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席司曜扬眉,“我的前任是谁?”
装!席司曜你有本事继续给我装!
夜清歌本来心里就堵得慌,想着他来这里之前才刚见过程子言,现在她说前任,他居然一副‘你说什么我不懂’的样子,不是装蒜是什么!
她的语气有些冲,冷声说:“大概是你前任太多了,所以你不知道我说哪个吧?”
席司曜的脸色明显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变得有些阴沉,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清歌,我们之间有话就明说。”
已经有这么多解不开的结了,已经有这么多阻碍了,如果两个人还你猜来我猜去的,这条路还怎么走下去?
夜清歌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沉沉的眼神,心底募地更不舒服了,声音愈发冷了几分,“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那天后来的事我也都知道了。”
她说完,身子滑到了被子底下,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席司曜心底有些烦躁,转头去找烟,想了想又放弃了。
身边的人显然没睡着,隔半分钟就翻一次身,她烦躁,他也烦躁。
就算程子言和司徒青烟联手了又怎么样?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在别人身上,而是当年的那场大火。
席司曜越想越觉得头痛,今天还接到了萧定卿的电话,说霍行知有了动作,大概这些天可能就要回来了。
看了眼身边躺着的人,他忽然自嘲地想,当年的事情被剥开之后,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这个时候霍行知却要回来了,是不是……她会不顾一切都回到霍行知身边去?
是啊,枕边人是自己仇人的孙子,甚至那段血海深仇是因为枕边人才引发的,换位而处,席司曜扪心自问,也许自己这个时候,也会很挣扎,很矛盾吧。
可是他能理解她的挣扎,那么她是否能理解他的挣扎?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对自己的爷爷下手,他要如何做得到?
静谧的夜里,两人心底都是百般纠结,夜清歌模模糊糊地想,今天收到的短信一定是自己的幻觉,消失了那么久的人,怎么会突然就联系自己了呢?
行知,行知……
你真的要回来了吗?
自从那天和席天浩把事情都说开之后,夜清歌觉得自己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仇恨里!upx9。
这些天,虽然没有怎么看到席司曜,可是她失落的同时却也觉得这样蛮好,幸好这些天没有时时刻刻看到他,否则自己会更难受吧?
其实只要一看到席司曜,她就会想到当年的事情,撕心裂肺地疼!
行知要回来了,自己最黑暗的日子都是他陪着自己过来的,现在她也好需要行知,需要那个人,陪自己走过这段在仇恨的海洋里沉浮的日子。
席司曜,不要再对我好了,等着这个孩子出生,你和我……可能再也不能这样同床共枕了。
她这样想着,身后却突然又双手臂缠了上来,将她紧紧搂住,嵌入他的身体里的姿势。
“清歌……”他将她的名字绕在心上,呢喃在舌尖,手掌几乎是有些颤抖地抚上她的小腹,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清歌,还有十二天就要过年了……”
他其实还想说,这是我和你,还有孩子,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如果霍行知在这十二天里的某一天回来了,
如果你发现你心里他的分量重过我,如果你发现,不论我有多爱你,你仍然无法放弃报仇,那么也等过了年好不好?
他将她的头转过去,黑暗中摸索着吻上她的唇,唇间咸涩一片,“不要哭,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怪你。”
不怪……是因为我欠了你太多,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让这个新年成为我们之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新年好吗?
夜清歌心里痛得全身都在颤抖,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仿佛此刻只有和他融为一体,才能缓解那些疼、那些痛……
席司曜的手在她身上流连忘返,怀孕之后她总是特别敏感,他只不过刚刚触碰到接下来即将要承受他的地方,她的唇角已经泄露了动情的呻‘吟:“嗯~”
(咳咳……接下来的,俺就写了放群里吧,囧~)
——
第二天,到了出院的时间,容妈妈时不时地拿出手机看,心想着卡卡这姑娘昨天不会是蒙自己吧?怎么这个时间点了还没来?
正想着,楼梯口传来卡卡清脆的声音:“容迟。”
容迟坐在轮椅上,抬眼看去,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对面的人容光焕发,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阿姨,叔叔。”卡卡上前,笑着和两位长辈打招呼。
容爸爸微微点了下头,容妈妈高兴地咧着嘴笑,“来了啊,我还怕你不来呢。”
“不会的,阿姨我答应你了,肯定回来的。”说着,她主动走过去,接过容妈妈手里的轮椅,推着往电梯走去,顺势低头问:“最近恢复得怎么样,看你精神还不错。”
容迟低声笑了笑,仰头看她一眼,又招手示意她再低下头来。
卡卡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俯身靠近他。
两人的脸距离极近,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鼻尖尽是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撩人而暧昧。
卡卡的心跳骤然变快,却听到他说:“其实在医院很无聊,席司曜那个变态吩咐他那些手下不让我去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