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结的空气中有两滴眼泪掉下来。
罗永朋把车停在路边,心疼的用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细细地抚摸她的头发:“傻瓜。你那么不好对付的人都非我不可了,丈母娘肯定也不是问题!”
非我不可。罗永朋是不是真的能洞悉她的一切。
“谁非你不可了!”严子筠的脸上泛起红晕,她侧过头去,车窗上的玻璃印出自己的脸颊绯红,她把脸贴了过去,冰冷的玻璃给她发热的肌肤迅速降温。
罗永朋探过身去,把她的左半边脸贴在自己脸上:“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篇
万隆和善阳合作的项目二期面临尾声,善阳便马不停蹄地展开了和魏氏集团合作的新项目。魏老爷子在医院里治疗了一段日子,稍有起色。有人说要换电子胃,有人说要做手术防止癌细胞扩散,但是老爷子却简直只要普通的药物治疗。他固执地让魏承轩帮他办理了出院,每天都在家里下棋、赏花,做平时根本没有机会做却喜欢的事。到此为止,魏氏集团的掌门人之位就真正落入了魏承轩手中。而他自己开的小公司,因为和魏氏集团所经营的范围有所差别,所以也把自己的股权分给了和他一起打拼的兄弟。
会议结束的时候,罗永朋和魏承轩走在最后,两个颀长的身影再加上姣好的面容难免吸引来来往往路人的目光,那些心里兴奋激动加花痴的女生也只能压抑着内心的情愫,强装淡定地将“魏总”说出口。
魏承轩一面礼貌地对他们轻轻点头,一面随性地和罗永朋往外走。
又一个眼睛里闪着崇拜光芒的女下属过去,罗永朋才开口:“你和程瑾怎么样了?”
魏承轩收回落在下属身上的目光,恢复冷清的面容:“我会再找她谈。”
六个字足以交代一切。是努力过了,只是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是争取过了,只是还没有得到良好的回应。如果是在生意场上,他一定会想尽各种方法让对方松口或是自己退一步让出更大的利益。只是对于程瑾,好像自己怎么退让,都还是觉得不够。
罗永朋心里叹了口气,轻轻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手中的钥匙在空中转了两圈,被插进距离方向盘大约两三寸的地方。一切看起来都算是平静,他左边的眼皮突然跳了两下,他想起一句话……暴风雨前的宁静。
严子筠从万承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是蔫了,而是觉得彻底轻松了。做了将近一年的项目,终于在她手中圆满落幕。
回到办公室,椅子都还没坐热,手机就响了起来,显示屏上‘妈妈’两个字格外刺眼,她想起上周末回家时妈妈不冷不淡的反应,不由得皱起了眉峰。
“妈,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我女儿吗?”典型的更年期女人。
严子筠咽下一口气,才缓缓地说:“当然不是……”她正想着什么措辞解释一下,却被严母打断:“哼!没事我才不会那么空闲地打电话给你这个白眼狼!”
严子筠:“……”
“你那个罗永朋啊,真是厉害,想要毒死我也不能买坏了的水果给我吃吧!那天他带来的那个绿色的小小个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臭也就不说了,还发酸!恶心死我了!”
严子筠努力在脑海里翻滚着记忆,好不容易想起来严母说的那个鬼玩意是罗永朋在网上订的芭乐的一个品种,她刚开始的确也吃不习惯,软绵绵的还有一股怪味道冲着鼻,但是入口香甜,她也渐渐爱上了。
“妈,那个本来就是那个味道啦!你要是吃不习惯就别吃了。”好不无奈。
严母哪里会相信自己胳膊肘往外拐的闺女,恶狠狠地说:“我养你那么大真是白养了,早知道还不如养条鱼长大了还能煮来吃,养条狗,回家还会朝我摇尾巴!你尽知道和我吵架,整天就知道情情爱爱……”
一个头两个大。
越解释越乱。
“妈,那个芭乐本来就是这样的味道嘛。你怎么说不清楚呢。不信你上网查。”
严母的手指在电话线上缠绕又松开,其实也微微感觉到自己可能是错了,却死鸭子嘴硬:“不跟你说了,不跟你说了。”就不安地挂了电话。
她肯定不会告诉严子筠,在挂了电话后,她就匆忙打开电脑百度了那个绿绿的小东西。她想一定是自己的更年期毛病又犯了!
窗外的天色渐暗,最后一道夕阳划过床边,消失在桌面上。办公桌上的文件被一份一份地收拾好,放进抽屉里或是被整齐地摆在桌子两侧,然后大楼里的灯都暗了下去……正式宣告夜幕降临。
路边的霓虹灯一闪一闪地跳动着,高楼旁边的大荧幕放起了各种高大上的广告,魔鬼身材的女人或男人在led屏幕上来回走动,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街上走动的人群却没有一个注意着他们。
严子筠摇下车窗,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车子在人流中缓慢地移动,不知要何时才能到家。
穿过几条马路,车子终于驶进小区的停车场,手机却响了起来。
“严子筠,程瑾有没有联系你?”
魏承轩略带疲惫的声音让严子筠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程瑾了。上周?还是……思绪被嘈杂的声音混乱着,时间渐渐被空气中的郁闷抽走。
“没有,怎么了?”
“我和她说了没几句,她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