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民太子总算是冷静了一些,他勉强收起志得意满的表情道:“此次叛乱刚刚平定,虽然波及范围不大,但却是在京师中发生的,所以,危害亦是不小。为了防止再有什么动荡,本太子已经请示皇上,即日起将整肃内外八卫,以及御林军的兵马,在整肃期间,各卫正副统领,及御林军中营以上将佐都暂时住在武校场,等整肃后再做安排。”
看下面众人都没有什么动静,既没有赞成的也没有反对的,他又说道:“整肃由安国将军冯敬年主持,还望众卿配合!”
一般情况下,皇帝称呼大臣时候才会说众卿,对于臣下称呼卿家虽然没有严格的礼制规矩,可也是约定俗成。霍民的一句话就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不过,大臣们听出来了也没有人愿意点破,凡是真正有点心思的都能明白,眼下霍民太子虽然得势,但随时都有一败涂地的危险。
“二哥说的话有些好笑呀!”
霍民的心腹们正准备附和他的话,一直没有说话,却是也一直面带微笑的延平太子开口了!“德安太子身在天牢,他怎么能让外面的心腹谋逆劫天牢?他就不知道在自己心腹攻入天牢前完全有可能自己先身死吗?”
此时的延平太子一脸的正气,大义凛然的指责道:“是你害了德安太子,又举兵谋反,逼让父皇册封你为监国长太子,这样才比较合情理!”
“延平太子,此乃朝堂,不要信口开河!”
一直站在值殿将军位置的冯敬年突然严厉的说道:“否则,别怪末将无情!”
说着还向四周卫士使了个眼色,那些如狼似虎的禁卫放倒手中长矛,矛头对着众大臣,发出了无声的威慑!
“冯敬年,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年的一个市井泼皮,如果不是把你的姐妹都献给了他,你能有今天?”
延平太子说的他自然是指霍民太子。
“你!”
冯敬年出身低微,乃是靠把自己的姐姐和妹妹托门路献给霍民太子后,才步入的仕途。虽然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可一般碍于霍民太子的情面,谁都不会揭他这条“狗”的伤疤。
今天延平太子是第一位,当着冯敬年的面不说,还有这么多大臣在场的情况下揭其老底的人。
冯敬年满脸通红,指着延平太子的手指一个劲的哆嗦,“你……”
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霍民太子站在高台上,冷眼看着台下发生的一切,突然说道:“老三,你这么闹,到底是要做什么?”
延平太子听他说话了,轻蔑的一笑,转过头来说道:“我闹?敢情你把父皇囚禁,矫旨欺君,却是我在找事?”
“老三!”
霍民太子也有些挂不住了,他冷喝道:“我念在兄弟之情,对你客气,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来呀!”
“在!”
随着霍民太子的一声号令,七八个手执长矛的禁卫,将延平太子包围了起来。
“你念兄弟之情?我不知好歹?”
延平太子都没有正眼看身边的这些兵卒,依旧不客气的说道:“你若是真有兄弟之情,德安太子也不会冤死狱中了!我所谓不知好歹,不过是没有怕你的威胁,你以为,你自己弑兄逼父,残害忠良,凭借手中兵力为祸一时,就能让天下人怕了你?任你为所欲为?”
“将这个谋逆之人拿下,拖出去斩了!”
霍民太子勃然大怒,他暴跳着说道:“派人去查抄其府邸,男子斩首,女子发配边关为奴!去!”
“哈哈哈哈……”
延平太子忽然仰天大笑,笑得霍民太子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笑什么?你们还不将他拖出去!”
随着他的厉喝,兵卒就要上来拖延平太子。
可那些兵卒的手还没有碰到延平太子的衣服,就如同抓到烧红的木炭一样,飞快的收回手来,人也痛苦地缩成了一团,在地上惨叫打滚,让人看了心中诧异之余也平添一份恐惧。因为延平太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他冷眼看着霍民道:“你如此作恶多端,今日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我要替天行道了!”
他话音刚落,“啊,呀……”
殿上惨叫声纷纷传来,原来是守卫士卒皆如同刚才要对延平太子动手的几个士卒一样,号呼惨叫着,在地上翻滚挣扎,手中的兵器都掉落在了地上,殿上的王公大臣们更加吃惊了。
霍民太子也是惊诧不已,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露出慌乱,责令冯敬年道:“冯敬年,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冯敬年也被周围的情景惊呆了,但听霍民太子一声令下,他顿时醒悟,抽出腰刀大喝一声:“反贼受死!”
就向延平太子扑了上来。
冯敬年是武官,虽然他出身低贱,而且又是走门路升上来的,但武功也着实不弱。眼看他风驰电掣的一刀就要劈到延平太子头上时,延平太子突然身形一晃,竟是侧着跃出数尺,生生将这一刀躲过了。延平太子醉心于书画诗词,虽然也结交了一些大臣,但无一例外的都是于此道者。可就他刚才躲过冯敬年的一刀的身法来说,包括张奇峰在内,殿上的习武之人都明白,他的武功绝非泛泛!冯敬年一刀抡空,惊怒之下,连环出刀,延平太子虽然都多了开去,却也没有还击。
二人一追一退,几个回合下来,冯敬年虽然也砍中延平太子几下,可都是没有砍正,被他卸力化解掉了。不过,饶是如此,延平太子也惊出了一声冷汗。他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