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焉稍稍一楞,没有再说什么,匆匆走向门口,打开,出去,接着砰一声关上门。屋子里的滕锐脸色这才暗了下来
语焉回到家,一走进客厅,就看到靠在沙发上的萧衍和凌俊彦,她心里不自觉得有点发慌,好像做了什么坏事就要被人发现了一样,不过转而一想,又觉得这很正常,因为凌海集团的危机,这几天,萧衍和凌俊彦常常是半夜才回家的,那么今天这么迟了还坐在萧家客厅,应当是在商量什么事情吧
这样自我安慰了一下,语焉果然心安了许多,她向着两个人微笑着打招呼:爸爸,俊彦
萧衍向着语焉点点头,带点责备:怎么玩得这么迟呢,俊彦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语焉长长的眼睫毛闪了闪,看向凌俊彦,这两天他不是很忙吗今天怎么会有空在等我呢她向他走过去,在他边上坐下,扭头冲着他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俊彦今天会有空的。
凌俊彦漆黑狭长的双眼注视着语焉,似乎想在她身上寻找些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看到语焉冲着自已的微笑,终于眼底的温和渐渐升起,柔声说道:这两天没时间陪你,今天特地想抽点空来陪陪你的,哪知道正赶上你不在
对不起,俊彦,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有空我们几个同学聚会语焉不敢注视凌俊彦的眼睛,她的眼神在他的身上飘忽着,声音有点低。
没事,你开心就可以凌俊彦语气依然柔和,眼底的失落却越来越清晰。
哦,对了,俊彦,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们同学太吵了,我没听到后来要回家才发现,太迟了,所以没给你回语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忙着向身边的男人解释着。
没关系身边的男人微微笑笑,依然一副好脾气
第二天傍晚时分,h市一个高档会所的包厢里,前面的小桌子上摆了几瓶红酒,漂亮的高脚杯里也已经注满了酒,边上还有几个雕细琢的菜肴,可是似乎都没怎么动过,滕锐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烟,神情冷冽,他的边上坐着另一个男人张震,也是拿着烟抽着,两个人轻声在交谈着什么,屋子里烟味浓烈。
一会儿,包厢的门一会儿,包厢的门打开,王奇儒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一皱眉,对着里面的两个大男人恼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少抽点烟,这叫人家怎么坐得下来
你是娘们,还是肚子里有货了连烟味也受不了张震反唇相讥。
好好好,不跟你争滕少,这么急着叫我来,有何贵干王奇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在滕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对面冷冽的男人。
滕锐微微一笑,伸手给王奇的酒杯里倒满酒,调侃着:王副市,这些日子是不是当得不太耐烦,想弄点事情出来啊
什么意思,明说王奇眼波微动,微笑地看向滕锐。
你把凌海集团搅得一团糟,就是想要把和凌海集团有密切联系的陈市长套进去,然后,你这个副职就可以转正,我分析得对不对滕锐慢条斯理地,语气淡然。
真不愧是滕少,一眼让你看透了。王奇笑着顿了顿,仰头喝下一杯酒,我当了这么多年副的,按理是应当轮到我当正职了吧
可是,你把搅局的这个赃栽到我头上来,这笔帐我怎么跟你算滕锐唇角依然带笑,语气里却带着刀锋。
呃萧语焉来找过你了看到滕锐眉峰微微一动,王奇笑笑继续道,上回一时大意,放了凌俊彦,坏了你的事,这回我是在还你这个债,呃狼抓小羊的游戏你昨晚上玩过了吧是不是得谢谢我王奇笑得暧昧。
什么狼抓小羊哎,我说你们两个不能这样对萧语焉,人家一个小女子张震皱皱眉头,不满地看向王奇。
滕锐掐灭手中的烟,皱眉,神情开始冷冽,对着王奇:我的事你不用管不过,陈市长那里,你也不一定就能扳得倒他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王奇皱眉,他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滕锐,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大伯那里,你如果帮我打个招呼,那样我转正职就肯定没问题了
呃就你那个芝麻大的官,还要和我大伯说一声是不是小题大做了滕锐眉锋一跳,很不屑地样子,我再告诉你,王奇,陈市长就是我大伯的人我劝你还是收手吧
看到王奇沉的脸,滕锐忍不住笑道:王少,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帮你两年后,陈市长就要退二线了,你再等等这次的局,你还是收了吧,不然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好,你要说话算数王奇脸上的肌放松,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他不一定能放倒陈市长,所以他让萧语焉找滕锐,逼得滕锐说出这一句话来,也算是他的一步棋。只是放过凌海集团和萧氏公司,他难以向另一个人交待
想到这里,王奇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问滕锐:你真的愿意放过凌俊彦
滕锐冷笑一声,脸上的冷冽和霸气瞬间流露:我会正大光明地跟他来
几个人又喝了会儿酒,聊了会儿天,滕锐抬腕看看手表,站起身: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们两个继续
呃又要去玩狼抓小羊的游戏了你还没谢谢我帮你设计的这个游戏呢王奇笑得鬼魅,滕锐不理他,自管大步走出包厢,张震皱了皱眉
今天的晚餐,萧衍和凌俊彦都没有出去,晚餐后,凌俊彦照例要陪着语焉出去散步,他们走在幽静的公园里,凌俊彦的手机不断地响着,他不断地推托,语焉知道他是忙中抽空陪自已,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