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吃丁三比谁都积极,眼睛都泛荧光。
“真的?”
“五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吃完再带你看漂亮姑娘!”
“赶紧吧!”
......
窗外两人寒暄的展昭直闹耳朵,他十二分的不想让丁三跟白玉堂出去鬼混,撂下茶杯,身形一掠飞出窗外,瞬间就到了丁三的身侧,跟白玉堂站了个对脸。他的手抓着丁三的胳膊,对白玉堂微笑道:“白兄热情好客,可惜丁三有要事在身不能随白兄而去了,还望白兄见谅。”
“我没......”话还没说完,丁三就双脚离地,感受到了呼啸的风,只留下白玉堂在原地满脑门子问号。
展昭一把拽着丁三的胳膊就施展轻功离了地,起纵间丁三脑子一片空白,直到展昭站定,顺道帮丁三也稳了下小身形后,她才回过味儿来。
丁三瞧展昭直纳闷,什么重要的事儿,自己怎么不知道?展昭倒是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斜了她一眼,“你不是担心丁月华么,喏,屋里呢。”说完还一脸“看我多了解你”的样子。
丁三扁了扁嘴,刚被白玉堂那螃蟹啊,美女什么的鼓动的心里直痒痒,现在丁月华的心情如何似乎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过走到屋前了,还是看看待嫁的新娘子吧。
丁三两眼发直的瞅着房门,一个外人过问别人家事该怎么开口呢,正思索用什么手型敲门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都是习武之人,丁月华跟屋里早就知道她在门口跟自己较劲呢。
看到丁月华的瞬间丁三依然两眼发直,展昭看到他也是一愣。
丁月华如从前一样,一袭青衣,只不过材料有点儿不同,以前是布现在换成了纱,头发没有束成髻,只是简单的用白发带绑在了身后,加上他本来就俊秀的脸如今更加雌雄莫辩。总而言之——非常的仙儿,要是换成白衣活脱小龙女范儿。
丁月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看丁三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门口他其实也挺尴尬,把二人让进了屋里,落了座。
“月华兄,你二哥都知道了?”丁三用试探的口吻向丁月华打听。
“嗯。”丁月华苦笑。
“你怎么告诉他的?”丁三一听丁兆蕙知道了,松了一口气。
“就是和他洗了个澡......”丁月华特别不想说这段儿,那天他二哥洗澡他闯进去跟变态似的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在他哥面前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脱了以后,他二哥差点儿没淹死浴桶里。
展昭有点儿纳闷,丁二侠并不知道自己妹子是男的,但他怎么同意洗澡这事儿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丁月华看出了展昭的疑问,“我二哥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次意外落水夭折了。”
“夭折?!”丁三闻此大吃一惊,要是早就夭折了,那天满街追自己的那个是谁?还魂么?
展昭没出声,坐等丁月华下文。
丁月华看了看随身携带的玉箫,“大哥二哥是双胞胎,二哥出事后,大哥生了一场大病,等大哥醒来之后一会儿说自己是丁兆兰一会儿又说自己是丁兆蕙,当他变成二哥的时候,连平时的小习惯都与二哥相同,就连爹娘都分不出来。找了很多的名医,也瞧不出什么毛病来,只是说可能是因为打击太大造成的。”
搞了半天,丁老大和丁老二同宿一体,时刻切换模式。如果是精分的话,这事儿还是能理解的,不过丁三还是有点儿不明白,“那为什么你大哥知道你是男子而你二哥的人格出现的时候反倒不知道了呢?”
“二哥夭折的时候,我还小,那时候为了辟邪还在穿女装,所以二哥临死之前一直以为我是女孩儿。长大以后我换回了男装,不知道为什么二哥就始终不承认我是男子,只道我贪玩女扮男装,每当我要证明给他看的时候他就自动变成了大哥。”丁月华抚摸着玉箫,神色哀伤,“这个就是二哥生前送我的。”
丁三也随着丁月华的目光看向那管玉箫,那玉是上乘的玉,因为频繁的抚摸使用,已有了包浆泛着温润的荧光,可见丁月华对这个哥哥的思念有多深。
“大哥的病也没什么法子治,况且爹娘痛失爱子,当大哥变为二哥的时候能让爹娘安慰不少,遂也就随他去了。”
“你二哥知道你是男子后什么反应?”丁三轻轻的问了一句。
丁月华抚摸箫身的手一滞,定定的看着玉箫,“从那以后,二哥的人格就没再出现过。”
丁月华说完,三人一阵沉默,丁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希望这种东西就像没建地基平地而起的宫殿,宫殿有多华丽它倒下的那天就有多惨重......第一次失去丁兆蕙的时候,丁月华还小,失去的痛楚不会那么深刻,如今有了长期的相伴,再次失去就等于在伤口上撒盐,那种痛远比伤口本身要猛烈的多......
长久以来压在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丁月华觉得轻松多了,看两个人还在哪儿纠结,丁月华挑了挑眉毛捏起了轻飘飘的衣摆,笑着说,“这次我这样打扮也是为了擒住花冲准备的,我不经常在江湖上走动,外界对我是男是女的了解也不是很多,若花冲前来打探,这样比较保险。”
他一开腔,丁三也不别扭了,抬头看他,“挺配的,不食人间烟火仙女儿似的,花冲肯定喜欢你这款。”
“明天你用不用再来点儿胭脂什么的?”展昭提议。
“不。”丁月华果断的拒绝了。
“这回比武招亲新郎官内定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