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有点儿担心,“大人,依展护卫的猜测,田起元被夺妻一案国公府和陈洲府衙门多多少少有关联,国公府的潘金廉虽挂着个不大的武官官职,但倚仗先辈是开国功勋,世代沐天子恩泽有恃无恐,此次赈灾一事不知是否也与国公府有关。”
展昭更担心的是安全问题,包大人急于在朝廷命令没下放到陈洲之前微服出巡,然而陈洲这边却早有人安排杀手刺杀,想必陈洲这边早就对包大人的行动了如指掌。包大人虽说在得到圣旨的第一时间给丁庄捎去了口信,若不是自己无意救了田起元提前出行,包大人此时就凶险难料了......
“走,去陈洲!”包大人豪放的一挥手,管你什么鸟人,到了陈洲再挨个收拾。
公孙先生望着包大人稳如山的背影,眼睛里的小桃心直嘚瑟,展昭都不忍直视了。
颜查散,田起元被安排在马车上,庞昱骑着马,跟屁虫似的粘着白玉堂,问题崩豆似的不停的往外蹦。
“白少侠你最喜欢什么食物?”
“......”
“白少侠你最什么喜欢什么季节?”
“......”
“白少侠你最喜欢什么节日?”
“......”
“白少侠你最讨厌的人是谁?”
“死猫。”
“那你怎么还与展大人同行?”
“......”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淡淡的瞥了一眼展昭怀里昏睡的丁三。
......
陈洲城内,热闹非凡。
田起元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城内的一片祥和傻了眼,这还是他老家么,一定是进城的方式不对。
包大人也很意外,奏折上不是说饿殍遍地么,街上这么热闹是老百姓诈尸么?
众人随便在城中逛了逛,街上倒是繁华,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街上摆摊的小贩生意也都挺红火,丁三刚被展昭解穴清醒,肚子有点儿饿,四处撒目找了半天,很困惑,“怎么连点儿地方特色的小吃都没有呢?”
她这个问题引起了展昭足够的重视,展昭环顾四周,略一皱眉,“何止是地方特色小吃,连卖食物的都没有。”
“大人,街上的这些人有气无力,看样子有点儿奇怪。”颜查散瞧旁边卖拨浪鼓的小贩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了,却还在强挤着笑,死撑着摇着手中的拨浪鼓。纵观整个街道,就像是在某影视基地的一场大型群演,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不走心。
“大爷,最近过的怎么样?”丁三随机采访了下街边的路人。
“好的都不行了!”大爷黑着俩眼圈,双颊深陷,颤颤巍巍的回答着丁三的询问,感觉再用点儿力气说话,人就散架了。
“大婶......”
“哎呦,吃太饱了,撑的我难受,你问别人吧。”大婶虚弱的摆了摆手拒绝了丁三的采访。
“奇怪,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还说吃饱了撑的......”丁三满脑门子瀑布汗。
“奇怪的大有人在。”白玉堂瞄着街边一角不屑,一个男子在墙根儿后贼眉鼠眼的向这边张望。
包大人的眉毛很难以被人察觉的挑了挑,“看来陈洲知府是早有准备,既来之则安之,咱们也不必绕那么多弯,直接去陈洲府衙门!”
......
“小庞,你怎么没跟包大人去啊?”丁三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小酒,问一边儿笨手笨脚码牌的庞昱,相处了一会儿,丁三发现庞昱这个人还不错,没什么心眼儿挺实诚,根正苗红特别主旋律。
“我爹让我跟包叔出来长长见识,不让我暴露身份。”庞昱终于码好了牌吁了口气。
“三儿,这劳什子麻将你是怎么想到的?”颜查散兴致盎然的掷色子,这把轮到他坐庄。
“看到别人玩儿学来的。”丁三也没多解释,只顾着抓牌。
陈洲大人也懒得微服私访了,直接带领开封府小分队杀向了知府衙门,留下丁三他们几个江湖人在客栈休闲娱乐。对于新事物大家接受的都挺快,玩的也挺乐呵,这桌里唯一不痛快的就是白玉堂。
这副麻将是丁三苦苦哀求白玉堂用剑劈的,白玉堂起初十分不乐意,但一伙儿人在精神上挟持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就好像他不帮忙伤天害理似的。五爷没辙只好磨着牙,在一片剑光中将一整块木板削成了麻将。不过看在连坐几轮庄的份上白玉堂忍住了想杀人的冲动。
四人喝着小酒玩儿的正高兴,颜查散看着下家的丁三诧异的问道:“你耳后的刺青是怎么回事儿?”
要不是颜查散提醒,丁三早就忘了这么回事儿了,她摸了摸耳后,也挺奇怪,“又出现了么,上次在拜剑山庄出现过一次,后来就淡下去了,管它呢,六条!”
白玉堂也很奇怪,在拜剑山庄的时候他确实看过这个刺青,不过后来就没有看到过,现在仔细一看,这刺青好像是一朵木槿花。
颜查散摸了一张牌,看了眼牌面又仔细的看了一眼丁三的刺青,“这个刺青第一次出现在什么时候?”
“与欧阳前辈和莫先生喝酒的时候。”
颜查散脑瓜转了转恍然大悟,“你这个刺青可能是用鸽子血纹上去的,平日里看不见,只要一喝酒就