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蜕凡
一百零九章讲经大会[1/1页]
登天居在朝阳峰上,朝阳峰南侧是千丈绝壁,直立如削,下临一断层深壑,同三公山、三凤山隔绝。南峰由一峰二顶组成,东侧一顶叫松桧峰,西侧一顶叫玉女峰,也有说南峰由三顶组成,把落雁峰之西的孝子峰也算在其内。这样一来,朝阳峰最高居中,松桧峰居东,孝子峰居西,整体形象一把圈椅,三个峰顶恰似一尊面北而坐的巨人。
登天居占地极广,宏伟雄壮,说是居所,前脸却是个殿堂模样,进了殿门,眼前一宽,里面竟是一个四周环山的小小山谷,这山谷占地不过几十丈方圆,清脆竹林中有潺潺小溪流过,天上明月在天,四面山壁被打磨的如同镜子一般,月光投射下来,反射出的光芒将这里照耀的明亮清幽。
一个小小的居所便夺尽了整个朝阳峰的造化,人处于其中,翩翩出尘,微风拂过,伴随水流之声,花香,竹绿,已不似人间模样。在这小小山谷之中,几十位各派掌门,身前各放了一个小小的茶几,围绕溪水坐在竹凳上,溪水蜿蜒流过,上面摆放着木盘,木盘上面一壶清茶,一个茶盏,顺水而下,几十个剑童各自守着一个掌门,待茶盘顺水而来,便轻轻端下,用初秋荷叶上的露水煮沸,冲茶,茶香弥漫开来,更添一份闲淡洒脱之意。
冲玄真人带着明真和陈长青两位座师缓缓而来,一紧殿门,便见南宫弈带着两名剑童,摇摇抱拳,笑道:“小侄南宫弈拜见冲玄真人,明真座师,长青座师。”
冲玄真人微笑着迎上去道:“贤侄客气了,令尊可好?老夫几十年没见到南宫庄主,甚是想念,想不到贤侄竟然这般大了,还记得你刚出生,我还曾派人送过贺礼,这一转眼,你长大了,我和你父亲可都是老了。”
“家父闭关,没有百十年是出不来了,山庄一切事宜暂由小侄代理,冲玄掌教乃是昆仑第一人,昆仑又是天下第一修真大派,您道法高深,天下不做第二人想,何来老了一说?倒是小侄年幼,许多做不到的,不妥当的,冲玄掌教跟家父相交知心,教训就是,小侄无不凛遵。”
冲玄微笑打量南宫弈,见他面白如敷粉,丰神俊朗,一袭白衫,纤尘不染,长得甚是清秀,如女子一般。当真是俗世翩翩一佳公子,更兼笑语盈盈,为人谦和,心中也生好感。
两人说着客气话,南宫弈引着冲玄真人跟两位座师,来到溪流上方,一路之上,冲玄到来,众人站起身来大声问候。冲玄微笑还礼,待坐到座位上,高声道:“诸位道友请了,今日我只是来参加藏剑山庄的讲经大会,可不敢喧宾夺主,大家回头见礼,且听主人的。”
众位掌门都来的早,本来对冲玄真人都有些腹诽,这天下第一大派,架子也就大起来了吗?可此时见到冲玄真人谦和微笑,原先的不满又都消失无踪,感觉稍来的晚些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南宫弈朝各位掌门抱拳道了个歉,来到主位上坐好,沉吟了一下道:“诸位都是在下长辈,无论道法,名望都比晚辈强上台多,按理说,讲经大会原本也轮不到我来召开,但此事太过重大,也只好擅专,请各位前辈来商议商议,拿个主意。”
崆峒掌门人是个急性子,见他磨磨唧唧的一个劲客气,忍不住大声道:“有什么事,痛痛快快说便是了,那里来的这么多客套话,咱们修真之士,不比那世俗之人,谁的修为高,谁就厉害,如今你藏剑山庄势大,大家少不得给你面子,这万里迢迢赶来,可不是来听客气话的,我们这些老家伙,旁的不行,拿拿主意问题还是不大。”
崆峒掌门人是出了命的火爆脾气,他这几句话说完,南宫弈也不恼火,微笑着道:“李真人教训的是,那小侄也就不客气了。”
说到这里,他稍微沉吟一下道:“各位前辈都知道,这人世间,每隔几千年便有一大劫,水火风三劫那是躲也躲不过的,风灾乃是一大劫中第三期坏劫之末,起而荡尽世界之大风灾也。下自无间地狱,上至虚空之界,尽数破坏干劲。前两劫已然发生,这第三风劫也快到来,所以才请诸位前辈共同商议此事。”
南宫弈话音一落,众位掌门离的近的顿时议论纷纷,脸上露出郑重神色,冲玄真人与两位座师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果不其然,藏剑山庄召开大会为的就是此事。”
南宫弈叹息一声道:“诸位前辈也知道这些年我山庄努力在建造洞天福地,或许大家先前还不明白,以为是为山庄弟子修炼之用,现在不怕告诉诸位前辈,晚辈此举,实在是为的避灾啊,前两劫威力如何,传说之中都有记载,第一水劫,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地不满东南。第二次火劫,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裂地,毁天,而民无所食。这第三劫,却是比起前两劫加起来还要大,要是没有准备,怕是此界众生就要万劫不复了,更不要说各门的传承,晚辈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青城掌门沉默一下,开口问道:“水火风三劫,我等自然也听说过,可前两劫毕竟离的太远,你又怎知道这风劫就快要降下?就算真有风劫降下,又是何时?”
“晚辈在一次出外历练之时,偶然救了一位天机门的长者,这位长者为报答我救命之恩,才推算出风劫就在这三五百年之间,各位前辈,三五百年的时间对我等修真之士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