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爬过树墙,便去缠着父亲拿那阴阳和合散的解药。那阴阳和合散是表袍客的药物,但钟万仇一听这名字,就知是什么玩意儿,马脸一沉,斥道:小女娃娃,东问西问这些不打紧的东西干么你再胡说八道,我老大耳括子打你。钟灵急道:不是胡说八道
便在此时,保定帝等一干人攻进万劫谷来,钟万仇忙出去应敌,将钟灵一人留在屋内。她听得屋外兵刃交作,斗得甚是厉害,也不去理会,自在父亲的藏药之所东翻西找。钟万仇的数百个药瓶之上都贴有药名,但偏偏就不见阴阳和合散的解药。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得有人进来,出去一看,便遇到了保定帝。
保定帝想寻人带路,一时却不见有人,忽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回头见是钟灵奔来,当即停步等候。钟灵奔近,说道:我找不到解药,还是带你去吧不知你能不能推开那块大石头。保定帝莫名其妙,问道:什么解药大石头钟灵道:你跟我来,一看便知道了。万劫谷中道路虽然曲折,但在钟灵带领之下,片刻即至,保定帝托着钟灵的手臂,也不见他从身跳跃,突然间凌空而起,平平稳稳越过了树墙。钟灵拍手赞道:妙极,妙极你好你会飞啊哟,不好
但见石屋之前端坐着一人,正是那青袍怪客
钟灵对这个半死半活的人最是害怕,低声道:咱们快走,等这人走了再来。保定帝见了这青袍怪人也是极感诧异,安慰她道:有我在这里,你不用怕。段誉便是在这石屋之中,是不是钟灵点了点头,缩在他身后。
保定帝缓步上前,说道:尊驾请让一步青袍客便如不闻不见,凝坐不动。
保定帝道:尊驾不肯让道,在下无礼莫怪。侧身从青袍客左侧闪过,右掌斜起,按住巨石,正要运劲推动,只见青袍客从腋下伸出一根细细的铁杖,点向自己缺盆穴。铁杖伸到离他身子尺许之处便即停住,不住颤动,保定帝只须劲力一发,铁杖点将过来,那便无可闪避。保定帝心中一凛:这人点穴功夫可高明之极,却是何人右掌微扬,劈向铁杖,左掌从右掌底穿出,又已按在石上。青袍客铁杖移位,指向他天池穴。保定帝掌势如风,连变了七次方位,那青袍客的铁杖第一次均是虚点穴道,制住形势。
两人接连变招,青袍客总是令得保定帝无法运劲推石,认穴功夫之准,保定帝自觉与己不相伯仲,犹在兄弟段正淳之上。他左掌斜削,突然间变掌为指,嗤的一声响,使出一阳指力,疾点铁杖,这一指若是点实了,铁杖非弯曲不可。不料那铁杖也是嗤的一声点来,两股力道在空中一碰,保定帝退了一步,青袍客也是身子一幌。保定帝脸上红光一闪,青袍客脸上则隐隐透出一层青气,均是一现即逝。
保定帝大奇,心想:这人武功不但奇高,而且与我显是颇有渊源。他这杖法明明跟一阳指有关。当即拱手道:前辈尊姓大名,盼能见示。只听一个声音响道:你是段正明呢,不是段正淳保定帝见他口唇不动,居然能够说话,更是诧异,说道:在下段正明。青袍客道:哼,你便是大理国当今保定帝保定帝道:正是。青袍客道:你的武功和我相较,谁高谁下
保定帝沉吟半晌,说道:武功是你稍胜半筹,但若当真动手,我能胜你。青袍客道:不错,我终究是吃了身子残废的亏。唉,想不到你坐上了这位子,这些年来竟丝毫没搁下练功。他腹中发出的声音虽怪,仍听得出语间中充满了怅恨之情。
保定帝猜不透他的来历,心中霎时间转过了无数疑问。忽听得石屋内传出一声声急躁的嘶叫,正是段誉的声音,保定帝叫道:誉儿,你怎么了不必惊慌,我就来救你。钟灵惊叫:段公子,段公子
原来段誉和木婉清受猛烈春药催激,越来越难与情欲相抗拒。到后来木婉清神智迷糊,早忘了段誉是亲哥哥,只叫:段郎,抱我,抱住我她是chù_nǚ之身,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觉燥热难当,要段誉搂抱着方才舒服,便向段誉扑去。段誉叫道:使用不得闪身避开,脚步下自然而然的使出了凌波微步。木婉清一扑不中,斜身摔在床上,便晕了过去。
段誉接连走了几步,内息自然而然的顺着经脉运行,愈走愈快,胸口郁闷无比,似乎透不过气来一般,忍不住大叫一声。这一声叫,郁闷竟然略减,当下他走几步,呼叫一声,情欲之念倒是淡了,保定帝和青袍客在屋外的对答,以及保定帝叫他不必惊慌的言语,却者已听而不闻。
青袍客道:这小子定力不错,服了我的阴阳和合散,居然还能支撑到这时候。保定帝吃了一惊,问道:那是什么毒药青袍客道:不是毒药,只不过是一种猛烈的春药而已。保定帝道:你给他服食这等药物,其意何居青袍客道:这石屋之中,另有一个女子,是他的胞妹。
保定帝一听之下,登时明明了此人的阴谋毒计。他修养再好,也禁不住勃然大怒,长袖挥处,嗤的一指身他点去。青袍客横杖挡开,保定帝第二指又已点出,这一指直趋他喉下七突穴,那是致命令死穴,料想他定要全力反击。
那知青袍客嘿嘿两声,既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