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怔怔的,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忽然背后发出一声古怪的叫声。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这样中英掺杂,不伦不类,奇奇怪怪的发音,当然只能是阮文迪。雷允晴一回头,就看见阮文迪终于忍耐不住,抱着头从车门里跳了出来,其中一个男人扔下棒子,不由分说就揪住他的领子,将他制住。
“死老外,敢泡陆少的女人。”男人粗鲁的骂着,勾起一拳打在阮文迪的腹上,伴随着一声闷哼。
雷允晴心猛的一紧,握住了拳头,看着陆子鸣下车,慢慢踱到自己面前。
陆子鸣扫了一眼那边已经直不起腰的阮文迪,又转向雷允晴,仍然是优哉游哉的笑:“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这么孬种?”
雷允晴脸色一变:“我看上谁关你什么事?”
“哦?”陆子鸣挑了挑眉,“那我怎么打他,也与你无关,对不对?”
话音刚落,那边的男人又配合的给了阮文迪一拳,他很吃力的哼了一声,仿佛在应证陆子鸣的话。
雷允晴出离愤怒的冲他尖叫:“陆子鸣,你有病!”
说完,她已经冲到了阮文迪身边,那彪形大汉似乎想拦她,看了看陆子鸣的意思,得到了警告的眼神,于是恭谨的退到一边,任由雷允晴扶住了阮文迪。
“你没事吧?”她架住他的胳膊,仔细观察他伤势,他脸上除了原先就有的红肿外,倒没有添其他新伤,倒是刚才腹部那两拳,不知重不重。身后他的车基本已经可以报废了,车头被砸瘪下去一个坑,前窗玻璃也裂出一圈巨大的纹路。
阮文迪连咳了几声,连话都说不出来。偏偏陆子鸣这时候还走过来,不知死活的问:“你心疼他吗?一个普通朋友也让你这么紧张?”
“陆子鸣!”她蓦的转身,直视着面前那个带着一脸可恶笑容的男人,“你是疯子吗?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对无关的人下手?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这算什么?”
陆子鸣之前倒真没把阮文迪放在心上,只是看他天天粘着雷允晴,心里不爽。中午喝酒时他有点高了,无意间吐了点苦水,席间正好有个武警的人,大约想攀他的关系,当下拍马说替他解决这事。他也着实看阮文迪不顺眼,便应允了,只警告说:别搞得太大。毕竟这是在上海,也不是他的地盘,闹大了不好收拾。
如今雷允晴这么紧张的态度,倒真让陆子鸣有点吃味了。再看她扔在一旁的油盐酱醋和蔬菜活鱼,这么多菜,明明是两个人吃饭的量。雷允晴是千金大小姐,轻易不下厨,她都没怎么给自己做过饭,现在却给这个男人……
他恨恨的说:“你信不信你越维护他,他死得就越惨?”
不可理喻!
雷允晴红着眼睛瞪着他。可是除此之外,她也没办法。这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从刚才那两个避开的女生就可见,不会有人大发好心去报警的。就算报警了,警察能真的追究他么?顶多闹到上面于陆家脸上不大好看罢了。
她想起上午无端来查账的审计,又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阮文迪只不过出于友情聘用了她,给她一份工作,一份工资,她不能因为自己连累阮文迪得罪上陆子鸣这个疯子,这场无妄之灾,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她想着,忽然松开手,冲到陆子鸣的车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的车子一直没熄火,雷允晴没管追过来的陆子鸣,把离合器踩到底,车子轰轰的冲了出来,陆子鸣连退几步,只得让开。
雷允晴在掠过他身边时从摇开的车窗对他道:“那你信不信如果你不追出来,我就开着你的车直接冲进黄浦江。你是不是想当明天的头条!”
一二一,跳江,肺炎
雷允晴在略过他身边时从摇开的车窗对他道:“那你信不信如果你不追出来,我就开着你的车直接冲进黄浦江。你是不是想当明天的头条!”
狠狠甩下这句话,她关上车窗,车子倏的加速,气势汹汹的冲出陆子鸣的视线。
陆子鸣呆了一下,心脏无端端的狂跳起来。他相信雷允晴是说的出做得到的人,他再没见过哪个女人比她还要狠的,她被逼急了是不要命的。
他睨了阮文迪一眼:“今天先放你一马,记住,以后不许再打她主意。”他很少这样郑重其事的警告一个外人,说完,朝他说伸手:“钥匙。”
阮文迪抬头瞪了他一眼,看脸色像不满,但是被两个彪形大汉架着,也无处发泄。
见他没反应,陆子鸣对那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开始在阮文迪身上搜起来,很快搜出车钥匙递到陆子鸣手中。
他一拿到钥匙,就不再与他们纠缠,转身上了那辆被砸得几乎要报废的车,不由分说就发动起来。身后两人叫了声“陆少”,却没一个能拦住他,阮文迪的这辆车车前盖和车顶上都被砸出了两个大窟窿,挡风玻璃上一大团绽开的玻璃花,极度影响视线,陆子鸣几乎是凭着感觉倒车,转弯,待他冲出上坡,正好看见雷允晴在缴费处打卡缴费。
他在后面狂按喇叭,雷允晴理都不理,从车窗递出停车费后,直接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陆子鸣脸色一沉,紧追上去,却被路障拦住,工作人员低头对着电子屏,看也没看他,公事化的道:“请出示您的停车卡。”
这车是抢来阮文迪的,哪里有什么停车卡。工作人员见半晌没有反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