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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胜宇显然没有在听,他紧紧地盯着我的脸看,忽然又抓起我的胳膊,把衣袖推到手肘细细地看,而后放下,又抓起另一只胳膊,同样如此。
他在干嘛?我奇怪之下忘了询问。
“你吸毒?”他皱着眉头问我。
“啊?”
“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才半年而已!”
闻言我真是百感交集!先时的怨闷登时消散。那时才明白,原来对他的爱恋竟如此深切,不管在心中告诫过自己多少次,不管有多伤多痛,原来只要一句关心,仅仅一句就足够。
我默默的摇头。
“那怎么把自己养成这样?十万都不够办年花销么?”
十万!
猛地推开他,“我得了艾滋!”我冷笑道。
“该死!”于胜宇咒骂道,站直身子搂住我,没头没脑的亲了下来:“那就抱在一起死吧!你这该死的混蛋!”
“牲口啊!放开!”我想推开他,可他缠得很紧。莫非他忘记了门外尚有百十来号人?
于胜宇的手已经拉开我的衬衣,在我的肌肤上滑动着。这是我渴望已久的抚摸,然而此刻带来的却只有羞愤与恐惧!
“滚!畜生!~”我低声叫道。我不太信任这房间的隔音效果。门外谁听到都无所谓,但是,不能让姜卫听到,不能把他搅进来!他的前途在这里。
于胜宇不答,却将我反身面朝下用力的压在会议桌上。我能感觉到他已经硬起来的家伙在我大腿上磨蹭。他停不住了,我知道。厚重的红木桌面透出的寒意轻易地穿透了腹肌,胃部开始一跳一跳的痛。
这又冷又痛的感觉顷刻就带动了我的记忆系统。我费了那么多心血来遗忘的东西活生生的跳动在眼前。
我怕得发抖,可又不能呼救。“求求你……别这样。”我低声说,我不能再受那种苦了,还不如杀了我,更何况我没法那么狼狈的走出会议室,“我用嘴,让我用嘴行不行?”
于胜宇的身体僵直了一下,我听到他在我上面努力地想要平息下来粗重的呼吸,可是失败了。他重重的坐倒在身后的转椅上,拉着我的手去解腰带,然后紧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倒在他的胯下。
因为转椅的高度有限,所以我只能采取跪姿。即便是我做mb的时期,也从未用这样的姿态去取悦过谁!
眼泪顷刻就充满了眼眶。我哭的是,那么落魄的日子里自己一丝不减的骄傲被他一分一分的折损。我努力地忍着,和着锥心的感觉把眼泪咽下去。很快很快,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安慰着自己。
我的感觉迟钝了,没有及时的察觉出于胜宇高潮的来临。匆忙的转头他的jīng_yè仍难免带在半边脸上。
于胜宇掏出纸巾,自己抽了两张,剩下的扔到我跟前。
我很机械的用纸巾涂抹着脸颊,然后站起身整好衣裳一言不发的走出会议室。
于胜宇面对着落地窗同样沉默。
因为心里很烦乱,起初我并没有发觉人群的异样。直到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哟”了一声,才粹然抬起头。
跟我视线相接的人立刻都低下头去,我醒悟到是我身上出现了异样!我手足无措地站在房间中央。
姜卫一个箭步窜过来,脸色铁青的拉着我急步出门。
“怎么了?”我惶恐地问。
他一言不发,只是手劲儿大得出奇。
“你还要不要脸?!”
到了洗手间,姜卫把我用力推到盥洗台的镜子跟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却殷红,鬓边的发梢上沾着一抹白浊的液体。他的眼睛越睁越大,但是神采渐消。
“这份工作对你来讲这么重要吗?”姜卫的声音里带着沉重的痛,沉重到使我无法呼吸。
“你不怕丢人我怕啊!”他说。
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痛,又像是痒,也像是空白。恨不得把胸膛扒开,然后抓出心脏来擦拭掉上面这层让我难过到癫狂的物质。
“我受不了了!”他很响的跺脚,然后从我身后穿过拉开洗手间的门。
“我辞职!”他对门外的谁说,然后蹬蹬蹬的脚步声远去了。
“他好像不太领情……”另一个声音说,“你?”
镜子里那张空洞的脸忽然扭曲了,变得很奇怪,然后越来越低。等视线碰上大理石台的时候我才明白是自己的身躯矮下去了。
这时候火烧一样的痛骤然就在腹腔里蔓延开来,山崩一样的猛烈。我的眼前阵阵的发黑,豆大的冷汗顺着脸流了下来,手想要抓住什么维持身体平衡,但是大理石台光滑坚硬,指尖滑过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好,好,于胜宇,毁得彻底。
我蜷缩着身体,痛得想要打滚,想要不顾一切的嘶喊,但是每次展开身体那尖锐的痛就加深一分,声音到了喉咙被抽气声隐没了。
“你怎么了?说话!”有人扶着我的上身,在我耳边叫道。
胃抽搐着,我一阵干呕。“……”
“你说什么?”他把耳朵附上来。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