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心里咚咚直跳,从没听韩蛰说过这种话,心像跌进春潭,咬了咬唇,“嗯。”
——她也梦见过他,在好几个夜晚。
韩蛰没再说话,手指抚过她肩背,摩挲柔嫩脸颊,见令容没再躲,凑过去含住她唇瓣。他的唇还带着湿热水气,白日未尽的余韵积在胸腔,强压的火气也在方才酝酿渐沸,舔了舔她唇瓣,甘甜香软,气息愈发不稳,撬开她唇齿便攻了进去。
他吻得渐渐用力,手臂越收越紧,空着的手往下游弋。
令容几乎贴在浴桶边缘,微仰着脑袋,无处着力,双手碰到他胸膛,赶紧挪开。
温软手掌抚过,韩蛰浑身燥热迅速上涌,揽着她腰身豁然站起,跨出浴桶后随手扯了寝衣披着,满身的水珠湿哒哒滴落,将令容寝衣尽数湿透。薄薄的绸缎下,身段玲珑剔透,起伏有致。他没穿衣裳,令容暂不敢碰,退了两步,不慎碰倒旁边木桶,发出响动。
外头枇杷还在铺床,令容满心慌乱,竭力挣扎。
“有人。”她气息不匀,红唇水润。
韩蛰“嗯”了声,眼底波澜翻滚,暂时松开。
令容抓了擦身子的软巾丢给他,套着湿透的寝衣逃到门边,又不敢给枇杷看见,往外瞧了瞧,见枇杷放下帘帐缓步退出,松了口气。正想拔步往外,韩蛰不知是何时套好了寝衣,一把将她捞起,抱在怀里。
他身高腿长,三两步便到榻边,将令容丢在榻上,俯身压来,如同扑向猎物的猛兽。
几粒珠子飞出,烛火半被扑灭,床榻间霎时昏暗。
令容陷在锦被里,身上被韩蛰沉沉压着,隔着潮湿的寝衣,滚烫结实。他俯身吻她,捉住她两条手臂桎梏在她头顶,炙热的唇瓣挪过脸侧,落向耳边。
急促滚烫的鼻息落入耳中,令容双臂动弹不得,连同两条腿都被牢牢桎梏着,恼道:“夫君!”
声音出口,却柔软而破碎。
想挣扎,韩蛰手臂孔武有力,铁锁似的,她只有腰肢能扭动,蹭过他结实的腰腹。
韩蛰握得更紧了,眼角余光瞥见她溢满春水的眼波,转而在她眉心亲了亲。垂眸,正对上她水色微漾的眼睛,羞窘而慌乱,有些祈求般软声道:“夫君,先松开。”
韩蛰没回答,喉结猛地滚了下,盯了她一眼,封住她双唇。
浑身血气愈发燥热,韩蛰嫌那盘扣碍事,索性扯开她湿透的寝衣,将她试图挣扎的手腕制得更紧,唇舌挪过颈窝锁骨,噙住起伏的酥软雪峰,勾得令容战栗不止。
急迫的敲门声便在此时响起。
咚咚咚,谨慎而着急。
韩蛰眼底泛红,听那讨厌的声音响了三遍,忍无可忍,“滚!”
门外安静了片刻,随后响起愈发低微小心的敲门声,随后传来姜姑的声音。
“大人,南边送来急信,老太爷派人吩咐的,请你务必到藏晖斋去。”
韩蛰动作微顿,眼底腾起恼怒。
门外,素来稳重的姜姑小心翼翼地锲而不舍,“老太爷吩咐,务必请你过去。”
令容自嫁进了银光院,便没见姜姑行事冒失过,这回深夜搅扰,恐怕真的有事。未定的喘息让声音格外柔软,她瞧着韩蛰,低声道:“恐怕真有要事,夫君去瞧瞧吧。”
韩蛰瞧着她,两颊蒸红,眼波似水,寝衣半敞,露出大片春光。
炙热的手掌停滞片刻,他才取了锦被将她遮住。
胸腔喉间燥热如同火烧,连他的声音都烧得低哑。
“等我。”他俯身亲她,起身套了衣裳,僵着身子走到外间,调息了会儿,才推门而出。
廊下灯笼昏暗,姜姑瞧见韩蛰冷厉不豫的神色,竟生出几分惧意。
“究竟何事。”韩蛰皱眉,脸沉得像腊月寒冰,又有种诡异的潮红。
姜姑只能躬身道:“老太爷没说。”
韩蛰眉目更冷,拂袖大步离去。
……
令容在锦被里躺了片刻才缓过神,她当然不可能等韩蛰回来,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心里仍旧砰砰直跳。好半天才平复了呼吸,赶紧去寻了件干净寝衣换上,瞧着被揉得乱七八糟,连盘扣都掉了的寝衣,红着脸犹豫了下,也在箱底藏起来。
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