎中!”
“管你郎中还是大夫!你奸-污良家妇女,就该打死你!”大汉明显不懂此郎中并非彼郎中,还以为许光是什么药堂的少爷,指着他冷笑道:“老子现在就绑你去衙门,告你一个奸罪!在场的诸位都是见证,不怕你不服!”
说罢几人拖着许光要走,许光衣不遮体的,被人捉住私通已是颜面扫地,再这样去了衙门,被他爹的同僚看见,一家人的脸往哪儿搁?
他平时横行霸道的,这会儿却像个鳖孙,哭丧着脸求爷爷告奶奶:“不去衙门,我不能去衙门!好汉高抬贵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听到这话,大汉虽然还是沉着脸,可眼神却与帮手及狐狸精交会了一下,随即口气听起来没那么严厉了:“说到底这桩丑事是家事,闹大了老子也没面子,既然你有心悔改,咱们就好好谈谈,老子的女人,不是让你白睡的。”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千千彻底明白了。
哦——原来算是半个同行!
小霸王也还不傻,从对方口气知道有戏,赶紧道:“只要不见官,什么都好说!”
邈梵一直闷声不语,看了半晌只觉得糊涂,便问千千:“那女子背着丈夫与别人相好,做丈夫的初时发现,自然怒不可遏,但我看那人只是一开始生气,现在不但不生气,似乎还有意和解……如果做丈夫的根本不喜欢妻子,也不在乎她的心意,而妻子也心有另属,两人如斯只是怨偶罢了,丈夫何不成人之美?可如果他喜爱在乎妻子,又怎么会愿意私了?不明白。”
他说话声音不算小,好多人都听见了,刚才觉得只是看戏,现在经他点拨又觉得不可思议,纷纷仗义执言,都说这大汉应该把人送官。有人认出了奸夫正是小霸王许光,于是更多人支持此事不要私了,一定要送官判罪,为民除害。
千千赶紧去捂邈梵的嘴:“别说了!”
邈梵偏头避开,更加纳闷:“为什么不能说?”
大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已是骑虎难下,他恨恨瞪了邈梵一眼,喝道:“老子的家事哪儿轮得到你多嘴?你是个什么东西!”
邈梵泰然自若,一张俊脸不怒不笑,道:“倘若阁下真觉得此乃家事,就不会当街喧哗,你方才闹得沸沸扬扬,还请诸位邻居做见证,现在又不许别人评议一句,前后矛盾,我才是不懂阁下的意思了。”
大汉一听气得脸歪,抡起胳膊要揍人。邈梵冷冷乜斜,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但你若动手,我必以‘礼’相还。”
千千见他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吓得心都悬到嗓子眼儿了,一个劲儿拽着他袖子往后拖。
“好了别说了!别人家的事儿你管那么多作甚么?咱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